香菸燃燒着紫色花朵般的,迷醉的燈光裏,十多個人六六六五魁首,眼看着一個個頭暈眼花起來。
室外溫度不高,絲絲細雨幾乎沒有被人察覺。
一襲青衣,撐着一把油紙傘,有女子如鬼狐,眉目卻如畫,緩緩自過道上過來,手提一隻青花瓷酒瓶,婉約如畫中人。
過道上人不多,三三兩兩幾個,服務生居多。
有人拿着手機拍照,嘖嘖稱奇:“真像天后啊。”
也有人恥笑:“可惜沒天后的命喲,投胎在普通人家,長的越漂亮,越是有錢人的玩物。”
酒瓶上扣着一隻同色小碗,碗在輕輕顫抖。
行到門前,門口有兩個人守着,不遠處,持酒杯立在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的兩個人,一個風韻猶存,一個血氣方剛,可不正是新南方的一個少東家,一個副總監麼。
突然,身後包間的門開了,有個醉漢踉蹌而出,扶着牆一路往洗手間狂奔而去。
女子回頭一瞧,心中喫驚,那包間裏,十多個行酒令者正在搖骰子,正對門口那人,豈非正是自稱新南方的那個工作人員
“他不是化妝成會所的服務生麼,怎麼”看到那人微笑點頭,似有鼓勵,女子若無其事轉過身,伸手在包廂門上敲了兩下。
手中一空,門口守着那兩人接了酒瓶,笑嘻嘻地道:“我們先檢查一下。”
“又是兩個該死的”心中怒極,反而擔憂一掃而空,人在局中,不得不拼,無非作人棋子,沒有執棋落子的資格,那就以身爲棋吧,退無路,不如奮勇拼一把。
貝齒狠咬,迎着開門者醉醺醺不懷好意的目光,女子換上怯懦神態,被人一把拉進了包廂,門重重關上。
對面包廂裏,幾個人點上一支菸,互相看看,笑的意味深長。
不片刻,一個提着酒瓶去了趟洗手間的守門者過來,一敲門,那瓶酒遞進去,隱約見到包間裏似乎文明秩序了許多。
“不得了了,殺人了。”對面包廂裏竄出好幾個傢伙,二話不說,過去先撐住門,似乎誰也沒發現,那女子已然悄悄從一邊跑進對面的包廂。
門已落鎖,暫且安全。
關蔭睡的正香,睡着的時候似乎聽到外頭有淅淅瀝瀝的屋檐上雨水落下的聲音,覺着反正跟自己沒關係,左右一找,娃兒在懷裏,娃兒媽在懷裏,於是繼續睡覺。
劇烈的手機振動把這傢伙給叫醒了。
輕手輕腳拿起來一看,怎麼又是個陌生號碼
這年頭,哥們兒手機號碼有那麼好找到嗎
看看睡的很香的娃兒媽和娃兒,關蔭有心不接,一琢磨,反正沒事兒,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打開門,果然在下雨,連忙蹲屋檐下接起電話,關蔭打了個呵欠:“誰啊大半夜的,不給個理由,信不信上你家喫飯去”
對面就一聲:“救命”
啥
關蔭愕然,這是本地號碼,可他在廣陵真沒個知道他電話號碼,也會找他求救的人啊。
誰啊這是
正準備細問,對面噼裏啪啦甩過來一大堆話,關蔭聽明白了。
哦,合着是收拾那幫作死的貨的一環啊,這應該是娃兒媽的安排
“你等等,我先問問,我可得防着你訛我。”關蔭撒腿跑回房間,燈亮了,娃兒媽靠着牀頭坐着。
關蔭連忙捂着話筒問:“咋回事兒啊”
“讓人往我們劇組跑吧,接下來,錢家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