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異界新俠傳 >第一百七十八章 父子之談
    餘芝笑道:“咱們這次來呢,好容易盼到了你成婚了。”黃偉清點頭,握住餘芝的手,笑道:“也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情,不過,能夠再見到孃親我可太高興了。”餘芝道:“這孩子,難道看到你父親不高興麼?算什麼話?”

    水牧笛道:“我也很高興又有一對爹孃了。”只聽有人笑道:“看她像什麼樣子,這會兒子還沒過門,倒是撒起了嬌了,也不羞”幾人一看,卻是青艾坐在餘芝的後面,還有個高挑女子,基本上都是他們認得的。

    又聽人道:“她若不羞,我看倒是先臉紅了,羞也是不羞?”

    水牧笛半羞含嗔的道:“呸,你還不是天天管着蕭姨叫娘,可比我還叫的親呢。”

    衆人大笑。

    青艾晃着腦袋,道:“哎,我叫歸叫,可從來不撒嬌。”又聽得有人道:“好個沒臉的,你不是天天讀書,豈不知‘’女兒家重在含蓄知節’,現在好事將近,就開始沒羞沒臊起來了,反而教訓別人了。”

    卻是方俞和陳如淑走了過來。

    陳如淑道:“還有青艾那個小沒良心的,把我娘哄得都不理我了,姐姐我平時待你那麼好,你反倒和我搶孃親了。”

    “嘿嘿,看你們說得這麼歡,有什麼好事麼?”李同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還有他的一干‘兄弟’。

    黃偉清搖頭道:“你們都沒去參加執事選拔麼?在這裏坐着?”

    李同道:“咱這本事自己還不知道?不過也有一部分去了吧,我就坐這兒給他們加油好了唄。”

    那叫雨落的高挑女子道:“我已經打過了,不過只是撐了六十多招。”水牧笛道:“也不必慚愧什麼?剛纔你和‘疾風掌’段叔叔打,他的‘青衣九扶’和‘回攬四式’可都是極爲厲害的招數啊,你能夠撐住六十多招,已經很厲害了。”

    雨落一驚,道:“大小姐也會武功麼?”當初在冰雪宗的事情,他們大多是不知道的,而水牧笛這兩年也很少顯露武功,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水牧笛的武功比他們可厲害多了。

    卻聽得一個叫呂衝的十一二歲的少年叫道:“我知道,上次我在城外看到……”他瞄了水牧笛一眼,卻又不說下去了。他身後的人聽得高興,見他停住,給了他一個爆慄,道:“小蟲子,你快說啊,吞吞吐吐幹什麼?”

    水牧笛看了看他,突然笑了,道:“原來是你啊。”方俞忙道:“怎麼回事?說說唄。”

    水牧笛道:“也就是碰到幾個流氓而已,將他們隨手打發罷了。”

    呂衝一聽,道:“哪裏是什麼隨手打發,我見到大小姐從地下拾了一根木棍,三點兩點,一下子就將他們制服了。後面有人拿着刀子來了,我本來想上去幫忙的,卻被嚇得腿軟了。”

    他繼續說道:“我叫了一聲,大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後手中木棍倒轉,飄也似的擊那個人的腋下,那人很生氣,刀子立馬就劈了下來。”

    青艾道:“哎喲,好可怕,大小姐沒事吧?”

        衆人皆是笑道:“她若有事還在這兒跟我們聊天麼?”

    呂衝手指向上一斜,道:“就是這樣,還未等他砍下來,大小姐木棍又出手了,我還沒看清,那人的刀就已經掉在了地上,倒在地下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方俞叫道:“什麼人敢這麼大膽?在聖全國敢做這種事情,查出來將他們一個個宰了。”

    水牧笛心中當時也是這樣的情緒,不過又想起黃偉清平常一悸,忙道:“不用了,他們一些宵小之輩,何必苦苦計較呢?”

    餘芝當然知道什麼情況,道:“話雖如此,但碰到這樣的人,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是不行的。”

    李同喊道:“嘿嘿,敢欺負咱們大小姐,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小蟲子,那些人你認得嗎?說出來。”

    方俞道:“對,看姑奶奶不把她們打個滿地找牙。”

    水牧笛笑道:“好好一個姑娘家,總是說些粗俗蠻橫的話。”

    呂衝道:“我認得他們的衣服,好像就是鎮上飛天賭坊那些人。”

    李同冷笑道:“嘿嘿,原來是衡老二他們啊,真是不長記性,上次被袁三爺臭罵了一頓,像條死狗一樣。這次我要打他一個滿地找牙。”

    “滿地找牙?”黃覺突然說話了,他冷道:“若不是別人看你們是通海幫的人,顧忌着不敢出手,否則你們早就被別人教訓了。再說你們都還是孩子麼?不想些正事,一天到晚遛雞賭狗不務正業,打算當一輩子混混嗎?”說罷,怒氣衝衝地起身走了。

    黃偉清忙道:“李同,我跟你說,這件事情且罷,你們千萬不要生事。”跟上黃覺去了。

    衆人感到一頭霧水

    ……

    黃覺一路往通海山莊外面去了,黃偉清跟上去,喊道:“爹,你往哪裏去?”

    黃覺轉過頭,道:“你跟着我做什麼?”黃偉清笑道:“爹爹你不會生氣了吧?”

    黃覺‘噗’的一笑,道:“我生什麼氣?你倒是說說,他們自己不爭氣,我生什麼氣?”

    黃偉清道:“恨鐵不成鋼啊,就像我原來一樣。”

    黃覺道:“對啊,原來你還知道我恨鐵不成鋼。對了,你不陪着你那嬌滴滴的媳婦兒,跟着你這年邁的老爹幹什麼?”

    黃偉清笑道:“爹爹你又來拿我說笑了,誠然我以前是癡迷於一些東西,枉顧了您從小的一番心血。”

    黃覺道:“你現在怎麼想呢?範銀鈴去哪裏了?我不是記得你一直和她好麼?”黃偉清搖頭道:“爹,你又明知故問了,你們逼着她離開了,反倒是來問我了,今早我去找她,卻發現她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黃覺道:“我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我並不贊成,不過你孃的脾氣你也知道,上次她非逼着我給你送一封急信,這次也是她拿的主意,在這一方面,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你娘嫌範銀鈴這孩子性子太直,脾氣又不好,所以一直不喜歡她,這你是知道的。”

    黃偉清欣然道:“我喜歡她也是因爲這點。”

    黃覺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問道:“那你爲何又這麼快想要放棄?”

    黃偉清‘呵’的一聲,道:“也許我並不適合她,她的性子就像一匹野馬,時不時就要給你尥一蹶子。”黃覺笑道:“你是說自己不足以征服她?我看這世界上怕老婆的人多了去了,也並不差了你這一個。”

    黃偉清道:“我倒是不介意怕她,一些生活瑣碎上的事情,讓着也就過了,但我卻給不了她要的生活。就好比她是一罈烈酒,而我則是一灘清水,若兩人混合,只能使酒淡而無味,水又要褪其本質,雜陳泛味。”他眼光向前面望了望,道:“我記得您曾經跟我談過兩個人的感情,並不一定是要有了感情纔在一起,有時候,在一起之後有了感情纔是彌足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