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異界新俠傳 >第一百五十四章 海豐樓
    在這通海幫內,幫主爲第一,往下是四大執法,杜烽火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唐一刀和陳泰鏡都已經九年未曾見過他的真面目了,四大執法可以說是唯一可以見到杜烽火的人了,不過這四人平時能夠見到的便只有方明宰,北一祝,闊巫,還有一個新的執法,對於通海幫衆人來說,更是神祕,陳泰鏡和唐一刀也只知道那位姓霍的執法一直跟着杜烽火,卻只聽到過聲音,並沒有見過人,平常的主要大事,都是方、北、闊三位執法下達的。再往下是兩大護法,也是在負責幫內主要事務,再下設五堂一閣,分別是神武堂、神威堂、神機堂、神世堂、神女堂,一閣便只有文淵閣了。五堂一閣的首座分別是神武堂的唐一刀,只因爲前不久神武堂的堂主歸百川疾病去世,所以他暫代理其位;神威堂的堂主名爲闊信武,五十來歲,擅長內門功夫,其獨創的‘海浪三擺’,打遍無敵手,神武神威兩堂均是服從於唐一刀的指揮;神機堂堂主齊鳴北,六十來歲,曾是原‘天下第一巧匠’諸葛落花的弟子,後來諸葛落花去世後,他便也心灰意冷,出了諸葛家族,輾轉南北,被通海幫的上一任幫主招攬,成立了神機堂,可以說,這神機堂,是他十七年的心血;神世堂便是爲救治平日裏受傷的通海幫人,堂主李維民,醫術高超,同時掌握了通海幫財政大權,受到陳泰鏡的指揮;神女堂初創,堂主便是蕭柔三個姐妹,不過一切大局是由蕭柔主持的。除此五個堂主,通海幫延綿幾百裏的海岸,設有五個分堂,延伸開去,宛若一張大網,分別由金嶽,吳冰姬,單鬥,薛同琴,楊子廬五個長老統領,通海幫的勢力,可以說是無聲無息囊括了中央大陸南部海岸的大部分,就連傳承千年的南山派也十分忌憚,輪到財力,用富可敵國形容也不爲過,正是因爲如此,這聖全城甚至聖全國都是無比繁華的,聖全國還是中央大陸最富饒的五個地區之一,可見一斑。

    海豐樓,是離通海山莊比較近的喫飯喝酒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整個聖全城裏面的好去處。這裏的菜餚和幾十年的桂蕊凝露酒可以說是一絕,不少人都慕名而來。坐立在通海山莊不遠處,海豐樓自然也是十分氣派的,整個酒樓便有幾十丈高,光是門庭都有近乎一丈多寬,多半時候都是門庭若市,就連門檻都被人踩得扁平,需要半年替換一個,足以見得,往這裏來的人何其多?再說到聖全城是聖全國都城,自然是少不了貴族子弟,所以在這裏飲酒談笑,談吐風雅的人也不在少數。

    此時雖還是淡時,這裏的人仍然不少,範銀鈴被一大幫子人簇擁上來,尋了個極爲寬敞的閣間,方俞似乎與那老闆特別熟悉,招呼一聲:“老闆,好喫好喝的照常上來。”

    老闆笑眯眯答了一聲,叫了三個小二上來服侍,四十來人坐了三桌。那圓臺大桌柳木平面,散發着淡而不膩的香氣,光是聞一聞,便讓人心情舒暢。範銀鈴四周望去,整個大閣間陳設華麗,但也不豔麗,配合的恰到好處,兩個小窗子,可以看到兩條街的景象,人流來來往往,卻也沒個嘈雜的感覺。

    吩咐完之後,方俞笑着喊道:“姐妹們,我們可得分好座位啊,喫酒的坐這兩桌,不喫酒的坐那一座。”

    坐在範銀鈴旁邊的少女笑道:“嘻嘻,我不喫酒,我過去了。”說罷,便換了過去,不多時,喫酒的便坐了過來,不喫酒的便去了那邊,都是少女心性,打打鬧鬧,倒是活潑的很,三言兩語,整個閣間的鶯聲燕語,嘻嘻哈哈,‘格格’嬌笑,十分歡快。

    阮鶴兒將筷子放在嘴邊,笑道:“姑娘們,上次被你們吭了,這次我要懲罰你們了啊。”範銀鈴道:“怎麼個懲罰?她們還敢整治你麼?”方俞笑道:“哈哈,阮姐姐,我們可不敢了。”這阮鶴兒雖然是她們師傅,也是神女堂堂主,但也才三十歲左右,天性活潑,平時和她們嬉嬉鬧鬧慣了,在沒人的時候,便是姐妹相稱也是毫不避嫌的。

    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少女道:“師父恐怕要罰我們喝酒了,不行,她手段狠的厲害,我要去那桌兒了。”旁邊的少女忙拉住道:“可不能夠耍賴,上次我看你灌她灌的最狠了,你走不脫的。”

    方俞喊道:“是啊,菊兒,這次最跑不脫的就是你了,上次不就是你將軟姐姐淋溼了一身嗎?還害得她回去換了衣服,不敢再來了,今日教你也嚐嚐手段,嘻嘻。”那叫菊兒的少女苦着臉,道:“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阮鶴兒笑道:“小菊兒,你最近練練劍也不好好練習,再過不久我考察你時候,若你不過關,我可真的要重重懲罰你了。”菊兒道:“師父饒了我吧。”她自知平時練習不勤快,而阮鶴兒雖然平時和她們親切,但真要到了正事上面,那也是半分講不得情面的。

    她溫婉的一笑,道:“我們來行酒令,我說一個詞,每個人必須用這個詞說一句詩,若不能答出來話,就罰酒一杯。”

    方俞叫道:“好好,我正喜歡這個呢,前些爹爹還教了我不少呢。”他爹是陳泰鏡手下的得力人物,不過她爺爺卻是四大執法之一的方明宰。叫青艾的少女道:“我也正學習呢。”高挑少女也坐在這邊,嗔了她一眼道:“等等看你怎麼喝酒?你明明是不會喝的。”

    “

    好,好,反正我是讀過書的,嘿嘿。”“範姐姐今天來了,我便是喝上幾杯也不打緊了。”少女們都嚷嚷起來,坐在那邊的少女們看着,紛紛嬉笑的叫了起來,均是說些誰誰誰的父母不讓她喝酒,還要去告狀;誰誰誰上次喝酒了又醉的更貓一樣,到處亂撲亂叫;誰誰誰不知羞,又是摟着男人一起睡覺去了,一些葷話也不自覺開玩笑說了出來。

    阮鶴兒倒不介意,哈哈大笑,範銀鈴臉色微紅,心道:和她們比,我倒是一個小姑娘了。坐在她旁邊的方俞瞧着,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範銀鈴問道:“方俞,你爲何要笑我?”

    方俞道:“你怎的知道我在笑你?”範銀鈴道:“你眼睛看着我,自然是在笑我了,難道你還笑了她們不成?”

    方俞見她言辭現在也頗爲謹慎,便也不逗她了,對衆人道:“我看吶,範姐姐她酒還未喝,臉上便已經紅了,到時候喝了,那不成了一個紅臉貓了,我現在倒是想着,若看到她成了那模樣,咱們可得好好取笑一陣子了,說不得叫人畫了下來,裱在咱們神女堂門口,你那麼一站,保管小鬼老鬼,統統都不敢來咱們神女堂了。”

    衆少女捧腹,一個叫道:“我看這範姐姐板着臉來,比那閻王還兇。”另一個附和道:“對的,對的,若範姐姐以後在,保管神武堂神威堂那些小子們一點也不敢來我們神女堂了。”還有個大聲道:“我怕他們看到門都會怕了,說不得回去進自家門的時候在那求爺爺告奶奶的道:仙子饒命,姑奶奶饒命,您面上一板,小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踏入神女堂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