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冷冷一笑,說道:“張大少,還要加價麼?我可等的不耐煩了。”衆人都感到一陣驚異,在這錫國之中,敢得罪張顯,這人到底是誰?
葛去錦道:“若沒人加價的話,這明王劍玉便歸這位先生所有了。”
“八萬。”水牧笛的聲音響起,仍是波瀾不驚。
黑衣人身體微微一顫,道:“果然是冰雪宗的作風,九萬。”衆人紛紛驚呆了,這兩邊絲毫不讓,而且一加價便是一萬一萬的加,冰雪宗自然財力雄厚,整個天頂城都是她們的,而這個神祕的黑衣人卻不知是誰。
範銀鈴小聲道:“他怎麼來了?”黃偉清思索片刻,道:“不久前的南部會武,南山派又拔了頭籌,宗主鐵南峯繼續是南部武盟盟主,他肯定不會罷休,還有那冰雪宗,顯然也是爲這個東西來的,那個什麼明王到底是什麼人?”
紀勇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九萬,還有麼?”魏嵐微笑道。這個東西,如果價錢高了,他們玉盤會得到的回報也會更多。張顯不敢再多說,九萬銀兩,他也一時拿不出來。
冰雪宗兩個女子忍不住臉上也變色了,不再說話,只是盯着那黑衣人。
“各位,再不出價就沒了,這稀世奇珍,恐怕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魏嵐語氣綿綿,充滿了誘惑力。
“十萬。”李彎發話了,他面帶微笑,淡淡說道。單鬥吩咐他的東西,便正是這個東西,不過他心裏也很痛,十萬兩銀子,基本上是他們在錫國的所有資產了。
“呵呵。”那黑衣人笑了起來,聲音無比陰沉:“通海幫果然財大氣粗,如果你出十萬,我也無話可說了,請便吧。”他坐了下去,也不想再幹什麼了。
黃偉清突然面色一笑,道:“銀鈴,那可大大有利於我們了。”範銀鈴問道:“爲何?”黃偉清低聲道:“你認爲通海幫憑這些人能帶着那明王劍玉走出錫國麼?看來他們是無暇顧及我們了,嘿嘿,真是好運。”範銀鈴面色也是一喜,道:“還真是個意外收穫。”她現在倒也是怕通海幫前來報復,現在她有事情要做,要是被糾纏上了,那也頗費時間,況且通海幫財勢通天,一個不慎,兩人丟了性命也未可知。
魏嵐道:“通海幫果然豪氣,我想在場應該無人再往上加價了吧。既然如此,這明王劍玉自然就歸屬通海幫了。”
不一會兒,又上來侍女換了個盒子。
魏嵐道:“最後一個東西有些特殊,它是一株藥材。”聽到此,紀勇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這藥材作用特殊,對於一些深受重傷之人毫無作用,不過對於一些先天疾病卻有着顯著的效果。”
田行道:“可是九色青藤。”魏嵐眯着眼點頭道:“不錯,就是九色青藤,不知有哪位要?雖然這個藥材平時沒用,但也是極爲珍貴的,九年成一色,八十一年成一株,而且這九色青藤極爲漂亮,當作裝飾品也無不可。”
黃杉女子打開盒子,衆人看去,那是一根柔軟的藤條,躺放在盒子中,九色光彩,的確奇異。
成虛道:“這東西雖然好看,卻沒有什麼大作用,應該賣不出什麼好價錢。”魏嵐道:“這也要到需要的人手裏纔有用,今日拿出來,也沒什麼大的意思,只是賣主偶得一株,放着無用,便拿出來委託我們拍賣了,我記得上次,這九色青藤好像賣了三千四百兩的價錢,依我看,也不算太貴。”
“那便好,我正等着呢。”張顯說道。
“兩千兩。”沉吟好久,紀勇終喊了出來。剛纔那喊價的人嘿嘿兩聲,道:“想不到還真有人跟我爭這個,好,你出得起便讓你了。”衆人目光都望向紀勇。
魏嵐道:“你可要想清楚,這個東西不一定有用的。”紀勇說道:“賣就好了,我自有用處。”葛去錦朝他點點頭,魏嵐點頭,剛說個‘好’字,卻被張顯打斷:“等一等,我出兩千五百兩。”
“你。”紀勇狠狠逼視張顯,張顯‘嗤’的一聲,並不理會他,道:“你還能出麼?”
“兩千六百兩。”紀勇咬牙說道。
“三千。”張顯看都不看,平淡說道,他能夠想象到紀勇此刻看他的眼神。田行突然站起來,冷冷一笑:“我替這位兄弟出一千兩,共三千六百兩。”
“五千。”
“我再替他出兩千,五千六。”
張顯眼生精光,道:“田行,你是非得跟我作對不是?”田行冷眼看着張顯道:“跟你作對?你不配,紀兄我是認識的,我交他這個朋友,替他買點東西,有何不可?”
方源陰笑起來,道:“張大少,看來這田行不識好歹,我們可有的談了。”田行面色一寒,直如冷雪撲面,他狂笑道:“別人怕你張家,我可不怕,方源,你們三兄弟傷我的仇會還回來的。”
“八千。”張顯道,這點錢他並不在乎,如果能夠打壓一下紀勇,對他來說,也是值得了。
“我替那位兄弟出兩萬,張少爺,你接不接?”突然,那個神祕黑衣人淡淡的開口道。張顯面色陰鶩起來,喝道:“你到底是誰?”黑衣人卻不答他,道:“張大少,出價吧。”
張顯哼了一聲,但也沒開口,兩萬去買一個九色青藤,完全是不划算的。
這時,魏嵐臉上可笑開了花,道:“那就成交了。”黑衣人單手一擲,便有一沓銀票落入玉盤中,道:“這時兩萬三千五百兩銀子,那東西算我送這位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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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田行哈哈大笑:“這位老哥可真是豪氣,不知可否請你喝一杯?”黑衣人搖頭:“我有要事,而且,我不喝不認得的人的酒。”說罷,只見身影一閃,‘嘎啦’一聲,黑衣人便不見在茶館了。
南宮問水若有所思,道:“好高明的武功,此人不簡單啊。”
魏嵐對紀勇道:“那位兄弟,來,有人替你付了賬,這九色青藤便歸你了,小熙,給他打包一下。”紀勇連忙稱謝,望着那還在微微顫動的門框,他心中仍然不能平復。
他向田行道:“多謝田兄了。”田行灑脫笑道:“我只不過是做了個空架子,還是那位仁兄豪氣,你該感謝他纔對。”紀勇連忙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