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琛看到了司墨雨手裏提着的包,看上去要出遠門的樣子。
不關你事。司墨雨頭都沒回一下,直接離開了。
看着這女人消失在樓梯拐角,冷子琛的眸子眯了眯。
他本來對這個女人也不怎麼感興趣,既然她說不關他的事,他還是回屋睡覺的好。
冷子琛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進浴室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啓動聲,他走到窗邊隔着玻璃向下看了看。
就看到司墨雨那輛紅色的車子出了車庫的門很快消失在視線裏。
這個女人,真是夠野的。
每次開個車子,都像個男人一樣狂野。
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算他們領了結婚證,那也只是一時衝動下做的事。
那個紅本本有和沒有似乎對他們的關係都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不過這個女人會點兒身手,他倒是不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
再說了,她不願意告訴自己,肯定是有什麼祕密纔對。
人家不想說,他舔着臉跟過去再拿熱臉貼了冷屁股,所以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
這樣想着,他轉身進了浴室,先去洗了個澡,然後上牀睡覺。
他的生活原本就枯燥無味,除了跟戰少天他們在一起聚一聚,平常基本沒什麼娛樂項目。
他最喜歡做的,除了鍛鍊身體就是睡覺。
這兩天在戰少天家喝的有些多,一倒下去就睡到了天黑。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徹底的暗了下去。
冷子琛出門下樓的時候,特意去敲了下旁邊司墨雨的房間。
裏面沒有一點兒動靜,看樣子是沒有回來。
也許人家是去逛街了,冷子琛自嘲的搖了下頭,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多了。
這個女人在這裏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她什麼時候出過事?
像她那種性格,不找別人的麻煩就已經算是別人燒高香了。
冷子琛看看時間,開車出門,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菜館喫晚餐。
一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一邊喫飯一邊看着窗外的夜景。
腦海裏想着,那個女人不知道喫晚飯了沒有?
現在這個時間,也許她該回去了吧?
他準備今天晚上跟那個女人談一下辦離婚手續的事,畢竟他馬上就要相親的人了,總不能搞成婚內出軌的樣子吧?
反正他們好聚好散,再去民政局扯一張證就是了。
想想覺得還是有些可笑,兩個互不相干的人,怎麼就腦子一熱領了結婚證呢?
這恐怕是他活到現在,做過的最離譜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沒關係,好在沒造成什麼大的損失,只要跟她辦了離婚手續,就跟那個女人徹底沒什麼關係了。
喫過晚飯,冷子琛開車回了家。
上樓的時候他沒再敲門,直接進門睡覺。
反正那個女人也是個成年人,大晚上的早晚會回來休息。
就算她不回來,她也會回她租住的那套房子,所以他沒什麼好牽掛的。
早上在家裏沒碰到司墨雨,估計她昨天晚上是回自己的房子睡去了。
總裁辦公室。
今天週一,公司的會議不少。
但是在開會之前,邵清城和冷子琛還是照例過來打了個照面。
老大,今天上午幾個會?邵清城端着咖啡杯邊喝邊走過來問。
戰少天頭也沒擡的在祕書遞過來的文件上籤了字,今天上午沒有會。
邵清城和冷子琛同時納悶的看着他:爲什麼?
每週一公司的例會是絕對不可能缺的,除非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纔會把會議放到後面舉行。
戰少天看向身邊的康平:告訴他們。
是。
康平點頭,看向沙發裏的兩個人:金三角出事了,司墨雨昨天晚上趕回去救他的大哥,應該遇到了危險。就在剛纔,老大接到了他們手下打來的一個求救電話。
冷子琛的臉色瞬間暗了一下。
金三角出事了?
難怪那個女人昨天一身黑衣打扮出了門,開的車子也比平常的速度快了很多。
原來是出事了。
可他當時問的時候,她居然一個字都沒給他透露。
這個女人!
當時跟他多說一句會死嗎?
老大,這事我去!
冷子琛起身主動開了口。
戰少天看他一眼:我已經派人趕過去了,是美國那邊的僱傭兵,他們常年在那邊活動比我們更清楚那裏的情況。所以不需要你去。那個地方地形複雜,等消息吧。
邵清城伸手把冷子琛拽了回去:趕緊坐吧,金三角那個地方全都不怕死的主,你還得好好留着這條命相親呢。對了,我已經給你約好了,今天晚上七點星爸爸那裏見。我可告訴你,人家小姑娘長的又清純又漂亮,你可給我把握住了,到時候主動一點兒。別總是冷着一張臉,你這個年齡眼光也別太高了,挑來挑去剩下了怎麼辦?是吧老大?
戰少天看一眼沉默的冷子琛:什麼叫眼光別太高了?他很差嗎?子琛,你就按自己的眼光來,現在小姑娘就喜歡你這個類型的。挑個自己喜歡的。
冷子琛坐在沙發裏沒什麼反應,只是盯着眼前的地面沉默。
老大,你看看這個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天生性冷淡呀?怎麼一提女人他連點兒感覺都沒有?難道不應該是很興奮很激動晚上夜不能寐的狀態嗎?你看看這哥們,完全就是上刑場的感覺好嗎?
邵清城看着冷子琛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真的是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今天相親的這個女孩子,他可是千挑萬選纔看上眼的。
說實話,他今天連女孩子的照片都帶來了,原本想給冷子琛看看吊吊他的胃口的,可是看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連拿照片的動力都沒有了。
戰少天聽邵清城的話淡淡的勾了下脣:子琛的性格一向如此,你是今天才認識他嗎?
邵清城無奈的笑了一下:好吧,還是你說的對。說完看向旁邊還在沉默的冷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