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張妖孽如斯的臉,冷雪真的是氣死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手?
爲什麼她把他綁的那麼結實,她卻連戰氏莊園的大門都還沒進就被他抓住了?
哈哈哈!怎麼辦?做你的男人不聰明一點兒,怎麼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呢?萬逸風邊說邊看着不遠處的戰氏莊園的大門笑了笑道:小東西,想進這個大門,我看你還是死心吧。我跟你打賭,就算你現在進去了,裏面的人也不會相信你。你信不信?
冷雪恨恨的看着他:我不信!那你讓我進去看看!
哈哈哈!萬逸風一把圈住了她的脖子帶着她往自己的車邊走,微微俯頭貼在她的耳邊笑着道:冷雪的聰明我還是一清二楚的。你要是進了這個大門,肯定不會再出來了。我可是好不容易追到這裏,你不知道我現在特別好奇一件事吧?說話間把她直接塞進了車子裏。
救命呀!爺爺!救命!救……冷雪的聲音被一陣關門聲給淹沒,萬逸風從另一邊鑽進車子裏,看着她笑笑:放心吧,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過你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自救。想不想知道是什麼辦法?
冷雪橫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兩人說話間,司機已經啓動車子駛離了戰氏莊園的大門。
看着兩邊的景物在車窗裏不停的後退,冷雪鬱悶的閉上了眼睛。
在遊艇上把這個男人整的那麼慘,這次回去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可她說什麼也不能被這個男佔了便宜。
伸手想去開車門,可是全都鎖的死死的,根本無路可逃。
別想了,這車你是打不開的。萬逸風長臂一伸把她圈到了懷裏,低頭笑着道:剛剛我告訴你,我對一件事特別好奇,真的不想知道嗎?
冷雪扭臉看向窗外,就當這個男人不存在。
耳邊一陣吐氣的聲音,緊接着傳來他戲謔的聲音:我特別想知道,那支口紅塗在你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嗯,真不是一般的期待。
冷雪回頭用殺人的眼光看着他:萬逸風,你要是敢碰我試試!
萬逸風挑眉:碰了會怎樣?
我跟你拼命!死之前我也會拉你墊背!
嘖嘖嘖,別總是這樣嘛。天天死呀死的,你不知道你男人這些年天天過的就是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嗎?死對一個人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活着纔是最難的事。你以爲你不怕死是很勇敢嗎?錯!我不相信你這二十多年裏好不容易活到現在,你會這麼輕易就想去死。再說了,你這麼輕易就死了,你怎麼對得起你對那些死去的孩子許下的諾言?
冷雪瞪着他……
真想在他身上戳幾百個窟窿。
小東西,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你說過要替他們好好活下去,你現在這麼輕易死了,對得起他們嗎?
當時這個女人站在礁石上發泄大喊的時候,他就站在不遠處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女人會真的輕易就死。
她也就是嘴硬罷了。
萬逸風,你混蛋!
是呀,我是混蛋。要不是個混蛋,你現在能在我身邊嗎?所以說呢,人生最不能委屈的就是自己。其實你也是這樣,好不容易活到這麼大,別天天總是死呀死的,你看看你男人什麼都不缺,你天天想着跑什麼?嗯?
萬逸風說着挑起她的下巴,笑眼眯眯的看着她。
冷雪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萬逸風,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是敢碰我,我絕對會殺了你。
哎喲,好怕怕。你真的以爲我會信嗎?如果你真想殺我,剛纔在遊艇上你有的是機會,爲什麼你沒動手?嗯,我想想。冷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冷雪嗤笑了一聲,簡直像聽到了人世間最好聽的笑話一樣可笑。
萬逸風,你腦子進的不是水,是水泥吧?我喜歡上你?就是到了世界末日那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這個人呢,一向都這麼自信,世界末日什麼時候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輩子我是跟你槓上了。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你腦子有毛病吧?放着正事不去做,你爲什麼要跟我槓上?萬逸風,說到底你就是個懦夫吧?
萬逸風挑了下眉:爲什麼這麼說?
冷雪冷笑一聲,看着他冷聲道:我鬥不過我大哥,所以就拿我出氣。用我來要挾大哥,你以爲你很聰明是嗎?其實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連一灘狗屎都算!不!上!
最後三個字,冷雪絕對是咬着牙根說的。
看到這個男人,她就恨的牙根癢癢。
下巴被人一把鉗住,這個男人如妖孽般的五官慢慢沉下來,冷雪下意識的往後仰頭:萬逸風,你……你又想幹什麼?
萬逸風的臉上像是覆了一層寒霜,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說自己連灘狗屎都不如。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在挑戰他的底線!
女人,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一次又一次觸碰我的底線!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
冷雪冷笑一聲:是嗎?那你真得感到榮幸了。活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別人跟你說實話,你不覺得自己太可憐了嗎?
萬逸風的臉色又冷了一層,全身的低氣壓開始在車廂裏快速的瀰漫。
連前面的司機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出了一層汗。
他跟在萬逸風的身邊幾年,從來沒聽到有一個女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他在心裏爲後面的這個戰家大小姐默哀,估計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最多一個小時,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