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間,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間會聽到各種昆蟲的低鳴,宛如一首動聽的曲子在暗夜裏悠揚的流淌。
白翊南走上觀景臺的時候,才發現這裏的景色真不是一般的美。
整個城市還處在夜色迷離中,燈光把一條條馬路串連起來,如同一條條火龍在城市裏穿行。
遠處是起伏的山脈,視線的盡頭天地一線,迎着暗夜的風讓人的心情格外清爽。
站在這裏,似乎心裏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光了。
那種感覺,很舒服。
很美。
這裏怎麼樣?戰灝宇走過來攬住了白翊南的肩膀。
喂,說好了你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戰灝宇,你說話能不能算點兒數。白翊南嫌棄的把他的手拍掉。
她對這個男人也是頭疼,在她女扮男裝的這段日子裏,戰灝宇是唯一一個總是喜歡欺負她還對動手動腳的男人。
她簡直要氣死了好嗎?
戰灝宇挑眉的笑笑;你現在可是個漂亮的女人,跟我到這種地方來不就是爲了享受二人世界的嗎?
我特麼是個男人好不好?你這樣跟我勾肩搭背的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的好不好?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男人?我還以爲你忘了呢?你要真是個女人我還懶的搭理你呢。都是兄弟搭一下你的肩膀怎麼了?搭你肩膀上我是看的起你,我看你就是穿上這個裙子變矯情了。戰灝宇說着不僅沒放開,還直接把她往懷裏又摟了摟。
這小子身高正好適合給他搭手,而且他的身體很柔軟,碰上去的手感格外的好。
跟他在一起,不對他動動手腳,他都覺得生活失去色彩了。
他這是得了什麼癮病?
男女力氣有別,白翊南被他圈在胳膊里根本就掙脫不開,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都沒改變自己的現狀,最後忍無可忍低頭在戰灝宇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戰灝宇啊的一聲鬆開了他,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着她。
喂,你特麼屬狗的呀?不讓摟就不讓摟唄,你特麼咬我幹什麼?
白翊南氣的衝他吼:跟你好好說話管用嗎?不看了,我要回去!
真是被這個臭男人氣死了,跟他在一起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每次都得整到讓她發飆纔行。
算特麼什麼男人呀?
在她看來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戰灝宇看着這個臭小子的背影,眉頭跟着皺了皺,幾步追上去對着白翊南屁股就是一腳。
白翊南一個猝不及防的被踢了出去,這裏的平臺原本就不是很寬,她一個沒站穩被直接踹了出去,腳下一滑坐在了地上,順着斜坡滑了下去。
白翊南啊的一聲尖叫,一陣刺痛的感覺從身下傳來。
她甚至聽到了裙子下面的底褲被尖銳的什麼東西給劃破的聲音。
刺啦一聲!
火辣辣疼痛的感覺從屁股下面傳來,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她差點兒就哭了。
可她現在在戰灝宇眼裏是個男人,她不能哭,就是疼死也得特麼忍着。
我說白翊南,你不會這麼不中用吧?我都還沒使勁呢。
看這個臭小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也一直低着,看樣子像是疼的厲害了。
這裏沒有燈,只靠車燈照着。
戰灝宇走到跟前,看到她一動不動的坐着,低着頭那張小臉全都皺在了一起。
看樣子,剛剛那一腳他摔的有點兒厲害。
咳咳,你沒事吧?我那個……對不起,我原本不想踹你的,一時沒收住腳,你別往心裏去哈。戰灝宇說着擡手拍了拍白翊南的肩膀。
你特麼給我起開!
白翊南突然一聲大吼,把戰灝宇嚇了一跳,看着他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了。
我靠,你特麼發什麼神經?差點兒把哥給嚇死了。這荒山野嶺的,你也不怕把哥嚇的靈魂出竅。戰灝宇故意開玩笑想逗白翊南開心,可是他坐在地上還是一動不動。
戰灝宇,你離我遠一點兒。你再碰我一下,我明天馬上離開。你特麼愛找誰找誰!夏雲果死了我都不會來的!
看着白翊南那扭曲的表情,戰灝宇看出來他是真生氣了。
咳咳,真生氣了呀?這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嗎?行,我錯了。下次保證不踹你了。
你特麼給我滾開!
戰灝宇伸手來拽白翊南,被白翊南一把推開了。
我說你這人別得寸進尺行不行?給你道歉了,還想怎麼着?戰灝宇就是覺得這個子矯情,摔個跤而已也能氣成這個樣子。
我不想怎麼着,我就想讓你離我遠一點兒!
看到這個男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屁股下面火辣的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什麼東西把屁股給劃破了。那股鑽心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疼的她直皺眉頭。可是想起來裙子下面的衣服又給撕破了,車燈這麼亮,只要一起身就特麼走光了。
她現在只希望戰灝宇趕緊走開,那樣她就可以起來了。
可是戰灝宇站在她跟前,就是不走開。
你不準備走了是不是?戰灝宇有些生氣,他跑這麼遠帶他過來,也是想跟他一起出來玩兒玩兒散散心的,誰知道這人還跟他犟上了。
又不是個女孩子,坐在這裏撒什麼嬌呀。
真以爲自己穿個裙子就是真女人了?
看這臭小子那副樣子就來氣。
真想上去再給他一腳!
對,我住在這兒了,你趕緊滾!白翊南真是被這個人氣死了,好歹是個男人,連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戰灝宇氣的看他一眼,看看遠處越來越黑的夜,上去拎住白翊南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特麼放開我!戰灝宇你個王八蛋!
白翊南的屁股一離地,那股火辣辣鑽心的疼痛便再次犀來,最讓她無語的是她覺得身上的底褲掉出來了。
媽的!
太無語了!
這都是什麼事呀。
好在戰灝宇聽她的話一瞬間又鬆了手,剛剛離地的白翊南撲通一聲坐了回去。
一陣刺痛再次襲來!
她在心裏啊了一聲,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喊聲給吞了回去。
戰灝宇,我操你八輩祖宗!
疼死了!
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操,你特麼神經病是不是?不就是踹了你一腳嗎?你特麼至於嗎?行,不起來是吧?那你就住在這裏吧,我不跟你玩兒了。戰灝宇氣的擡腳踹了旁邊的臺階一腳,轉身拿着車鑰匙上了車,快速的啓動車子離開了。
白翊南原以爲他只是嚇唬嚇唬自己,誰知道這個混蛋居然真的開着車子離開了。
看着車燈在視線裏越走越遠,白翊南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戰灝宇你特麼混蛋!王八蛋!我恨你……嗚嗚……
四周空無一人,還是在荒山野嶺,屁股下面生疼生疼的,都不知道傷成了什麼樣子。
那個罪魁禍首不僅不管她,還把她留在了這種地方。
她要是死在這裏,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混蛋!
雙手撐着地面,她咬着牙關慢慢的坐起來,身下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四周漆黑一片,今天穿了白色的底褲,只看到掉在了地上。她把底褲捏在手心裏咬着牙關一點一點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傷口實在是太疼了,大腿根疼的都在打哆嗦。
戰灝宇你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我要是今天有個三長兩短,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白翊南恨的牙根癢癢,又疼的小臉皺在一起。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碰到戰灝宇這麼一個講道理的男人。
當初她腦子怎麼就進了水,答應跟這個男人跑到國外來?
白翊南坐在地上哭了好一,這才扶着旁邊的圍牆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這種地方她總不能在這裏真的過上一夜,要是半夜跑出來一隻野生狼呀虎的把她吃了怎麼辦?就算沒有野生動物跑來個搶劫的,她跑都跑不掉。看看下山的路上沒有一丁點兒的亮光,看來那個混蛋真的開車走了。
她氣的再次大罵:戰灝宇你個王八蛋,你把我扔在這種地方,我詛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你特麼找個男人過一輩子算了。
屁股上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她疼的直吸涼氣,不停的鼓勵自己。
沒事沒事,白翊南,你一定能行的。
等到天一亮,她就打車回去,然後拿上護照回家。
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了。
我特麼要是找個男人,不如直接找你算了。
前方几米開外突然傳來幽幽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把白翊南嚇的一聲尖叫,定睛一看居然是戰灝宇。
這個混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來了,正站在不遠處雙手撐在膝蓋上氣踹吁吁的看着她。
你神經病呀?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白翊南氣的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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