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粗着膽子喊了一聲,夏雲果緊張的厲害。
小姐,樓下的衛生間漏水,麻煩您開下門我們檢查一下。
聽到是旅館服務員,夏雲果頓時鬆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打開了房門。
眼前黑影一閃,夏雲果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腦門上一涼
一把烏黑的手槍頂在了眉心
她嚇的尖叫一聲,整個人魂飛魄散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瞬間衝進來,把她包圍。
從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陣勢,夏雲果嚇的臉色慘白,全身顫抖。
頭兒,東西找到了。是真貨
夏雲果整個人都是懵的,傻傻的看着有個特警從自己睡的牀底下拿出一袋類似於白色的麪粉狀的東西,交到門口的組長手上。
帶走
是。
兩個警官走過來,看着夏雲果聲音粗重的喊: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夏雲果完全嚇傻了,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老實實被帶到警局,審訊室裏錄口供折騰一個多小時。才知道自己不是因爲掃黃,而是在自己住的房間裏搜出了毒品。夏雲果嚇的心臟揪成一團,眼淚嘩啦啦的流。父母出事後,她這幾年過的艱難,但從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小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怎麼會落在自己頭上
一陣涼風吹過這座城市的夜空,帶來絲絲細雨。
警局外的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隱匿在迷濛的夜色中,後座上人影晃動。
小熙,放心吧。那個醜丫頭已經嚇的快尿褲子了。
哼這纔是剛開始,弄掉我的孩子,我讓她生不如死
已經跟裏面的人關照過了,至少要關七天,她不是想去h皇集團上班嗎呵,這下我看她怎麼去
媽,我希望她以後都找不到工作,在這個城市裏沒有立足之地,像老鼠一樣的生活。
放心吧,她的行李都在後備箱,那個傻瓜走的時候連包都不知道帶着。身份證銀行卡全在,等她出來,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話的是秦惠芳和夏雲熙母女倆。
從那次在校園裏遇到戰少天,秦惠芳便沒敢貿然去招惹夏雲果。
可這並不代表她無動於衷,女兒流產,夏雲果是罪魁禍首。這口氣不出,一家人得憋死。
找人發貼子製造輿論,讓校領導把她趕出宿舍,再借警察之手把她抓起來。
不打不殺,也能把她踩進爛泥裏折騰個半死。
媽,你說不會有其他的事吧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警車出動看着一輛輛警車呼嘯着駛進警局大院,夏雲熙有些擔心。
秦惠芳安慰女兒:能有什麼事警察掃個黃而已,哪次不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兒少,放心吧。
*
一陣綿綿細雨飄來,迎着別墅前的燈光,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銀藍色的勞斯萊斯穿過紛紛細雨,駛過長長的莊園大道,在主別墅前緩緩停下。
早就等在一旁的傭人,撐着黑雨傘上前恭敬的打開車門。
男人的長腿落地,挺拔的身軀跟着屹立在車邊。擡頭看一眼這飄雨的夜,眉宇微蹙了一下,像是想起了那個倔強的丫頭,這個夜晚不知要在哪裏過夜擡手輕扯了下襯衣的衣領,踏着臺階向着別墅的大廳走去。
康平聽着手機那端的彙報,眉宇間驀地一皺,看着戰少天的背影急步追了上去。
少爺,少夫人出事了。
戰少天的腳步一凝,冷臉的反問:又出了什麼事
陣陣細雨,還在這個夜晚,不停的飄落
警局
重案組的某個審訊室,年輕警官對着審訊椅上的嫌疑人咆哮,追問今晚毒品的來源。奸詐狡猾的嫌疑人鄙視的看一眼年輕警官,不屑一顧的嗤笑一聲,繼續沉默。
審訊室的另一個房間,隔着巨大的雙面鏡站着幾位警官,看着審訊室裏膠着的一幕,全都面色凝重。今天晚上的行動表面是一次簡單的掃黃突擊,實際是爲了抓捕一條販毒大鱷,龍哥。
頭兒,樓下那個女孩審完了,說叫夏雲果,是s大大四學生。一聽說房間搜出毒品當場嚇哭了。旅館老闆說她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抓了。
被叫做組長的男人三十多歲,冷硬五官格外凝重,指間夾了支香菸,鷹隼般的眸子盯着審訊室裏的毒販:其他人排查完了嗎
排查完了,有幾個是旅館的常客。有的還有案底,至於是不是跟這個龍哥有關係,還要等詳細的排查結果。
組長提起香菸深吸了幾口,煙霧繚繞中開口:那個夏雲果的社會關係查清楚了嗎
組長轉身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裏,正氣凜然的向外走:我去看看。
夏雲果從審訊室出來,就被帶進了拘留室的鐵欄內,和六七個打扮妖豔,濃妝豔抹的女人關在一起。她縮在角落裏,眼淚一直嘩啦啦的往外流。嚇的全身發抖,大腦一片空白。鼻樑上架着的黑框眼鏡什麼時候脫落,她也一無所知。
重案組長帶人下樓,向着拘留室的鐵欄走過去。
迎面走過來一個穿制服的警官,停在重案組長的面前:組長,市中心醫院的院長在接待室,說他的未婚妻被誤抓了。
組長英氣的眉宇微微一皺:他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
夏雲果。
夏雲果
聽着這個名字,組長頗感意外的看向鐵欄內最醜的那個女孩,此時正失魂落魄的縮在角落裏,頂着一個爆炸型的獅子頭,哭的肩膀一抽一抽,像個無助的孩子。
一起跟下來的年輕警官看着頂頭上司一臉納悶的道:頭兒,這個院長我倒是聽說過,二十八歲,來咱們s市才兩個月,脾氣古怪但據說長的玉樹臨風,一米八幾的個頭,很有氣場的一個人。不過這夏雲果醜成這樣,怎麼可能是他的未婚妻呢這個女孩不會真有問題吧
組長輕扯了下嘴角:看來倒有意思了,一個醜的拿不上臺面,一個帥的玉樹臨風,我去會會這位院長。
時間過去一些
有個略年輕的警官拿着鑰匙走過來,嘩啦啦打開了鐵欄的門。
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立即一陣騷動的看着門外,以爲要放自己離開,眼睛全都跟着一亮。
夏雲果,出來
角落裏哭的傷心的夏雲果哆嗦了一下,驚恐的擡頭看着鐵欄外的警官,以爲又要被提到審訊室,眼淚嘩的一下流下來。
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的未婚夫來接你回家了,快出來吧。看這女孩子驚魂未定的模樣,年輕警官的語氣放緩了一些。
未、未婚夫
夏雲果意外的瞪大眼珠子,驚訝的視線越過年輕警官左瞅右瞅。
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而來,生性冷硬的男人,即使身處氣氛凝重的警局,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場依然是絲毫未損。夏雲果一直把這人當成變態,流氓。可此時此刻看到他,卻感覺他比親人還要親。
戰少天停在鐵欄門口,看着角落裏縮成一團的醜丫頭,此時正哆嗦着肩膀,一雙紅腫的眼睛含淚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估計是嚇怕了,見到他都沒了反應。眉心皺了一下,看着她幽幽的開口。
還不出來,準備在裏面過夜
鐵欄裏的幾個女人全被眼前這個氣場強大又英俊無比的男人給吸引了,趕緊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髮型,連聲咳嗽想吸引這個男人的目光。
角落裏那個丫頭醜成那樣,都能吸引這個男人目光,自己也不是沒機會。
只是男人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只落在那個醜丫頭的身上。
腿腿動不了了
看着戰少天,夏雲果委屈的開口。
人在受驚嚇的時候神經處於高度緊張戒備狀態,伴隨着肌肉痙攣,導致身體僵硬。
夏雲果從沒見過警局這麼大的陣仗,過度的驚嚇過後雙腿肌肉直接僵硬的動不了了。
戰少天沉默的看她一眼,擡腳走了進去。
越過那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到她身邊,彎腰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走出了拘留室。
夏雲果被他抱出警局大廳坐進了那輛銀藍色的勞斯萊斯里,車子很快啓動迎着綿綿細雨駛出了警局的大門。
年輕警官看着消失在夜雨中的勞斯萊斯,再看向怔怔看着大門口的頂頭上司還有些不可相信:頭兒,就這麼放她走了自己這個上司向來辦案嚴謹,這麼輕易放走嫌疑人有些說不過去。
組長提起香菸深深的吸了幾口,再重重的吐出一陣煙霧,語氣篤定。
她跟這件案子無關。
您就這麼確信
年輕組長沒說話,捏着香菸又吸了幾口,擡手對着雨夜彈出菸蒂,轉身沉默的進了大廳。
雨下的越來越大,雨點啪啪的敲在車窗上,整個城市淹沒在一片水霧中。
勞斯萊斯穿過條條雨線,迎着雨夜的風,拐上這座城市的臨海大道,向着戰少天的別墅急馳而去
因爲身體僵硬的動不了,夏雲果一直保持在拘留室的姿勢靠在戰少天的懷裏。臉被按在他的胸膛上。視線茫然的看着車窗外的茫茫雨夜,大腦還有些昏昏沌沌。傻傻的想着今天晚上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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