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毅被白狼利落的速度給感染,豪氣萬丈地拍着白狼的脖頸,“真是頭好狼,以後跟我回去好不好”
白狼並沒有理睬雲毅,馱着他朝着密、林走去。
那是他們進來時的路,也是離開這裏的唯一途徑。
密、林內月光滿地,白狼馱着雲毅走在厚重的枯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雲毅安逸跨在白狼背上,聽着耳畔傳來的紛紛枯葉聲,心裏格外平靜,突然就想被白狼馱着,就這麼漫無止境地走下去。
突然,白狼頓住腳,尖尖的耳朵揚起來,警惕地轉着圈,似乎在聆聽周圍異常的動靜似得。
雲毅立即感受到了白狼的緊張,低頭問道,“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他背後襲來,快得令人幾乎躲閃不開
“刺啦”
“嗷嗚”
隨着聲衣服被劃拉的聲音,白狼戾氣地長嘯了聲,馱着雲毅立即調轉了方向。
可就算它反應再快,雲毅仍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傷,肩頭處有殷紅的血跡慢慢滲出。
“嗷嗚”
“嗷嗚嗚”
滲人的狼嘯聲此起彼伏響起,用手捂住肩頭的雲毅這纔看清,他和白狼的周圍已經被狼羣悄然圍成了圓形。
“可惡,它們故意藏起來等咱們出來”雲毅很快明白了過來,低咒了聲,“該死的長毛畜生,居然還知道用計”
顯然這些狼羣是故意埋伏起來,只等着他們主動從小河內側跳出來,然後悄然無息包抄了他們
“嗷嗚嗷嗚”
雲毅的低咒聲似乎激怒了狼羣,令本來就虎視眈眈的它們,紛紛仰頭衝雲毅嘶吼起來,猙獰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慄。
白狼馱着雲毅,衝着狼羣們嘶吼起來,周圍的空氣冷凝成霜,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月光清冷灑落,將此時的崖底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雲毅戒備地握着紳士杖,對準狼羣裏最高大的那隻怒吼着,“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跨在白狼背上的雲毅脊背挺得筆直,不怒而威的氣勢像極了戰場上威嚇四方的大將軍
“嗷嗚”
這隻頭狼最爲高大,顯然是狼羣中的首領,渾身都是棕色的皮毛,站在最前方像只巍峨的小山。
它十分很生氣雲毅說出的話,身上的棕色毛髮根根豎立起來,厚厚的狼爪刨着足下的落葉,劍拔弩張到隨時可能會衝過來。
白狼戒備地馱着雲毅後退了半步,跟着伏低身子,似乎隨時準備反撲過去。
周圍的狼羣蓄勢而發,野性的眼眸齊刷刷緊盯着白狼和雲毅
月光下的林間氣勢凝固起來,殺機四起,大戰一觸即發
而此時的山崖上,雲尚仍在緊緊盯着無人機傳送回來的畫面,迫切想到找到雲毅的蹤跡,對密、林裏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雲昊天則獨自駕駛着汽車,火速朝着雲氏城堡趕去。
一路上,他的心都擔憂不已,生怕榮寶兒會像陸卉兒那樣突然消失
達爾貝,那個該死的混蛋,一再地擾亂他們的生活,簡直死不足惜
城堡內燈火通明,顯然是在等着他回來。
雲昊天將車子駛入城堡內,不等停穩就跳了下來,快步朝着客廳走去,邊走邊呼喚着榮寶兒的名字,“寶兒寶兒”
“我在”
客廳內的榮寶兒聽出了雲昊天語氣裏的擔憂,快步從裏面走了出來,“昊天,你終於回來了”
聽到榮寶兒熟悉的聲音,雲昊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大手將榮寶兒攬入懷裏,心有餘悸道,“你在就好,你在就好。”
榮寶兒茫然擡起頭,看向憂心忡忡的雲昊天,“你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麼”
蘇倩跟着從客廳內走出來,“是啊,一驚一乍的,這是這麼了”
“先進去再說。”雲昊天攬着榮寶兒,和蘇倩先後走進客廳,這才面色凝重道,“陸叔叔的女兒陸卉兒不見了,很可能被達爾貝給劫走了。”
“什麼”榮寶兒和蘇倩驚愕地同時瞪大眼睛,異口同聲道,“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希望是這樣。”雲昊天將從陸少華那裏聽到的經過複述了遍,這才說道,“陸叔叔在草叢裏發現了片衣服的邊角,我確定那是從達爾貝西裝掛落下來的”
“達爾貝都不認識卉兒,怎麼突然要劫走她呢”蘇倩滿臉憂心忡忡,很是不安,“難道他想對卉兒做什麼壞事”
榮寶兒和雲昊天對視一眼,想到在崖底看到達爾貝背對着她啃噬山雞的一幕。
一股乾嘔從她胃裏翻涌而出,“嘔”
雲昊天連忙扶住她,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是啊,好好的怎麼吐了起來”蘇倩跟着圍了過來。
榮寶兒緩了好一會兒,才臉色蒼白地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喫壞了東西。”
其實真實的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榮寶兒心裏十分的恐慌,生怕卉兒像那隻山雞一樣,被達爾貝扭斷脖子。
她手指顫抖地扶住雲昊天的手臂,低聲說道,“一定要儘快找到卉兒,她是爲着我們的婚禮來的,絕對不能出事”
雲昊天鄭重點頭,“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卉兒給找回來的”
客廳內的三人臉色凝重不已,渾然不知道在夜色中,有兩雙眼睛正在盯視着他們。
這兩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神祕失蹤的卉兒,和神情落寞的達爾貝
達爾貝站在灌木叢中,一雙眼睛深情地凝望着屋內的榮寶兒,臉上寫滿了思念和愛而不得的灰敗。
陸卉兒看了看屋內的榮寶兒,又看了眼達爾貝,低聲道,“忘了她吧,她已經找到了幸福。”
達爾貝猛地回頭,眼睛如狼似虎,狠狠瞪了陸卉兒一眼。
陸卉兒緊張地推了下臉上的黑框眼睛,沒底氣地低下頭,“你不要亂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達爾貝這才無聲扭過頭,繼續看着客廳內的榮寶兒。
直到雲昊天擁着榮寶兒走出達爾貝的視線,達爾貝才黯然神傷地低下頭,渾身充斥着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