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宋家。
阿成終於鎖定了以宋翎的名義購置的房產位置,迅速帶着人將那裏奔赴而去。
深夜的南城月朗星稀,路燈昏黃寡淡,就連路邊的蛐蛐都懶得多叫兩聲。
阿成領着二十多名保鏢,悄無聲息的將整棟二手別墅給圍了起來。
“動作迅速些,將別墅裏的人全部控制住”阿成低聲吩咐後,將帶來的保鏢們分爲四個小分隊,分別從別墅的四個方向躍了進去。
別墅裏只亮着幾盞昏黃的路燈,四下裏都靜悄悄的,似乎沒什麼人。
阿成領着保鏢們一路摸進去,將每個房間都仔細搜查了一遍,卻只在二樓的次臥抓到名嚇得魂不附體的女人。
“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保鏢們將那名嚇得快要昏過去的女人提到阿成面前,拽起她披散的頭髮。
等看清那女人的面目,阿成陡然瞪大了眼睛,“宋一曼居然是你”
阿成時認識宋一曼的,當初他親自將任玲送進監獄時,宋一曼還曾惡毒地指着他的鼻子咒罵。
後來隨着任玲的死訊公佈,宋一曼似乎就離開了,阿成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她。
宋一曼瞪視着阿成,努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聲音,“沒錯,就是我,想不到吧”
“說那個宋翎到底去了哪兒”阿成不清楚爲什麼會在這裏遇到宋一曼,厲聲質問着宋翎的下落。
宋一曼明顯怕得要命,卻仍是挺直自己的脊背,“什麼宋翎我不認識他”
“是麼讓我來猜猜,你們倆是什麼關係”阿成福靈心至,大膽猜測道,“他究竟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女兒”
“不不是的翎兒他不是我的女兒,不是”宋一曼立即搖頭否認,表情十分的激動,“從來就沒有什麼宋翎,沒有一直都是我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看着宋一曼激動到不行的表情,阿成狐疑地迷起眼睛,“莫非,他真的是你的女兒這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宋翎宋玲他是任玲”
“不不是任玲,玲兒她早就死在監獄裏了,現在的宋翎不是她”
宋一曼急切的解釋更加確認了阿成的懷疑,他大手一揮,“將她帶回城堡,交給總裁發落”
一行人來去匆匆的,帶着被綁起來的宋一曼,很快消失在這棟二手別墅。
夜再次陷入無邊的沉寂,直到天邊露出魚白色,空蕩蕩的宋家別墅裏才響起幾乎聽不到的低泣聲。
這聲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來自一處十分隱蔽的角落,角落裏坐着灰頭土臉的宋翎。
此時的他再也不復平日裏精緻優雅的公子哥模樣,哭得狼狽的像個孩子。
剛纔阿成帶着人衝進別墅內時,其實他已經聽到了的,可是等他抓起手槍爬起來後,才發現來的人太多,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尤其是前面帶隊的阿成,宋翎比誰都清楚他的冷血殘酷。
着急無奈的宋翎沒有辦法,只好躲進了購置別墅時就特意籌建的密室內。
因爲當時躲避的匆忙,宋翎連通知宋一曼一起躲起來的時間都沒有,只能自己縮在裏面。
他的復仇計劃還沒有完成,絕對不能被阿成給抓到
對不起,媽咪
宋翎哭得雙肩顫抖不已,過往在監獄那些被羞辱的記憶被一一憶起。
沒錯,他就是任玲
當年她在監獄中被凌虐的奄奄一息,央求了獄警捎信給了她的媽咪宋一曼。
爲了救出還剩半口氣的任玲,宋一曼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才終於買通獄警,給任玲弄了個死亡的假象,偷偷逃出來遠赴異鄉。
她們母女倆在國外隱姓埋名,直到遇到但薩,纔在但薩的授意下改變生活,重新回到了這裏蟄伏下來,準備伺機找雲昊天報仇雪恨。
重回故土的任玲密切監視着雲昊天的動向,帶走了剛從海島被趕出來的廉微兄妹,趁機給廉微洗腦,令她對榮寶兒恨之入骨。
任玲原本只想藉着廉微的手除掉榮寶兒,至於雲家的人她暫時沒想那麼多。
沒想到但薩卻不同意她的做法,嚴令任玲一定要廉微除掉雲家一家三口
就是因爲任玲的急功近利,纔會導致廉微刺殺失敗,纔會引來阿成綁走了自己的媽咪
任玲哭了很久很久,一籌莫展的她沒有辦法,只好擦乾眼淚,在黎明還未完全到來時離開了別墅。
另一面,阿成帶着宋一曼回到了雲家城堡,等到天完全大亮後,纔敢去敲雲昊天的臥室門。
雲昊天正睡得香甜,聽到門響十分不滿,“什麼事”
“總裁,我們已經去了宋家老宅,然後抓到了一個老熟人,不知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阿成站在門外恭敬說道。
雲昊天聞言從牀上坐了起來,“姓宋的老熟人我去看看。”
他披了件睡袍走出房間,跟着阿成來到城堡的水牢內。
水牢內溼氣很重,空氣渾濁不堪,到處充斥着難聞的酸腐味。
雲昊天微微皺眉,身旁的阿成立即遞給他一副嶄新的口罩,“水牢已經很久沒關人了,空氣很不好,總裁只能忍耐下了。”
“嗯。”雲昊天帶上口罩,跟着阿成順着蜿蜒向下的樓梯,一路來到水牢的最底層。
只見在最下層,赫然有處滿是積水的水牢,手腕粗的鐵鏈一左一右綁着兩個人。
雲昊天隨意掃了眼,發現這兩人一個是剛被關進來的廉微,另一個竟然是很久沒見的宋一曼。
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宋一曼是你”
宋一曼被鎖住雙臂,整個人浸在齊腰深的污水裏,恐懼和不安令她整個人都變得癲狂起來,看到雲昊天開口就高聲叫罵起來,“沒錯就是我雲昊天,你想不到吧我不但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等着看你什麼時候死”
看着癲狂不已的宋一曼,雲昊天壓根懶得跟她多說半句,只是將疑惑的目光轉向身旁站着的阿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