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傭人阿姨就端了兩杯酒紅酒上來。
薄野燃的愛好不多,收藏酒是其中之一。
薄野燃很少在馨園,所以收藏起來的酒都沒怎麼動過,最近跟薄野透抖的厲害沒時間沾酒,現在倒好,被簡迦南和夜梟搶了先。
簡迦南對於美酒沒什麼研究,但薄野燃珍藏的酒,她都覺得很不錯。
半杯酒下肚,簡迦南的心裏才舒緩了不少,轉頭看到夜梟一臉的愁緒,簡迦南忍不住問道:“在想什麼?”
夜梟回過神來後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麼說的!”
夜梟:“……”
“是不是想婉兒了?話說,你和婉兒現在什麼情況?就這麼結束了?”
提到薄野婉兒的時候,夜梟臉上的表情更是晦澀難懂,跟薄野婉兒結婚這件事本來就目的不純,夜梟本以爲隨着婚禮的中斷,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可事實上,只要一閒下來,他的腦海裏全是薄野婉兒的身影。
真是瘋了!
簡迦南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梟犯愁糾結的樣子,不免想逗逗他,“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嘛!”
夜梟:“……”
“說說嘛,說說你和薄野婉兒的事情。”
夜梟的心情顯得更加鬱悶煩躁,“有什麼好說的,我是個欺騙薄野婉兒感情的騙子,是個混蛋,她現在不理我是正常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活該!”
夜梟向來意氣風發,自戀是他最明顯的特徵,簡迦南還從來沒看到過他這麼自暴自棄的一面,自我厭惡的一幕。
簡迦南伸手拍了拍夜梟的肩膀,“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爲什麼不去給薄野婉兒道歉?”
“我去了……她也接受了,但是……她不會再原諒我了!”
簡迦南很想罵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又擔心那樣的話會打擊到夜梟,“那你對薄野婉兒究竟是怎樣的感情?你愛上她了吧?”
“我……”
如果是以前,夜梟一定會說“怎麼可能”,可現在連他自己都迷茫了,說不愛吧,他會時時刻刻想着薄野婉兒,尤其是午夜夢迴的時候,那種蝕骨的思念更讓他難受。
可要說愛吧,他又沒辦法接受薄野婉兒是薄野透女兒這一身份。
“我不知道”四個字在夜梟的舌尖上打轉,最後他冷着臉淡淡道:“沒有。”
簡迦南:“……”
夜梟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不愛薄野婉兒,他分明已經動了情,就是不肯承認。
“兄弟,你愛不愛薄野婉兒這件事你得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內心,旁人說再多也無用,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夜梟皺了皺眉,一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
家裏關了一個跟薄野燃有聯繫的女人,薄野婉兒怎麼都坐不住,冷禪的到來讓她不得不先離開,但她沒辦法放任這件事不管。
想了好一會兒,薄野婉兒想到冷禪肯定有鑰匙,於是就將妙之去找冷禪上來。
妙之膽子小,知道薄野婉兒要做什麼之後,更是嚇得不輕,但爲了不讓冷禪看出來,她還是裝的特別鎮定。
沒過一會兒,冷禪就到了薄野婉兒的房間,“婉兒小姐,你找我?”
薄野婉兒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慌亂比劃道:“冷禪哥哥,我浴室的花灑壞了,你能不能幫我修一下?”
冷禪的眸子微微一閃,隨後點了點頭,“好……”
說着,冷禪走進了浴室,薄野婉兒和妙之互看了一眼後,薄野婉兒也走進了浴室。
本來是想讓妙之去的,可妙之膽子太小,再加上冷禪常年一張面癱臉,家裏的傭人都很怕他,所以薄野婉兒只能親自出馬。
在冷禪檢查花灑的時候,薄野婉兒悄悄地走進去,裝似不經意地碰到了開關,水一下子從花灑裏噴了出來,毫無防備的冷禪被噴了一身。
薄野婉兒一臉緊張,拿着毛巾焦急地擦拭着冷禪身上的水,小臉上滿是歉疚,手也不忘比劃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婉兒小姐不用那麼緊張!”
“你衣服都打溼了,要不先脫下來吧,免得一會兒感冒。”
“好……”
冷禪剛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薄野婉兒就立刻接了過來,看到冷禪諱莫如深地盯着自己,薄野婉兒笑着比劃道:“放在浴室容易打溼,我幫你拿到外面。”
冷禪完全沒有阻止薄野婉兒的意思,“好,那就麻煩婉兒小姐了。”
薄野婉兒拿着冷禪的衣服走出浴室後,一顆心差點蹦出胸腔之外,差點嚇死!
從小到大,薄野婉兒都很乖巧聽話,從來沒撒過慌,也不會撒謊,可今天爲了救人,她騙了冷禪。
來不及多想,薄野婉兒趕緊在冷禪的衣服裏搜尋鑰匙。
薄野婉兒生怕冷禪會突然出來,所以讓妙之守在浴室門口,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薄野婉兒真的非常緊張又忐忑。
好在,她終於從冷禪的右口袋裏找到了一串鑰匙。
薄野婉兒趕緊將鑰匙藏了起來,隨後將冷禪的衣服掛在了衣架上。
在外面深呼吸了好幾下後,薄野婉兒才斂起情緒走進了浴室,她走進去的時候,冷禪已經放水檢查了。
其實爲了拿到要是,花灑是薄野婉兒和妙之聯手整壞的,說壞也壞不到哪兒去,兩人只是在花灑裏面塞了不少假髮,這樣的話,就不容易引起冷禪的懷疑。
可薄野婉兒不知道的是就她那點小把戲完全就瞞不住冷禪,冷禪只是沒有拆穿她而是配合她罷了。
“婉兒小姐,花灑已經修好了。”
薄野婉兒笑着比劃道:“好,謝謝冷禪哥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那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
將冷禪送走之後,薄野婉兒拉着妙之就去了廉江被關押的地方,冷禪遲早會發現鑰匙丟了,她必須在冷禪發現之前救出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