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笑着說道。
沈琉璃“哼”了一聲,轉過頭,“我已經見過你好幾次了”
“哈哈,有脾氣,果然是沈荃的女兒,這樣子,我喜歡”
她突然伸手向琉璃的臉頰上摸了過去,沈琉璃拼命的躲着,但自己已經被黑衣人架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但景休並沒有摸到,他把手縮了回去,沒有去摸。“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我還真有點不忍心下手”
他走回到梅若蘭的身邊,“好了,現在人我已經帶來了,我們可以進行交易了”
“放開她。”梅若蘭說道。
景休點了點頭,一揮手,黑衣人將沈琉璃鬆開。
梅若蘭見到,朝着沈琉璃喊道:“你過來”
沈琉璃聽到,便急忙走了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梅若蘭的手臂在流血,她的臉色蒼白,但梅若蘭並不在意。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已經放過你們了”
梅若蘭看着,便說道:“好,我現在告訴你,順着那條路往動十里外有一座石橋,那盒子被我放在那橋的下面,你們快點過去或許能夠有時間將盒子取上來,但如果去晚了,那盒子或許就會被河水沖走,至於衝到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景休一聽,話也沒說,快速的向一邊走去,黑衣人跟上,兩個人快速的騎着馬,朝着梅若蘭的方向走去。
見到景休離開之後,梅若蘭突然吐了一口血,整個人瞬間有了變化。
沈琉璃看着她的模樣,“你怎麼樣”
梅若蘭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快走,如果遲了,他還會回來的,到那時,就徹底的完了”
她說着,臉色蒼白,身體瞬間的衰弱下來,只覺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你怎麼了”
沈琉璃問道。
梅若蘭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扶我到馬車那裏去”
沈琉璃看着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輛馬車,便扶着梅若蘭上了馬車,而她則驅趕着馬車離開,她不知道該往哪裏走,該往哪裏逃。
梅若蘭躺在馬車裏面,不停的咳嗽着,視線越來越弱,已經看不見東西了,而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涼,動的縮成了一團。
她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景休和那個黑衣人騎着馬沿着路果然過了十里,看見了一座石橋,他們快速的下馬,朝着那石橋走去,尋找着石橋的每一個角落,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尋找,都沒有找到那個盒子。
難道那個盒子被水沖走了
景休忽然反應了過來,開始狂笑,“梅若蘭啊梅若蘭,沒想到你不僅背叛我,竟然還敢欺騙我”
那盒子根本就不在這石橋下面,梅若蘭說的是假話,而她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就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而已。
景休便又回到馬上,往回走。
“我看你還能活多久”
景休惡狠狠的說道。
梅若蘭冷的直打顫,身體縮成了一團,鼻子不知不覺的開始流血,進而是眼睛,再然後是耳朵,血從她的七竅中流了出來,而且是黑色的血。
她中了毒,中了劇毒,剛纔的那把匕首上面擦着劇烈的毒藥。
果然,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她笑了,這就是自己的命,無論怎麼掙扎,都是這樣的結果。
沈琉璃趕着車,一直在狂奔,跑到馬都跑不動了才停下來。
她掀開簾子,看見了梅若蘭悽慘的模樣。
“你自己走吧,我已經中毒了,快要死了”
梅若蘭說道。
她把一個東西推到了沈琉璃的面前,“這是屬於你的東西,現在我還給你”
沈琉璃看着梅若蘭的模樣,不知怎麼的有些難受。
她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就這麼看着梅若蘭。
也許是快要死了,往事的一幕一幕突然出現在梅若蘭的腦海之中,那麼的清晰,就彷彿她回到了過去一樣。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的歲月或許是梅若蘭最開心的時候。
她笑了,她好久都沒有這麼的笑過了。
她好想睡覺,真的累了,累了。
她慢慢的合上眼。
似乎已經沉睡了。
沈琉璃得到眼睛開始溼潤,並且留下了淚水,她一句話也沒說,拿起那個東西,便轉身離開了。
臨走之前,她又回看了那輛馬車,以及馬車上的梅若蘭一眼。
心情有些複雜。
許久之後,景休騎着馬到了那輛馬車旁邊,馬車還在,卻只剩下梅若蘭的屍體,沈琉璃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景休看着梅若蘭的屍體,一句話也沒說,拍馬而走。
臨走之前告訴那個黑衣人一句話。
黑衣人下馬,取出來火石,點燃,將馬車連同梅若蘭的屍體一併焚燬。
那梅若蘭的身體在火海之中,似乎慢慢的浮起來,她的魂魄緩緩的離開了。
也許,這纔是真正的自由,只有死亡纔可以解脫。
她的悲慘的一生已經結束了
不知爲什麼景休並沒有對她做出更爲殘忍的事情,或許是因爲他們曾經一起相處了許多年吧
縱觀梅若蘭的一聲,無論她是梅若蘭還是文秀,她的一生無疑都是悲慘的,無論是全家被殺,還是被強暴賣到妓院,還是委身於景休之下,這一切都不是她的自願,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掙脫,去改變。
惟有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