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天脈在彼,文氣的祕密是什麼,他更容易透析。
文氣,以筆墨爲武器,以詩文爲境界。
正是所謂浩然正氣,其與道家混沌,佛家佛息,風馬牛不相及。
“葉郎,夫子並不好對付,你也不用太過憂慮。”
秦憂面對葉凌天,臉上帶着憂色,憂色之中又有喜意。
夫子強,葉凌天也不弱。
不過,當下她已是葉凌天的人,她可不想葉凌天,有任何閃失。
葉凌天卻似乎對她,沒有什麼在意,探手而去。
酒壺已到掌中。
剎那間,葉凌天的靈息甚至都泄了。
身爲至尊,美食美酒,只爲口腹之慾。
真正可以讓美食美酒,化爲修行的,其佳餚的材料最爲重要。
靈息已泄露,似乎是信心殆盡。
秦憂不敢說什麼。
她神色卻變了。
“大概明天,最多後天結果就定,來來來,咱們哥倆先喝個交杯酒,慶祝一下。”
葉凌天隨意飲酒,靈息全泄,就是個普通人。
說醉就醉,其速度豈是言語,可以形容。
葉凌天醉意薰薰,伸手跟秦憂挽臂,果然喝了個交杯酒。
“葉郎,你醉了!”
看到葉凌天瘋瘋顛顛,當下的秦憂,只會以爲他,借酒澆愁。
秦憂自然愁上加愁。
夫子至強,不比葬天之地強者。
但她不能想象,葉凌天突然之間,如此失態。
“什麼醉了?我還能作詩呢!”
葉凌天跌跌撞撞,到了書案跟前,就要作詩。
“我爲葉郎研墨。”
愁思不斷,吟詩作對,正是排遣鬱悶的雅興。
身爲龍皇,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到了這份上,秦憂也不可能阻止葉凌天的愛好。
很快,筆墨紙都已齊備,墨汁色深。
亭外,荷塘呈現眼前。
葉大詩人,揮毫而下,口中吟誦。
“遠看一羣鵝!”
筆已落下。
葉大詩人酒醉,字寫得歪扭扭,這是肯定的。
這詩好像有點俗氣。
秦憂皺眉之後,掃視了一下窗外,亭外果然正有白鵝分出清波。
她已經瞭然。
作詩這個東西,沒有什麼虎頭豬肚豹尾的說法,好詩往往都是先抑後揚。
或者開句普通,越到後面,越是漸入佳境。
“噓聲趕落河!”
第二句已經揮下。
秦憂微微有點尷尬,好像還是有點俗氣,不過也無所謂。
“落河捉鵝醫肚餓,喫完回家玩老婆……”
啪!
兩句寫完,葉大詩人,將筆墨一扔。
然後將詩文拿到眼前鑑賞。
好詩啊好詩。
啊啾!
靈息全泄,凡夫俗子。
葉凌天迎風流淚,這酒喝多了,風一吹似乎有點感冒,一個噴嚏出去。
他趕緊到了,荷塘邊上,嘔吐起來。
“葉郎,你醉了,到房間裏面休息吧。”
秦憂帶着憂色,趕緊勸慰不止。
看到葉凌天如此失態,秦憂鼻子一酸,勸慰不止。
撲通一聲!
葉大詩人,直接倒地上去了。
“來人!”
秦憂嚇了一跳,帶着哭意趕緊叫侍女過來。
兩女,迅速將葉凌天扶到牀上,讓其跟周公見面去了。
這是什麼?
將葉凌天扶到牀上之後,那侍女到書房中,要收拾東西,已經看到被扔到紙簍裏面的大作。
侍女趕緊撿了起來,準備收藏,這可是凌天龍皇的大作。
紙卷微顫。
那侍女眼中,露出極度驚詫。
她嚇了一跳,趕緊將紙卷扔到地上。
紙卷之中,又有低沉吟聲。
侍女再不敢在原地停留,立即逃離。
雖然是扔到垃圾桶的詩作,但明顯不是可以隨意撿取。
要是被長公主知道,她結果難看。
逃離之後,要是有人問起,她自然打死都不會說的。
轟!
紙卷爆炸,無窮無盡。
數十個字跡紛紛升上空中。
字跡化爲金色,其在究竟中組合不止。
其迅速衝破亭臺,越升越高。
無數金光散射周邊,國師府中,地氣上行。
那些地氣匯聚,似乎被字跡所召喚。
更多的地氣,被字跡感染,化爲了強大的文氣。
文氣沖天而起。
驚人到了極點。
大行王朝,以兵戈爲戰意。
如此強大的文氣,實在太過罕見。
那文氣之強大,雖然不如西北文宗方向。
但也頗有相互呼應之感。
更把大行王者中,所有修行者,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什麼?”
“強大的文氣,一定是顏君,又有什麼絕世的詩篇了?”
“顏君的詩作,自然水平極高,這樣的文氣,在顏君手上,或許不是最佳。”
“與普通文宗弟子相比,自然應該是最佳之例了。”
人人吹捧,無數附和。
顏君要投誠大行王朝,當下不說人人知道。
但知道的人也是不少。
如此吹捧種種,無非客氣。
也有大行王朝修行者,對文宗文氣修行法則,沒有太多瞭解的原因。
驚人的文氣!
大行王朝之中,難道還有強過我顏君的文氣候行者嗎?
巨大的院落之中,大殿之外,一個真正的士子,其身邊還有數十儒生。
人人正在感嘆。
他們都是文宗修行者。
更知道這樣強大的文氣意味着什麼。
至強的信念,驚人的文作,最爲清晰的思路,加上強大的文氣。
纔可以發出,這樣驚人的聲勢。
而顏君本人,就算是所有狀態都到巔峯,想達到如此文氣戰力。
也是沒有可能。
一衆儒生紛紛陷入到猶豫之中。
他們都是顏君一黨。
如果大行王朝,有如此強大的儒生,他們想被看重,可能性實在不會太大。
接下來似乎有點麻煩了。
卻不知道,這些人知道葉凌天,醉不薰薰,靈息全泄。
一首爛詩,就發出這樣強大的文氣,會怎麼想。
而顏君眉頭深鎖之後,他與衆儒生開口,說要暫時離開一下。
他踏出了院門,向着文氣所在方向而去。
“並沒有什麼士子?”
結果顯而易見,顏君到了地方之後詢問。
並沒有問到任何結果。
國師府中,當下是大行皇朝戰力重臣。
其戰力顯現,與文氣相反。
如果真正有這種人,就算是最爲低微的侍女,都不可能不知道。
“打擾了!”。
得不到答案,顏君皺了皺眉頭。
文氣無非戰力,既然如此的話,想必是地下有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