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表情陰冷,顯然把葉凌天兩人帶離之後,準備借兩人當出氣筒。
結果葉凌天,已經淡淡開口。
“你怎麼知道?”
莫白大喫一驚。
當下已離開先前祭祀的地方,他回頭看向葉凌天,眼中震驚同時,又有一股殺氣。
“這是五色靈寶之一,水月洞府這種地方,有月色倒影,確實是陰氣極其濃重之地,如果假以五千年以上的時候,用這種祭祀方法,也是有可以召喚出,無瑕珠的。”
葉凌天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
殺意又去,莫白只剩下錯愕。
五千年這個說法,除了水月洞府,包括他在內的最強弟子,不到二十人知道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但府中極限的時間,卻只有十年。
十年如果達不成,只有死路一條。
在兩界山域,可以如此指使水月洞府的,只有靈官大帝廟。
“略懂而已。”
葉凌天笑了笑。
“你們跟我過來。”
看到葉凌天明顯不想老實交待,莫白神色浮動不止。
其咬牙之後,帶着一舟往偏僻山域而去。
山域已近,下船之後,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之中,又是許多的香鼎爐石,實際上,這是一個巨大的煉器工場。
丹火旺盛之地。
這裏的各種微有煉器術法的妖靈、求道者,其數量至少過萬。
而最後,莫白帶着葉凌天兩人一獸,又到了一個巨大的工坊中。
“你們先等着。”
他神色不善,提醒葉凌天兩人。
然後他踏前而進,又到了一個極其華麗的丹房之中。
“最近府主極其疲憊,憂慮重重,身爲弟子,你更應該爲他分憂纔對,卻不應該把心思,花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
進入丹房後,莫白找到一個老頭,開口發聲,卻是說了想讓老頭,找一個煉器者,測試一下葉凌天。
“這個人是紫陽觀的求道者,主動過來是爲了合併的事情,這麼做,也可以表達一下咱們的誠意。”
莫白神色複雜,並不說實話。
水月洞府的無瑕珠任務,對府內壓力極其驚人。
而且這種將會影響到水月洞府,前途的事情,更是隱密中的隱密。
葉凌天開口就可以指點一二,常理來講,那必定有獨到之處。
不過,這個莫白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就這麼把葉凌天介紹出去,他只會被人恥笑,所以現在是旁敲側擊的意思。
“柳七你去看看,不要太爲難對方,畢竟紫陽觀對合並沒有任何抗拒,誠意還是很足的。”
那老頭皺了皺眉頭,開口指示旁邊一個抱劍凡人修行者。
其人一看就在丹道上面,頗有專長。
而莫白也是開口招呼,帶着其人往外而去。
柳師兄!
那柳七跟莫白,向前不止,路上但凡遇到人,都是人人招呼。
很快,他們已到了秦夜兩人身邊。
“你來看看這把劍品質如何?”
到了葉凌天兩人身邊,柳七隨手在空中一抓。
強大的劍息降臨,其手中出現一劍之後,他又把劍扔給了葉凌天。
“什麼意思?柳師兄把天琅神劍,扔給這小子幹嘛?”
“難不成要送給他?”
“胡扯,看錶情也不像要送。”
“吳長老打了招呼,讓柳師兄測試一下這小子而已。”
各種各樣的招呼聲音傳了出來,而事情的原委,也迅速清晰起來。
漸漸就有人,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向這邊圍了過來。
所謂的天琅神劍,是丹房工坊之中,排名前十的兵刃。
這工坊中的煉器者,學徒之類,大多數都沒有機會摸。
葉凌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只是爲了測試,就可以摸到,其實會讓很多人,不大爽快。
“垃圾!”
葉凌天將劍接過,輕輕掃視,已推到地上。
“保護神劍!”
劍沒有落地,衆人震驚,有人已經飛身撲出。
當然,那劍自然被輕輕接住。
接劍的傢伙,屁顛顛的趕緊到了柳七跟前。
“柳師兄,劍沒有摔壞,這小子太混賬,居然敢污辱天琅神劍!”
衆人紛紛喝斥,只等着柳七一聲令下,就要動手。
“剛纔我還以爲你有點見識,原來全是胡說八道,你知道這是工坊之中,排名第十,我都沒有機會摸的神兵嗎?”
莫白氣得吐血,喝斥葉凌天不止。
“是嗎,那或許是我沒有看仔細,我再看看。”
葉凌天笑了笑道。
“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紫陽觀,投誠弟子的份上,你已經死了。”
柳七隨手再將劍扔出,而其掌中丹火正在沸騰。
丹火沸騰之時,其身邊的煉器者,紛紛躲避。
那真火,可以焚燒一切,不到其境,遠離爲妙。
“這種東西,就算排名倒數第十,還是覺得太垃圾了,會不會是拿錯了?”
葉凌天再看之後,神情慎重的道,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胡說八道。
“找死!”???.
“柳師兄,這小子絕對沒有誠意合併,他就是來找麻煩的!”
“就是,紫陽觀如果有投誠的意思,怎麼可能找這麼個人來打前站?”
嗖!
一道光芒已從柳七手中暴發,那是強大的吸納力量,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真火也已焚燒不止。
吸納是爲了將劍奪回,焚燒真火,是爲了讓葉凌天魂飛魄散。
“這……好歹也是排名靠前的兩界山修行勢力,做事情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敢情搞了半天,想碰我的瓷啊!”
人人入眼處,看得清楚,在柳七吸納之時,那劍並沒有回到他的掌中,而是立即化爲星塵,散落地面,變成一堆廢土。
而葉凌天搖頭不止,口中發聲,又是一本正經。
“都看着我幹嘛?我錢肯定有,但絕對不可能賠,我又不是冤大頭。”
“柳師兄,這小子會妖術!”
“天琅神劍怎麼沒了?”
“完了!”
葉凌天揶揄不止,全場震驚之中。
有人甚至軟了下去,那是保管天琅劍的妖靈。
排名前十的劍說碎就碎,實在無人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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