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所謂丹陽宮真人面前，這不是當務之急。
“原來如此。”
不過，葉凌天也不可能，裝瘋賣傻。
他已開口解釋。
曾經至強，其湮沒境遇各不相同。
但極其罕見自生自滅。
最常見的凋零法則，一是戰亡，一是突破之時湮沒，飛昇也好、化凡也好、走火入魔，奪舍失敗也好，都有這個可能。
但其細節之中，差別很大。
戰亡、突破、飛昇，其神魂俱滅，歸於位域。
等到陰靈崛起之後，其有可能歸於陰靈，然後少部分歸於神。
而化凡或者煉器失敗，這種情況，至強者，會早有準備。
比如神之域的強者石棺，煉器之域，比如說丹陽宮的丹鼎，或者說煉器宮殿。
真正強者失敗之後，其神魂靈息，在這種情況下，都被被束縛在固定空間中。
被束縛於固定空間，自然極易重新匯聚。
這個林真人，其雖是丹陽宮人遠祖，但以實論，其實是丹陽宮中生代。
他正是煉器之時出事，而湮沒。
他的意識、靈息，甚至是血肉殘餘能量，大多都被鎖定在丹陽宮中。
無人可以捕捉而已。
而葉凌天，有這個法門。
“想不到葉總管，居然可以獲得上古祕法。”
那神之意識感嘆不止。
所謂上古祕法，與葉凌天真正掌握祭祀之力，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很顯然，這個林真人，他對這種門道，還是略有所知的。
畢竟不二宮人，都對其人有所記憶，別說丹陽宮人。
“實在太感謝葉總管了。”
馬憲等人，畢竟也是丹道大家，一聽就知道其中細節。
再度感嘆。
轟！
剎那之間，那林真人的意識，秒息間，已經傾頹。
諸煉器者，甚至可以肉眼感應到，其消失於丹陽宮中。
整個丹陽宮，無數祭祀牌位中，暴戾的氣息，已經消失。
除了其中祭祀牌位，有一個仍然粉碎外，再無其它。
丹陽宮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馬憲等人，又陷入到憂鬱凝重之中。
再沒有先前，所謂先賢意識，突然出現表現出的狂熱。
葉凌天，已說得很清楚了。
他的操縱，並非召喚神之意識。
而是激怒神之意識。
神之意識激怒，其如同陰靈來襲，而神之意識暴發。
而神之意識暴發，需要的不僅是強大的意識，同時需要強大的靈息。
也就是說，林真人的神之意識，變得從來沒有的強大。
其前提是，吸收了其他先賢存在需要的靈息。
林真人如果一直存在，那其先賢就沒有再現世的可能。
而林真人區區一箇中生代，他本身就沒有真正復活的可能。
還佔據了更加古老遠賢的空間，肯定不成。
其重新迴歸到丹陽宮禁制之中，既是豁達，也是應有之義。
……
“上古祕法，非我等可以理解。”
大帝殿中，葉凌天已將前因後果，大概說明。
行國大帝正在感嘆。
紅羽國的所謂陰靈出現。
法則其實很簡單。
紅羽國用葉凌天的法則，將祭祀牌舞臺損壞。
那些所謂的陰靈自然出現。
這種法則，非得以古老強者，完全灰飛煙滅爲代價。
紅羽國也是狠毒。
當然，這個概念絕對不是葉凌天胡編亂造，其確實有可操作性。
只是沒有人知道，葉凌天用的是真正的祭祀法則。
就算，那些所謂陰靈，神之意識，再度遇到毀滅之力。
也能夠再度召喚。
紅羽國毀壞祭祀牌位這種操作，是另外一個概念。
“大帝，天成軍損失慘重，但紅羽國結局也是堪憂，我建議再徵紅羽。”
很快，少帝開口，其情緒頗爲亢奮。
也是可以理解，紅羽國勢弱，看似大挫行國。
但連毀損先祖至尊強者的牌位，這種方法，都用上了，其明顯已是窮途末路。
可！
行國大帝仍然威嚴。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到葉凌天的身上。
“似乎可以，稍稍慎重一點。”
葉凌天淡淡的道。
“葉總管所說，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葉總管可否代行國，先行查看。”
行國大帝，已開口詢問。
很明顯，其只是隨意一問，並沒有強迫意圖。
葉凌天所說慎重，自然是應該。
不過，紅羽國既然已被，逼迫到這種程度。
想來陰謀的可能性很小，直接碾壓，未必不是合理方案。
“自然沒有問題。”
葉凌天趕緊答應。
行國之威，不可抵擋，不過對於他來講，必須慎重。
所謂釋放陰靈法則，他想當然如此，也如此解釋。
但只論事實，他知道，神之域中，遠古遺留法則太多。
真實原因，未必如他所想。
說不定紅羽國，就有強修，掌握了，比九大天脈更加強大法則。
如果真是如此，行國再受巨挫。
他想利用行國的力量，那怕是想得有點多。
“葉總管，果然是行國之福。”
行國大帝大喜，其立即迅速安排人手。
而大殿之中，諸修、王子少帝，個個神色複雜，並非言語可以形容。
行國之中，仍然安寧如常。
月族崛起西山，行國早就捕捉。
其不把月族放在眼中，正因爲其戰無不勝。
天成軍初逢大敗，並沒有讓行國中，有任何沮喪之意。
反而讓行國之中，戰意更濃。
將祭祀牌位毀壞，只爲了大挫天成軍，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紅羽國，確實已到了極其疲憊的時候。
葉凌天帶着十名鬥蓬女，已出行國之城。
稍等之後，又有驚人聲勢落下。
一行十餘人，到了他的面前。
其男修女修皆有。
人人氣勢驚人。
這些都是行國至強精英，沒有一個轉輪境之下，其中明顯有幾個，戰力碾壓於他。
“這裏是滄月公主！”
再等剎那，其中一個至尊男修，極度傲慢開口。
衆人注意力，放到了那十幾個修行者的身後。
極其精巧的戰車，雖然微小，但精巧無比，顯然是極其難得的靈寶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