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晚上開車小心,我明天再聯繫你。”可憐巴巴的,心裏萬般不甘,但方如珊也絕對不敢再跟了,直接在拐彎口調頭回去。
長河在城西,當初選這當婚房的唯一理由是因爲離他公司夠遠,而此時周勀卻駕車穿城而過,直接開到長河門口。
他也是偶然才決定來的,一是想甩開方如珊,二是二是周勀停車的時候也想了幾個理由,但很快又覺得都不成立。
算了,這是他的房子,他回來看看也正常。
進門是指紋鎖,周勀愣是試了好幾個密碼纔打開,進去把外套脫了,鞋櫃裏卻沒找到他的拖鞋,也懶得再換,乾脆穿了皮鞋直接進去,拐個彎便是客廳,微弱的兩盞壁燈亮着,照出來的景象卻讓周勀渾身一嗆。
地上,桌上,毯子上,到處都是揉爛的畫紙和稿子,畫筆顏料扔了一地,兩三個空酒瓶滾在窗口小臺上。
這是被打劫了
“常安”
“常安”
周勀喊了幾聲,又在一樓找了遍,可根本沒人影。
這女人去哪了
他扔了電腦包往二樓走,二樓主臥沒亮燈,但浴室門半掩着,裏頭有光線透出來。
“常安”他敲了兩下門,“你在裏面嗎”
還是沒人應。
“我進來了”
周勀等了一會兒,推門而入,刺眼的燈光蓋過來,繼而看到浴缸裏的人,亮晶晶的水紋,白花花的身子。
“抱歉”他還下意識別了下頭,但很快意識到浴缸裏的人好像不對勁,睡着了還真睡着了,常安小半個身子崴在浴缸邊,旁邊還有半杯沒喝光的紅酒。
周勀那一刻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他過去拍了下常安的臉蛋。“喂,醒醒”
可常安依舊沒反應,水卻涼透了,也不知在裏面泡了多久,最後沒轍,周勀只得把人撈起來,嘩啦啦一身水,繼而軟趴趴地倒在他肩上。
細的腰,白的肉,她才23歲,有一具鮮嫩的身體。
他沒伺候過人,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一個小醉鬼,算了,就隨她這樣先睡一夜吧,周勀拉了被子想把常安蓋住,可剛靠近一點,牀上的人突然擡手一把圈住他的脖子。
“哥”她半夢半醒間喃喃自語。
周勀起初沒聽清,只顧得她身上的浴巾滑掉了,該露的不該露的全在眼前,非禮勿視,周勀只想趕緊起身出去,可是脖子上的那條手臂圈得更緊,這姑娘像是使了蠻力,硬生生把周勀拽得壓到了自己身上。
“你”
“哥”
“什麼”
“哥哥”這一次總算聽清了,卻讓周勀渾身一緊。
那一聲“哥哥”呀,她叫的如此好聽,纏綿,委屈,卻又像是在討一點寵溺。
周勀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身下的人卻慢慢彈開眼皮,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人,那雙眼睛呢,迷離,溫柔,晶亮,帶着被酒精薰出來的欲。望,卻又似乎還含着某種不確定的羞澀與試探。
周勀何時見過這樣的常安
“你”他想起來,可常安突然擡起身子,在他喉結上輕輕掃了一個吻,掃完還舔了下嘴脣,問,“喜歡嗎”
喜歡嗎
喜歡嗎
簡直是周勀咬住牙根把手支到常安兩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嗯”
“那你說你在做什麼”
“我在勾。引你”
周勀被嗆得半餉緩不過神,她如此直白,篤定,是不是瘋了
“我覺得你可能是喝”結果話沒說完,身下女人再度襲上來,急迫,凌亂,毫無章法,幾次都把周勀咬疼了,但抵不過她靈活柔軟,橫衝直撞地快要把周勀僅存的理智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