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金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帶着難以形容的寵溺,啞聲道,“小笨蛋你又忘了?”
宮以沫被金允坐着圈在腿間,因爲椅子高,金允坐着都比她高出一截,她擡頭,嚥了咽口水。
“……哥哥?”
她聲音軟軟的,說着,還像貓一樣下意識的歪頭,雙眼印着吊頂的燈光,瞳孔彷彿融進了星光一般,望得金允瞬間窒息!
歪頭殺!!!
金允不明白那種想噴血的衝動是從哪來的,但是這麼可愛真的好麼?!
他默默的嚥下一口老血,有種自己會被萌死的感覺怎麼辦?
他開始拿出皇帝的冷漠,面無表情的給宮以沫擦頭髮,冷淡的說道,“頭髮要吹乾一點。”
說着,將毛巾罩住了她的臉。
他不能不冷漠,因爲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怕他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出來!
聽說三年起判,最高死刑?
宮以沫被他蒙着臉狠狠搓了一頓,因爲金允力道有點大,她被搓得東倒西歪,嘴裏發出小小的抗議。
“哥哥……哥哥!”
她以爲金允是不滿她一開始沒有叫他哥哥,生氣了。
抱着小人兒好好搓了一頓之後,金允覺得總算稍微抒發了一點躁氣,結果揭開毛巾一看,小人兒不僅沒有被他搓成雞窩頭,反而臉紅紅的,髮絲微微繚亂,小嘴半張着喘氣,那模樣簡直……!
“哥哥!你鼻子流血了!”
……
一番人仰馬翻之後,金允非常鄙視自己。
金允,你是皇帝!
再不濟當初一舞動京城時,出入的花坊數不勝數,花魁見得少麼?!
沫兒還那麼小,不就是身子白一點,眼睛大一點,小臉萌一點,時不時可愛到讓人噴血一點……你怎麼就真流血了呢?這簡直就是污點!
宮以沫聽不到金允的心聲,此時她有點急,不明白少爺爲什麼突然流血,生病了麼?
“少……哥哥,你是不是病了?”
屬於宮以沫的小牀上,金允聞着宮以沫身上特有的味道,幸福的嘆息。
“是啊,我病了。”
看得到喫不到的病,癢得讓人抓心撓肺但是卻撓不到實處!
宮以沫更擔憂了,“我給你叫沈伯伯去。”
她嘴裏的“沈伯伯”,是金家的醫生。
金允連忙拉住她,“也不是什麼大病,沫兒過來陪哥哥一起睡一覺就好了。”
宮以沫瞪大了眼睛,她掙扎了一下,“那個,我的衣服還沒洗。”
金允原本正在做勾引小紅帽的狼外婆,聞言一下就正經了!
“你的衣服還要你自己洗?”
他神情不善,之前的脈脈溫情盡數消失,突然冷酷的臉有幾分嚇人。
宮以沫沉默了一瞬才低聲說道,“反正也沒幾件衣服。”
他忍着怒氣,摸了摸宮以沫的頭,“你現在將衣服丟給傭人去,如果他們不洗,你就來告訴哥哥。”
其實他大可以讓傭人自己來收衣服,或者直接讓管家換一批人,但是這些人已經在小小的沫兒心裏造成陰影了,若是不讓她去直面這些人,她以後會喫虧。
宮以沫聞言有些掙扎,因爲她是真的不介意洗幾件衣服,但是大少爺的話她也不能不聽。
心裏嘆息一聲,宮以沫去抱起衣服然後默默出門了。
她心裏很糾結,因爲她並不知道少爺突如其來的好能持續多久,若是她現在養成了懶惰的毛病,等大少爺將這一切收走的時候,她真的能一下又做回從前麼?
她這麼想着,抱着衣服去了衣物件,那裏正有兩個女傭人在燙衣服,平時主人的衣服,阿姨打掃了房間都會收給她們洗,她們的工作就是手洗衣服和燙衣服。
突然看到宮以沫,兩個人都沒什麼表情,宮以沫不受家主待見,大少爺更是厭惡她!雖然今天突然變了,但是她們都認爲少爺不久就會變回去的。
“你來做什麼?”
這裏是少爺的衣物間,裏面的衣服都非常重要,她們平時有五個人專門負責這裏,可不容許有人搗亂。
宮以沫抱着衣服,雖然沒有她們高,但是也不怯懦。
“請你們幫我洗衣服。”
她想了想,嚴肅的加上一句,“這是少爺的意思。”
看不出來,她還是有狐假虎威的天賦的。
兩個傭人聞言楞了一下,隨即都笑了。
其中一個年級不大的傭人哼道,“纔對你好一點,你就要上天了是不是?還少爺說的,犯懶就直說!才幾件衣服,犯得着一得勢就讓別人服侍麼?”
另一個年級大點的阿姨一邊繼續燙衣服,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還以爲鄉下來的窮丫頭會有志氣一點,沒想到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現在就翹尾巴了?少爺再對你好一點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呢!”
宮以沫皺了皺眉,臉上火辣辣的,她也覺得幾件衣服的事,自己洗了就算了,但是對方這麼羞辱她,讓她很不舒服,而且這件事是她們不對,本來請她們來就是洗衣服的,怎麼讓她們洗衣服還是自己錯了?
“真的是少爺說的,你們洗不洗?”
宮以沫帶點稚嫩的女聲響起,那冷淡的模樣,讓小女傭有點怒了!
“不洗!以前你自己不是洗得很好麼?一得勢就來欺負人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她聲音很大,讓宮以沫有點害怕的抱緊了衣服,她被欺負慣了,但是骨子裏還是不屈服的,“這是你們的工作啊!”
小女傭不耐煩的將手裏的衣服一放,怒吼道,“你還有完沒完?我就不信,我不洗你的衣服還能被開了不成?!”
“很好,你被開了!”
金允突然出現,而且肺都要氣炸了!
爲什麼這些人都要欺負他的沫兒,喫飯那會他表現的寵愛還不夠明顯?還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