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霸寵:攝政王爺太兇猛宮以沫 >第四百二十三章 挑釁他
    說變天就變天,宮以沫半路被雨淋溼一身,有些鬱悶的躲在一顆大樹下,看着京城的方向。

    宮澈……他應該已經成親了吧,爲什麼她總覺得不安?就好似有人不停的在耳邊錘鼓,讓她心神不寧。

    她不安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是他最後那個眼神,還是那句“萬劫不復”的話?

    這時,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雨一瞬間好像更大了!

    大樹下,宮以沫伸手去接雨水,看着天地變爲一片混沌,她神情蕭索,突然對前途感覺有些茫然了。

    ——

    京城中,宮抉沒有乘轎,而是騎馬往京城趕,他被大雨淋溼,雙眼卻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渾然未覺。

    街道兩旁的人都飛快的收拾着攤位回去,嘴裏還罵罵咧咧,這麼好的日子,卻天公不作美,不然大喜的日子,他們還能沾光掙不少錢。

    宮抉的黑衣緊緊貼着身子,在半道上,他遇到了宣旨的人,陛下口諭,要他即刻赴宴。

    馬停了下來,他看着宣旨太監的眼神有些冷,看得對方跪在街道上,久久不敢擡頭。

    大雨傾盆,夾雜着他冰冷的聲音。

    “可是發生了什麼?”

    那宣旨太監不敢擡頭,雨中,他大聲說道,“這……王爺去了就知道了!”

    畢竟是在街上,這事要是經由他的口宣揚的出去,鎮國侯肯定不會放過他!

    宮抉勾脣,望着京城的方向冷冷一笑,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而另一邊,宮裏一大羣人都淋溼了,原因無他,因爲太子走的太慢了,他們這些人,難不成還想越過太子先走不成?

    只能忍着!

    宮澈似乎在享受這場雨的洗禮,雨水洶涌,順着他的臉從下巴上滑落,溼寒徹骨,卻讓他覺得溫暖之極。

    長長的墨發被打溼,一縷縷的黏在他臉側,一身喜服,更是像血凝固的顏色,貼身的垂在他身上。

    他閉着眼,突然停了下來。

    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蘇妙蘭更是悽慘,她的妝已經完全花了,不消說,今日過後,她就會成爲全城勳貴的笑柄!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了,她必須要嫁給太子,纔有機會洗刷今日的恥辱!

    這樣想着,她陰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太子,總有一天,她要太子求着她愛他!

    而這時太子停下來了,她也只好停下,心裏祈盼着,這最後關頭,他千萬不要再鬧出什麼事了。

    “殿下……怎麼了?”

    有人硬着頭皮問道,雨水不停的沖刷着他的臉,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甚至不敢去擦,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宮澈的視線,正涼涼的盯着他。

    “無事。”宮澈有些賭氣一般的聲音響起,“只是孤與九弟兄弟情深,他還沒到,孤怎麼能先走?孤要等他!”

    這樣的大雨,您是太子,爲什麼要等一個王爺?!

    所有人都抓狂了,後面宮晟坐着轎子趕來,結果看到他們一羣人不走反而站在宮道上,不由頭疼,宮澈這是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常喜去問了回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殿下說……殿下說要等齊王來了,一起走……”

    常喜說完,原以爲宮晟會大怒,但是半響,竟然聽到了宮晟的笑聲。

    該不會受刺激太多,已經瘋了吧?!

    “哈哈哈哈……”宮晟笑,他看着外面瓢潑大雨,臉上滿是冷笑,“澈兒說的對,宮抉這孩子,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這麼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早點,要等,就一起等吧!”

    皇帝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真的全部都在大雨中等了起來。

    這樣大喜的日子,一對新人,加上皇帝,一起等一個王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找宮抉麻煩了?

    雨越來越大,不少人對宮抉產生了一點怒氣!

    這齊王也真是的,這樣的日子,他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還不來,到底有沒有將皇帝,太子看在眼裏?

    蘇妙蘭更是對宮抉恨得咬牙!她怨恨的望着來時的方向,覺得這絕對是她這一生,走過的最屈辱的一條路。

    宮抉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所有人都在等他,就連皇帝也是如此。

    他的神情一凝,大步走到皇帝面前告罪,許久,皇帝冷笑了一聲。

    “你還有將朕看在眼裏?”

    皇帝在轎子裏,並不曾現面,而宮抉站在雨中,整個人背脊挺拔,不卑不亢。

    “請父皇恕罪!”

    宮晟哼了一聲,“請朕贖罪就不必了,今日太子大婚,太子卻在雨中等了你許久,你不妨去找太子,太子妃告罪!”

    宮抉雙眼微眯,一愣,最後笑了。

    “兒臣遵旨!”

    然後他走到了太子面前,所有人自發的讓開,留下兩人對立。

    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很冷淡,但是彼此之間的合作卻有很多,畢竟宮抉要借宮澈的水路走商,宮澈有時候,也會讓宮抉給他處理政敵,所以在世人眼裏,他們倆雖然有些不對付,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爭鋒相對的那麼明顯!

    衆目睽睽之下,宮抉先行禮告罪,“讓皇兄久等了,是皇弟的過失,還請皇兄原諒。”

    “你去哪了?”宮澈冷淡的看着宮抉,說出了第一句話。

    宮抉直起身來,同樣冷冷一笑,“送一個人出京,又回去了一趟。”

    宮澈笑了,“看來皇弟對皇兄很有意見,不然爲何連皇兄大婚的日子,你都姍姍來遲。”

    這件事說來可大可小,若是宮澈一笑而過,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若宮澈要追究,這就是大不敬之罪!

    宮抉看着在場沉默的衆人,輕聲道。

    “怎麼會?說來這件事確實是皇弟的過失,稍後,皇弟會獻上重禮,聊表歉意!”

    “不要重禮。”宮澈孩子氣一般搖頭,然後衝宮抉露齒一笑。

    “以前孤做錯什麼事,太傅都會用鞭子抽打孤,今天,既然皇弟你做錯事了,是不是也該如此?”

    這時,宮抉微微挑眉,“你想用鞭子抽打我?”

    在這裏,現在?

    宮澈幽幽一笑,“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