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哭着笑,“林珊珊從國外帶的孩子回來,還不是雜種可你呢”
她想一輩子都不提林珊珊,不提林珊珊的孩子。
她想裝作不知道,只要她不說,這件事就沒有發生。
她只想跟厲斯城生活在一起,厲斯城是她的天,可以給她支撐起一切。
畢竟她沒有母親,父親成了植物人,她要照顧多病的兒子,厲斯城在,她就不慌。
她不想失去,所以再多的挑釁和證據,她都裝作從未收到過。
她努力的,卑微的維持着表面的和平,卻還是碎了。
“她的孩子,可比你的高貴。”厲斯城厲色看着江星月。
江星月點點頭,心臟好像不會跳了,是另外一個人在替她開口說話似的,她的耳朵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好,我低賤,我的兒子也低賤。”
江星月推開厲斯城,轉身去抱牀上的兒子。
剛剛抱起來,孩子卻一把被厲斯城搶走,“他的病和豌豆的病一樣,我需要帶他去做解剖研究。”
江星月聽到“解剖研究”四個字,就想到兒子的身體會被支離破碎的處理
她不是迂腐的人,她甚至早就做了自願捐贈遺體的打算,死了以後可以讓自己的器官給有用的人。
她也可以把兒子的遺體捐獻。
可是她不能給厲斯城,這個人對她的家庭已經恨之入骨,她不會善待孩子的身體。
林珊珊更不會
他們怕是恨不得狠狠凌虐孩子的身體
“不行”
“你這個雜種兒子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如今,也算有點價值。”
江星月衝過去,太平間裏突然進來四個人將她壓住。
她掙扎,反抗,嘶喊,“厲斯城你放過我兒子我跟你離婚我成全你和林珊珊我成全你們”
林珊珊挑釁她那麼多次,她都沒有放棄過婚姻。
可現在她再也撐不住了。
除了離婚,她還能怎麼辦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爲了孩子的去向奔波,醫院便打來電話,父親快要不行了。
剛剛趕到醫院,公司便打來電話,江氏股價連續大跌後,有私募重倉連續喫進,江氏怕是要易主。
江星月每走一步,都是虛浮的。
好像踩在雲上,四周懸空,沒有食物,沒有依靠,連空氣都稀薄了,她不敢搖晃,不敢前行。
錯一步,粉身碎骨。
這就是厲斯城給她的報復
很好,像他做事的風格,果斷,決絕,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直都是那麼心狠手辣。
就像13歲她被綁架的時候,他才17歲,他便將那個要強暴她的罪犯打死。
打到那人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連一句完整的“救命”都不曾喊出口。
她愛上的那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江星月站在醫院走廊上,看着父親進入的icu,而後找了個凳子坐下,看起來端端正正。
她拿出電話打給厲斯城,聲色平和,“你想逼死我,對不對”
對方沉默須臾,輕笑,“你會捨得去死”
江星月抽了一聲冷氣,父親都還沒死,她怎麼能去死
她不會如他所願。
“你不是想和林珊珊在一起嗎厲斯城,我們就糾纏到死吧,既然冤冤相報無法了,那就不要了結了。
以前,我是愛你,所以你怎麼對我冷漠,我都不肯離婚。如今,我一點也不愛你了,我對你,只有恨,我想你最知道恨一個人是什麼感受。你能爲了恨我父親跟我結婚。如今的我
我就爲了恨,不離婚了。我就看着林珊珊當一輩子小三,我就看着你們不能得到祝福,林珊珊和她的私生女,一輩子都是小三和私生女。你休想給他們轉正。”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沒有打擾任何人,所以沒人會偏頭看她滿臉的淚水,也沒人看她摳着凳板的指甲已經翻了蓋,鮮血流了一地。關注 ”xinwu799”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