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就準備甩掉我了還是你傅總怕了難道,你是怕所有人都知道,其實是你親手殺了你的父親”
傅冥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上前一把拽住江季言的領口:“你胡說八道,根本就不是我是你,是你逼我的。”
他赤紅着雙眼,要不是江季言的逼迫,他怎麼會頭腦一熱。
江季言一把打開傅冥的手,他只是冷笑了一聲,若是自己的心裏沒有那樣的想法,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地被人利用。
更何況,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呢
傅冥不敢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要不是父親發現了他和毒品有關係,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你真的覺得,你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別忘了,我手裏可是有你們的錄音。”
江季言從衣服裏邊掏出一根錄音筆,點開,裏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傅冥,說你是什麼時候沾惹上毒品的,你知道麼這是犯法的,而且一旦被抓了,你這輩子就完了”
聽着父親的聲音,一切就好似是剛剛發生一樣。
那天傅冥剛搞到樣品,想要讓江季言看一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已經離開的傅父突然又折了回來。
江季言見狀連忙躲了起來,結果傅冥就被抓了個現行。傅父知道,沾惹毒品不是小事兒,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
當時的傅父很是生氣,他以爲傅冥在吸食毒品,所以當時就說出了:“我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
傅冥一聽,這是萬萬不行的,如果送到戒毒所,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發現的。他不能就這麼毀了,他纔剛剛坐上這個位置,甚至還沒有做出任何的事情。
結果,就在傅父和傅冥爭吵的階段,江季言偷偷地將隨身攜帶的幾片安眠藥放到了桌上的杯子裏。
也許是因爲一直被報復的事情折磨,所以安眠藥這種東西成了江季言的必備品。
只是,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傅父喝了那杯水下了樓,在他下樓後,江季言將安眠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我可是讓你自己做出決定。你父親的命可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是你見死不救”
江季言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傅冥的頭上。
傅冥跌坐在椅子上,都怪自己當時爲了保住自己,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當他後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沒有想過要父親的命,結果卻是自己造成了這場悲劇。
“你想怎樣”
傅冥問着,所有的一切都處於他太想要得到這一切了。他以爲,只要得到公司,搞垮了傅父的心血,他就可以疏散自己從小大大的怨恨。
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父親死了,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想要得到父親的一個認同。
可能,所有的恨都在父親死了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了。
可是江季言不是這樣,他恨的人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
“你只要聽我的,我就不會把你販毒和見死不救的事情告訴警察。”
江季言陰冷地一笑,他纔是最壞的那一個。
“哼,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江季言轉過頭,看着他:“不然呢”
說完,他就拿着他想要的東西走了出去。
走之前,他還不忘記關上燈,瞬間陰冷的恐懼涌上傅冥的心頭。
美國那邊的生意暫時被傅九川傅九川擱置了,父親的事情讓他對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了動力。
“媽媽,爸爸這幾天都不怎麼喫東西,是不是病了”
到現在,靳南昕都沒有將爺爺去世的事情告訴傅念。
她只是摸着他的腦袋,溫柔地看着他。
“爸爸不是病了,只是爸爸最近的心情不好。”
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強烈了,你要說是心情不好,他就一定會問爲什麼。
“是不是爺爺又罵爸爸了”
童言無忌,更何況傅念並不知道,他已經永遠失去了爺爺。
靳南昕小聲地跟傅念說着:“傅念乖,以後不準在爸爸的面前提爺爺,知道麼”
有些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避免雪上加霜。
“爲什麼啊”
“因爲爺爺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你要是離開爸爸就了不也會想爸爸麼所以啊,爲了不讓爸爸傷心,以後念念不可以再提爺爺了這不知道”
靳南昕耐心地解釋着,傅念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
朱朱和孟啓來的時候,傅九川正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孟啓擔心他會有什麼事情,就上去了。
也許男人更懂男人的心思。
江季言看望沈雪漫的時候,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用手砸向了中間隔着的玻璃。
沈雪漫的右側臉上竟然多了一道傷疤,看樣子,是最近才受的傷。
“雪漫,你的臉。”
他伸出手,在玻璃上畫着沈雪漫的輪廓,她消瘦了很多,甚至可以看到突起的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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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而沈雪漫表現的更加冷漠一些,沒有任何血色的脣,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絕望。
一個男人都無法承受監獄裏的生活,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呢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放心,我會找人照顧你的。”
江季言已經開始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才僅僅一個月沒有見,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從她的身上已經看不出她當初的模樣。
別看沈雪漫的家裏有錢,可那終究是她父親的。而且,沒有人知道,其實沈雪漫是父親的私生子。
無論是繼母還是父親,對待自己都像是對待野孩子一樣。因此,纔會養成了沈雪漫現在的這個性格。
她最想要成爲的,就是真正的名媛,不受人欺負,不遭人白眼。
“季言,不用了,我挺好的。你自己好好的吧,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了。”
即便是以前,沈雪漫和江季言之間就沒有多少的共同語言,可是這個時候,沈雪漫和江季言顯得更加生疏起來。
“雪漫,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儘量降低你的刑期。你要保護好自己。”
這纔是江季言最擔心的,平時看着沈雪漫很強勢,可是她的內心卻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