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樣吧,膽大自己晚上過來的話可沒人負責你們的安全。”
蘇方玥聽了屈婷說了之前的遭遇,卻並沒有什麼繼續問下去的意思,直接準備要走了。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麼”
張休倒是想要知道蘇方玥發現了些什麼。
“沒什麼,除了磚頭垃圾就是磚頭垃圾。”
蘇方玥好像並沒有什麼發現。
“我看到了一隻雞,特別奇怪,全身沒毛。”
馬明澤插言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個窩棚的主人養的唄。”
陸天立馬跟着說道。
“是沒什麼好奇怪的,農村早上雞叫人,城市晚上人叫雞,給力嗷。”
張休笑了一聲,隨口扯了句閒話。
這個穿着一身破爛破洞牛仔傢伙,存在感倒是挺強的。
“往南走一段,就是一條小喫街。我們喫個飯就回學校吧。”
蘇方玥提議道。
衆人自然無不答應,只是陸天又瞪了張休一眼。
“我先溜了,回見。”
一直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張休給蘇方玥發了條消息,就找個路口自己拐走了。
他可不是來和這些閒的難受的小傢伙們出來探險的,也沒有時間和那幾個男的鬥嘴。
離開了隊伍之後,張休就找了個小旅店,吃了點東西,一覺睡到了晚上。
“你去哪了”
“你還在欣和家園嗎”
“我晚上九點也會過去。”
等張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了蘇方玥發來的三條消息。
“九點不會出事吧”
張休看見了消息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了蘇方玥的安全,畢竟她對付鬼物的東西已經都在之前對付吳振的時候消耗光了,現在再跑到這種鬧鬼的地方去,還能全身而退嗎
時間也不早了,張休趕緊出發,前往了欣和家園。
初秋時分的晚上已經有了幾分寒意,破舊的小區裏更是荒涼,張休一進來,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巧兒姐,出來幫我望望風,事後一個億,成不”
隱隱覺得不大對勁的張休穩慫了一手,進門先召喚巧兒。
“好。”
巧兒答應了一聲,便飄到了張休的身後。
“得嘞。”
有巧兒在背後守着,張休頓時就有了底氣。
仔細想想,自己現在談的都是一個億上下的買賣,真是優秀啊。
就是不知道蘇方玥這個小丫頭爲什麼敢大晚上的跑到這個自己都感覺瘮得慌的地方探險的。
或許,她也有其他的目的
張休不得而知。
這種半荒不荒的郊區裏還是很危險的,流浪漢,乞丐,拾荒者都有可能跑到這裏來留宿比如白天裏張休見過的那個窩棚的主人。
沒走多遠,張休就在一片矮牆之後看見了一個人影,他把手電打了過去,只瞥到了一個髒兮兮的連性別都難以辨認出的臉,大半夜的倒好像一隻鬼一樣,被手電照了一下就躲開了,也不作聲。
“那是人。”
巧兒在張休輕飄飄的說道。
難道是窩棚的主人
張休記下了這麼個人,沒有過去查看,而是在小區的八棟樓周圍來回的走,用手電在樓上的破窗戶上亂打,希望能夠嚇出來一條貓狗,好回去交差。
當然,找到一隻蘇方玥也不錯。
“喵”
張休背後傳來了一聲淒厲的貓叫,他還以爲是壓到黑貓大王了,連忙打開揹包把大王抱了出來,卻發現大王好像完全是懵逼的狀態,出來就跳到了張休的頭上,四處張望着。
張休奇怪的問道。
大王卻沒有停下來和張休交流,而是一下子竄到了地上,朝着二號樓跑了過去。
這棟樓,就是白天裏貝紫寧差點掉進了骸骨坑裏的地方。
“巧兒姐,這裏面有什麼東西”
張休走到了二號樓前,遲疑問道。
“我要是知道,就告訴你了。”
巧兒回以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
“女子口巴。”
張休藍瘦的將一瓶防狼噴霧放到了手裏,就進了樓。
別問他一個大男人用什麼防狼噴霧,總不能拿把西瓜刀吧
晚風吹着四處漏風的危樓,到處都是奇怪的風聲,張休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到,只能靠手電筒找貓了。
只要能夠照射到貓狗的眼睛,夜裏就回反射出亮光來。
“狗狗”
沒過一會兒,張休就在三樓的樓梯拐角見到了一對亮光,看那胖身子小短腿的樣子應該是鬥牛,就走了過去。
“汪”
到了近前,張休試探着叫了叫鬥牛犬,但是鬥牛犬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用手電筒輕輕一碰,整條狗便好像是液體一樣的癱軟了下來,露出了地下的竹骨架子。
“被剔了骨頭”
張休倒是奇了怪了,什麼人這麼缺德,把狗的骨頭都個剔出去了,好用竹子給架起來,變態麼
怪不得自己白天在一樓見到了整齊的貓狗骸骨。
“骨頭,可是施法的好材料。”
巧兒見狀說道。
“邪術”
自己確實聽說過有利用貓狗的屍骨作法的下九流法術。
“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張休一想到了這個可能,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套上了金光咒。
“喵嗚”
兇狠而短促的貓叫聲從樓頂發出,緊接着,是好像對峙的低沉的嗚嗚聲。
“是大王”
普通的貓咪不會有這樣的叫聲。
張休立刻就趕到了四樓,但是掃視了一圈之後卻什麼也沒看見。
“難道是天台”
張休看了看登向天臺的樓梯,那裏有一個生了鏽的鐵柵欄門,和普通民居的防盜門大小差不多,上面還上了一把很新的小鎖頭。
“去”
張休飛起一腳,就踹向了鐵門,成年男子的力量加上金光咒的增幅,一下就讓已經生了鏽的柵欄嚴重變形了。
“巧兒姐,你去追天台上的術士,我馬上跟上”
巧兒聽了,便直接化作了一陣風,穿過了欄杆。
三腳之後,張休就踹斷了所有的鐵欄杆,卸下揹包,拿起了一把工具鉗揣進了褲兜後,就鑽了過去。
“喵”
天台上,大王朝張休低低的叫了一聲,似乎十分悲傷。
而大王旁邊,就是一隻躺在血泊之中英短。
張休走到近前扒開了英短的眼睛,是藍色的,就是失主找的那一條。
“死變態”
英短的屍體旁,就是四隻被砍下來的貓爪,整整齊齊的擺成了一排,下一步應該就是剔骨了
“你看到人了嗎他去哪了”
天台上沒有什麼遮蔽,一眼過去,除了破爛垃圾,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都沒喲。
沒辦法,現在張休只能靠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