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擡頭看向容驍,“你是孩子的父親吧,有幾點注意事項我需要跟你說一下,懷孕前三個月絕對不能”
季落夢沒等醫生說完就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她,“他不是孩子父親。”
醫生聞言,很是尷尬,“原來不是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他是你老公。”
季落夢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選擇藥物流產嗎”
其實學過護理的她知道懷孕天數小於49天都是可以藥物流產的,問醫生就是確定一下。
醫生有些驚訝地看着她,“你不打算要肚子裏這個孩子”
季落夢點了點頭。
醫生神情凝重幾分地盯着她問:“想好了”
季落夢迴道:“想好了。”
醫生隨即看向容驍,“你是她朋友嗎你也同意打孩子是很傷身體的。”
容驍聞言,看向了季落夢,說道:“你生下來,我替你養,我一定當成親生的看待。”
季落夢蹙眉看着他,“如果有了這個孩子,我和龍熠暘就永遠脫不了干係了。”
容驍盯着她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是顧若汐的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
兩人說的話,醫生聽的很懵,忍不住插話問:“你們商量好了嗎孩子要還是不要”
容驍斬釘截鐵地回道:“要。”
話落,他看向了季落夢,以威脅的口吻說道:“這是顧若汐的孩子,你不許打掉,否則,我不但不會幫你報仇,還會把你送去精神病醫院。”
季落夢聞言,低下頭說道:“那我再考慮考慮。”
容驍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醫生問需要注意些什麼。
醫生詳細告訴他以後,開了幾盒葉酸。
在容驍去排隊拿藥時,季落夢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電話號碼她既陌生又有些熟悉。
很像是龍熠暘的號碼。
不過她早就刪掉了龍熠暘的所有聯繫方式,所以已經記不太清楚龍熠暘的電話號碼了。
她本來是不打算接的,可是電話那頭的人一直在打,她沒辦法才接聽。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她所熟悉的聲音。
“你在醫院”
聞聲,季落夢有些驚訝,也有些緊張,因爲她有一種被抓到把柄的感覺。
她愣了會,正要回不在,熟悉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去驗孕了孩子是誰的”
聞言,季落夢神色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是誰的,龍熠暘會不知道嗎
他什麼意思懷疑她和別人有染嗎
她有些生氣,她很想回孩子是誰的你會不知道嗎,但忍住了。
她還沒開口,那頭的聲音又響起了,夾雜着一絲憤怒,“孩子是不是容驍的”
季落夢有些生氣,憤怒地回道:“是。”
她回完這話,那頭就傳來了憤怒不已的聲音,“季落夢,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竟然敢帶着我丫頭的身體去背叛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定會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說完就掛斷了
季落夢拿着手機,又驚又懵,愣在了原地。
同時,她心還有些痛。
一個月沒見而已,龍熠暘的變化怎麼那麼大,她都快不認識他了。
拿好藥的容驍走了過來,見她愣在原地,神色複雜,於是問道:“怎麼了”
季落夢擡頭看向他,壓下心裏的悲痛,有些憤怒地道:“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這可由不得你,孩子是顧若汐的,你沒有權利打掉。我們該回去了。”容驍說完這話,便拉着季落夢往醫院外走。
季落夢見狀,氣憤地道:“你幹嘛要多管閒事我把孩子打掉了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容驍回頭看向她,“除非顧若汐親口告訴我她不要這個孩子,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她。”
話落,他強行拉着季落夢去了停車場,然後拉開後座的車門,讓季落夢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後,他才繞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離開醫院後,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容驍就接到了狄鮑的電話。
“老大,不好了,季阿姨和姚阿姨她們被龍大少的人給帶走了。”
“什麼”容驍神色一驚,問道:“她們怎麼會被帶走我不是安排了人保護她們嗎”
“這個說來話長。老大,您現在在哪”
“我正在剛回去的路上,她們被龍大少帶去哪了是不是回錦園了”
“我們正在追他們,根據他們去的方向判斷,去的不是錦園。老大,我們保持聯繫,等他們停下了,我把地址發給您。”
“一定要跟緊他們。”
“是”
坐在後座的季落夢見容驍神情不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媽和阿姨被龍熠暘帶走了。”
“什麼”季落夢一驚,想起了在醫院時,龍熠暘跟她說的話。
她心神一緊,“他想做什麼”
“誰知道,或許是想逼你就範。”
季落夢擰起了眉頭,“他不會傷害我媽和阿姨吧。”
容驍回道:“應該不會。”
聽他說不會,季落夢心裏卻沒譜。
因爲她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容驍行駛了十幾分鍾後,才收到狄鮑發給他的地址。
看完地址的他有些驚訝和不解,隨即他加快速度往郊外開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到達了一私人廠房前。
廠房不是很大,正值放假時間,工人都不在。
毛柯和狄鮑的車停在廠房外,兩人則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並且被綁到了一起,嘴裏塞着紙團。
容驍和季落夢下車後就連忙走向了他們。
見毛柯和狄鮑竟然被綁在了一起,並且被打得鼻青臉腫,兩人都很驚訝。
“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誰把你們綁起來的”問話的是容驍。
毛柯回道:“是龍大少的人,他的人把季阿姨和姚阿姨帶進廠房裏去了。”
季落夢聞言,很是不解,“他讓人把我媽和阿姨帶進廠房裏去做什麼”
狄鮑回道:“不知道。老大,快替我們解開,我手腳都被綁的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