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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7章都快不記得了

    寧王左等右等,沒等到玉靈來請,不禁有些急躁了。

    對着外頭喊了一聲,“鐵痕。”

    門外有聲音,“王爺有什麼吩咐?”

    不是鐵痕,是鐵痕的表弟鐵柱子,鐵痕提拔過來伺候的。

    “怎是你?鐵痕那飯桶呢?”寧王問道。

    “回王爺的話,表哥和玉靈小姐喫飯,命小人來伺候王爺。”

    情況和預設的有些不一樣啊。

    “怎麼他去跟玉靈小姐喫飯啊?”寧王不悅地拉開門。

    鐵柱子回答說:“聽說是玉靈小姐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王爺又沒胃口,玉靈小姐怕浪費,便請表哥吃了。”

    寧王眸子一沉,好一個鐵痕,跟了本王多年,竟無法揣測本王的心思,看來要打發出去了。

    他心裏想着,風風火火地往玉靈屋中去。

    到了外頭,他放慢了腳步,揹着手慢慢地走進去。

    玉靈身邊伺候的丫頭見到了他,喜道:“王爺來了?快快請進,這裏頭喫着飯呢。”

    她就看不得鐵痕侍衛那副狼吞虎嚥的樣子,餓死鬼投胎一般,分明那是給王爺準備的飯菜。

    寧王嗯了一聲,眸色四顧,“喫飯了呢?怎不叫本王呢?”

    他進了去,玉靈笑着站起來,“鐵痕說你沒胃口,便不打擾你了,快坐。”

    鐵痕飛快地吃了兩塊紅燒肉,然後站起來,嘴裏堵得滿滿地,“我喫好了,王爺您喫。”

    寧王看着他喫得油膩的嘴脣,氣不打一處來,他喫好了?他喫好了叫他這個主子喫?

    但是當着玉靈的面,他也不好面露慍色,只點頭道:“嗯,喫好了啊?喫好還不趕緊回去刷馬桶?”

    看來五哥以前那一招還是挺好用的。

    鐵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刷馬桶?那是他的活兒嗎?

    “還不去?”寧王臉色一板,厲聲道。

    鐵痕知道自己錯了,好歹吃了一頓好喫的,刷馬桶不喫虧,便腳底抹油,跑了。

    寧王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來,看到吃了大半的飯菜,心裏頭直懊惱。

    玉靈卻微笑着道:“鍋裏還燉着鴨子,我叫侍女端上來,還要喫其他的嗎?再叫人做便是。”

    寧王愁着眉頭,“也沒什麼胃口,再做兩三個葷菜就好,別多做。”

    “看來王爺胃口不錯。”玉靈笑了,回頭交代侍女去吩咐廚房做菜。

    侍女轉身去,便有人進來收拾喫剩的,再上一杯清茶。

    寧王呷了一口茶,愁眉深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心裏也是真着急,玉靈素來善解人意,怎麼還不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啊?

    玉靈還真就不問,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茶。

    寧王咬牙,“哎,你說這到底算什麼事?五哥這也真是強人所難……”

    他止住了話,端起茶喝了一口,縮縮脖子故作掩飾,彷彿方纔那句話是不小心說禿嚕嘴了。

    玉靈放下茶盞,揚起微怔的眸子,“怎麼了?王爺怎麼會強人所難?”

    這不好接。

    寧王側頭想了一下,笑笑,“沒什麼。”

    “是不是因爲起望龍塔的事情?若是因爲此事,該你出的份額,你就出了吧,咱府中也算寬裕。”玉靈道。

    “咱府中?”寧王腦袋更側一

    些,仔細斟酌着咱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咱府中還算寬裕,這是直接過問經濟大權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把自個當成主母了?

    玉靈輕笑,“王爺,你腦袋再側一點,流點口水,就成傻子了。”

    寧王馬上挺直,咳嗽一聲,白了玉靈一眼,“本王怎麼會是傻子呢?”

    “是望龍塔的事情嗎?”玉靈爲他斟茶,問道。

    寧王搖頭,看着她,“不是。”

    “那是爲了什麼事?”玉靈問道。

    寧王有些爲難,是真的爲難,這事不好說啊。

    他支支吾吾了半響,還是搖頭道:“沒什麼事了。”

    整一頓飯下來,寧王還是沒成功地把他的難言之隱說出來。

    最後怏怏而去。

    回書房裏絞盡腦汁,還是沒什麼辦法確定玉靈會答應婚事,便命人備馬,去國師府。

    白子今日在奇案門忙了整日,纔剛進府門口,就被寧王一手卡住脖子,擄進了花廳。

    “是兄弟的,幫個忙。”寧王一臉正經地道。

    “什麼事啊?”白子拍開他的手,順暢地呼吸到空氣才問道。

    “五哥賜婚,要我娶玉靈。”寧王道。

    白子坐下來淡淡地擡眸,“那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寧王義正辭嚴地道:“倒不是我看不上玉靈,只是覺得配不起她。”

    “這倒是!”白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個渣男,還真配不起玉靈,算你有自知之明。”

    寧王氣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又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配不起人家。”白子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要我幫忙就別裝,分明想娶人家,還扯什麼配得起配不起?你配不起玉靈,你配得起劉佳音,莫非你還回去娶她不成?”

    寧王扯扯嘴角。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曾經自己的一生摯愛,如今會變成一段回想起都覺得荒誕的經歷。

    “廢話少說,幫還是不幫,就一句話!”寧王擺出了親王的威嚴。

    白子搖頭,“擺架子是嗎?不幫。”

    “你這個混蛋!”寧王氣急敗壞,“本王幫你不少,也沒要求你回報,今日求你點兒事,你竟然不答應?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王爺幫過我什麼?不如數來聽聽。”白子好整以暇地道。

    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態,親王了不起啊,他還是蛇王呢,他裝過王的威儀嗎?

    寧王語塞,還真似乎沒幫過人傢什麼,甚至請喫飯都沒請過幾回。

    “罷了!”寧王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白子見他放低姿態,沒再裝大尾巴狼,這才說:“她知道賜婚之前,你自個求親啊。”

    “怎麼求親?本王可張不了這嘴。”寧王白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好辦法?傻子都能想到。

    “我問你,”白子端正神色,“玉靈原先住在府中,是因爲什麼?”

    “阿柒叫她去的。”寧王回答說。

    聽到阿柒兩個字,白子有些怔忡。

    她走了足足一年了。

    在這一年來,沒什麼人主動說起她。

    因爲大家都認爲,在攝政王面前隱藏着一個祕密,說起就唯恐說漏嘴了。

    不過,南宮越也從不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