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與守門的侍衛打通了關係的百醇派人放出暗哨,見到宮門被打開,便帶着一大隊人馬衝進來。
十萬大軍,他並沒全帶過來,在他的預計之中,只需要一萬就可。
“衝啊”
伴隨着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衝進來,“鏗鏗鏘鏘”的兵戈相撞聲充斥着這座巍峨富麗的宮殿,從正門開始,聽到訊號後,後門,西門,東門齊齊開始進攻,等玉雲染聽到消息後,百醇早就一舉拿下了四門。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本宮防守去防守他打你你就不會打他們嗎”玉雲染氣急敗壞的吩咐前來告信的小廝,滿臉的怒火。
玉風寒卻擺了擺手,阻止了她這種幼稚的行爲,“你以爲他會是沒有防備就來的不要忘了,現在整個梁國,上上下下都以爲百醇已經駕崩,他卻突然這麼冒出來,難不成要編造一個理由說他是冤魂不散”
他聲音裏帶着憤怒和質問,原本玉雲染要來這這場宮變的時候他就是反對的,現在卻真的出了問題。
不過還好,他還留了後手。
“那,那可該如何是好”玉雲染一怔,慌了。
她原本以爲這場宮變發動以後,自己只要伺機把百醇殺死,永絕後患就無所畏懼了,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成功,就被他殺回了皇宮。
“放心,我們就在這裏等着他過來,一切都有我。”玉風寒滿滿的自信。
見狀,玉雲染這才放心下來,只是還有些許的疑慮,“可是,你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不要忘了,你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有我一多半的功勞。”玉風寒重新坐回來,這下變故一發生,他也沒法走了,只好像現在這般。
見他們似乎在爭吵,且爭吵的程度越來越小,小廝跪在地上顫抖了幾下,這纔敢問,“那娘娘,現在該怎麼做”
“問他”
玉雲染沒好氣的指了指玉風寒,她現在還是滿肚子的火氣。
玉風寒把玩着手裏的茶杯,“吩咐下去,不要抵抗,儘可能減輕人員傷亡,他要來,就讓他來,我和娘娘在這裏等他。”
聽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玉雲染驚了一下,“什麼”
小廝猶豫了,看向玉雲染又看向玉風寒,面前這兩個玉雲染,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這,這到底要聽誰的”
“聽他的”
玉雲染大手一揮,滿腔怒火燃燒着,不好對玉風寒發作,遂蹬向那小廝,“還愣着幹什麼活膩歪了麼還不快去”
“是,是。”
小廝誠惶誠恐的答應下來,不敢再停留,立刻小跑着離開,玉雲染這才稍微息怒了些許的怒火。
“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麼打算,如果不能成功制止他,哼,你
知道後果”她乜了玉風寒一眼,有些憤怒。
二人端坐在這院落裏,玉風寒一臉的自在快活,心下平靜的等着百醇過來。玉雲染卻是強裝着鎮定,心下忐忑的要命。
百醇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若是萬一真讓他將自己掌握在手裏,自己定會不得好死
心思各異的二人並不再言語,玉雲染倒是問了玉風寒幾次他有什麼計劃,卻都被他迴避開來,不做答。
不多時,便聽到嘶吼聲越來越近,瀰漫在這座小小的庭院周遭,緊接着是房樑上佈滿了黑衣人,齊齊拿箭對準他們。
苑子裏,月光透過瀰漫在庭院當中,不可忽視的肅殺灑下,玉雲染爲自己斟酒,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但隔着遙遠的距離,根本無人看清。
裝飾華美的木質門口,一個身着戰甲的男人踏入,他完美的側臉像是天帝創作的禮物,刀工斧拙的剛毅線條,璀璨如星的雙眸,甚至那臉頰上滴濺的鮮血,都無一不在宿舍的這個男人身份的尊貴。
百醇終於出現,聲音冷冽,“玉雲染,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打算投降麼”
擡眼,對上一雙充滿肅殺的眸子,心跳的更快,不得不承認,縱使自己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也依舊無法完全忽視他的俊美無濤。
“如果我投降了,你會給我一條命嗎你不會。左右都是死,橫豎不如死的有尊嚴一些。”玉雲染聲色堅決,自問自答
其實,心下依舊忐忑,因爲她不知道百醇到底有多少準備,但她卻知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斷然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那麼也就是說,如果玉風寒的後手不夠用,自己和他他這次都要命喪黃泉。
“你當然知道我現在不可能會殺死你,不要以爲自己有着把柄,就可以爲所欲爲”百醇聲色嚴厲,眼底積聚的殺意越來越濃。
把柄
玉雲染一怔,有些疑惑,他說的把柄到底是什麼扭頭看向玉風寒,卻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笑意。
“虎符。”
輕輕吐出來這兩個字,玉風寒笑意更深,這就是他爲什麼那麼有自信的原因。畢竟,虎符這種東西是隻看物不看人的,若無虎符,就算他是當朝皇帝,也說話不管用。
以虎符來掌控皇帝的事情,從古至今,發生的並不少。
“可是,虎符爲什麼會在你的手裏”玉雲染緊蹙眉頭,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睜大眼睛,“你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我,所以纔會告訴我說沒找到虎符,其實就在你的手裏”
“如果我告訴你找到了虎符,並把它交給了你,你還會留我到現在嗎”
玉風寒不屑一笑,“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沒有以前那麼堅定,做人,還是要留一個後手的。”
他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對自己這個計劃頗爲得意。沒有注意到,百醇望向他時,眼底充斥着的,滿滿當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