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村子裏的壯年都去哪兒了”付挽寧和玉風寒面面相覷,思慮良久都沒有得出結論。
玉風寒笑着揶揄起來,“該不會是你們楚國的村民都信奉神佛,現在去舉行什麼大的社團活動去了”
“應該不會的。”
付挽寧一臉嚴肅,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在他的記憶裏,楚國的子民只信奉皇室。因爲楚國皇室一脈相承的御水術,讓子民們都將他們奉爲神靈一般的存在,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再信奉其他的東西。
可是在記憶裏,付挽寧並沒有找到楚國有在春季的大型活動。還是說在自己離開楚宮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意外
“老伯,能否問你一件事就村子裏面爲何沒有年輕的男丁啊”付挽寧伸手攔住一個好不容易出現的老頭,張口問道。
“哎呀,你們是外鄉來的吧居然不知道爲什麼”見她問了這樣一個話題,那老頭滿臉的詫異,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付挽寧一愣,回頭看了玉風寒一眼,兩人眼神中齊齊傳達着同一個意思。
這楚國中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
“哎,老伯你猜的對,也不對。我們的確是從外地來的,但卻只是迴歸故鄉罷了。前些年啊,我們夫妻二人一起去梁國經商,直到今日纔回家,沒想到一回來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番景象。”玉風寒湊過來,見那老伯的聽力不好,還刻意提高了語調。
付挽寧憤然瞪了他一眼,什麼夫妻又在佔自己便宜
“是呢,我們所坐的船遭到了意外,好不容易纔死裏逃生回來,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一番場景,心下着實緊張的很。我們大楚國,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見玉風寒就站在自己旁邊,付挽寧伸出手指悄悄的掐住了他的胳膊,力氣要多大有多大,面上卻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慈祥微笑。
玉風寒眉頭一皺,沒想到付挽寧會來這樣一出,只覺得鑽心的痛楚似乎要蔓延到全身,卻只能忍着。
“啊呀,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們也真是苦命的人啊。”老伯長嘆一聲,道,“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楚國的男兵都要徵兵了回去的話興許還能躲避戰事呢。”
話落,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長嘆了口氣,“哎呀,這也不對啊,就算你回去,也是回到梁國,我們楚國可就是要和梁國開戰,哎呀呀,你們也躲不了嘍”
“什麼開戰和梁國”
付挽寧聞言大驚失色,在她逃出宮的時候,還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這才過了沒多久,就又要打仗了
梁國和夏侯國的戰爭過去還沒有多久,就算梁國兵強力壯,也抵不過楚國御水術加上多年的養兵蓄銳啊
心下大駭,面上道,“這發生了什麼事啊爲什麼要開戰呢”
說着,又小聲擔憂道,“這要是開戰了,我們可是去哪裏好啊,要是萬一打個
一年半載的,我們可要怎麼辦那邊還有生意呢”
“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倒也是。”付挽寧聞言先是思索了一會兒,旋即露出笑容來,“我這腦子真是越來越難使了。對了,爲什麼要打仗啊”
說出來這句時付挽寧像是隨口一提,心下卻是緊張得很,隱約中,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脫不開的干係。
“你們不是在梁國呆着嗎難道沒聽說他們差點把我們楚國的公主給燒死的事情他這可是在打我們楚國的臉面哇”老伯猛一拍手,擡起頭無奈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語氣里居然有這滿腔的憤怒。
“這我倒是聽說了,不過不是說那公主後來又逃出宮了嗎”付挽寧試探般問道。
憑她的推測,自己逃出宮沒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天下,且不用朝堂之人,單單是後宮嬪妃的推波助瀾,這個消息就壓不下去。
“就是因爲他們梁國丟了我們楚國的公主,所以我們聖上勢必要爲公主討回公道,這纔要去討伐他們的啊。”老伯說的理所當然,滿臉的正義。
話落,又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好了,不跟你們說了,我還得下地幹農活呢,再見了啊。”
說着,朝着付挽寧兩人揮了揮手,又挑起地上的扁擔,嘿呦嘿呦的向前走了。
留下付挽寧站在原地,心中一片波濤洶涌,難道說就因爲她一個人,又要挑起一次戰爭嗎
丟了
這個詞還用的真是可笑,如果他沒有丟,現在楚國的聖上見到的,恐怕就是她的屍體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恐怕是沒有時間在外面享受了,要趕緊回到楚宮纔對。
付挽寧略一沉吟,對玉風寒道,“風寒,我需要快點回去,這場戰爭不能發生,我不能因爲我一個人,置黎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對玉風寒已經多了許多信任,在心裏面已經將他當成朋友,連帶着稱呼都比以前顯得熟絡了許多。
“挽寧。”
玉風寒看着付挽寧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心裏突然涌現出一股想法,看着付挽寧認真的說道,“這麼多天來,我對你的感情,你當真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付挽寧一愣,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和自己提這些,遂道,“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談論這個話題。”
說實話,她從心底並不討厭玉風寒這個人,所以纔會和他在一起回宮,但對他也談不上愛,說到底,不過是互相利用多一點。
“你先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你不要總是逃避好嗎我這些日子向你暗示過那麼多次,以你聰明才智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玉風寒將兩隻手搭在付挽寧的肩上,強迫付挽寧看着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