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旁寒夜連忙追了過來,“我早就和你說過,和這種人廢話是沒有用的,雖然人比較多,但我能拖一會,你和孩子先跑。”
不料,付挽寧卻是對着他眉頭一蹙,罵道,“滾我不是那種拿別人的命換自己命的人。每個人的命都是珍貴平等的,你沒有必要爲了我以命換命。”
從小接受的就是人人平等這種思想,付挽寧最受不了的就是古代以下人的性命換取主子存活的一個機會。
是以她很反感。
雖然她珍惜自己的命,但也絕不會讓別人來爲自己犧牲。
寒夜一愣,全然沒想到付挽寧會說出這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來,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叫他這般模樣,付挽寧又轉過身來,對着玉風寒莞爾一笑,“無甚可言玉大人當真要這麼絕情嗎倒真是讓小女子傷心的很。”
“我與你並沒有任何交情,你傷心不傷心關我什麼事”玉風寒蹙眉,直覺付挽寧似乎又要搞什麼事情。
見狀,付挽寧也不惱,只是輕笑,“玉大人,你我之間的那些事情當真忘得一乾二淨了嗎你讓女子把當初那些感情歸之於何處,真真的是一個絕情冷酷的人呢。”
但隨着她話聲落下,又是一道驚雷響起,雨滴開始從天幕中點點滴滴的滲出來,這彷彿是爲了照顧這羣人,一般並沒有下得很大。
“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牽扯。”
玉風寒皺眉,話語冰涼,雖說當初他對這個女人曾經刮目相看過,但後來她的所作所爲告訴他,這也不過是個貪慕榮華富貴的尋常女子罷了。
沒有什麼值得他另眼相待的。
“哦當年我在你懷裏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付挽寧苦笑一聲,盯着玉風寒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怨念,似乎在看一個背信棄義的負心人。
聞言,寒夜一驚,他暗中跟蹤付挽寧這麼多年,竟從不知付挽寧和玉風寒有一腿。
察覺到寒夜盯着自己的眼神中寫滿的詫異,付挽寧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怎麼很意外嗎”
說着,卻是藉着扭過頭的時機朝寒夜眨了眨眼睛,使了個暗號。
寒夜立即明白過來,也配合着付挽寧的演戲怒斥道,“好一個付挽寧好一個大楚的公主居然揹着做這種下流的勾當真不愧是禍國妖妃,你等着,我這就去給皇上通信”
說着,吹了聲口哨,徑直喚來一隻白鴿,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張白紙和筆,就要寫些什麼。
“嗖”
不讓他將東西寫完,玉風寒隔空將劍一拋,居然就這麼把白鴿給刺死了。
“呵。”付挽寧冷笑一聲,絲毫不畏懼一般朝着玉風寒走過去,口中還在說着,“我知道你對我有怨念,我不該生了百醇的孩子,所以你想要他們的性命。可你也不想想,那個孩子當真就是百醇的種嗎”
“呸,一個爲了活命,不要名節的女人不過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一個帶着滿身晦氣的癡傻公主,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名節
付挽寧冷笑一聲,她一個人說那麼開放的世界穿越過來的人,會在乎這些名節不過,有些東西她倒是沒有猜錯,這個玉風寒,大有問題
“哦”
付挽寧已經走的離玉風寒只有一步之隔,站在他的面前,輕聲道,“你不會看上我,那你會看上誰”
說着,又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太監。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會對人動情”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在玉風寒耳邊吐氣如蘭,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寒冬的刀刃,讓玉風寒如墜深淵。
玉風寒瞳孔陡然一縮,看着付挽寧的目光變得不同尋常起來,“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不重要,不過如果你真的殺了我,這個祕密就會被皇上知道。”
付挽寧似乎胸有成竹,玉風寒那羣黑人有幾步的距離,她又可以壓低了聲音,所以不怕談話被別人知道。
“呵,只有死人才會對祕密守口如瓶。”玉風寒不屑的眯起眼睛,“只要我現在殺了你,這個祕密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不料,付挽寧卻是輕笑,後退了一步,正視着玉風寒的眼睛,“你承認你的確不是個太監了”
“你”
居然被套話了
玉風寒眼底劃過一抹嗜殺,倒退一步,旋即如疾風一般纏住付挽寧,雙手放在她的脖頸上,輕聲道,“人有的時候不要太聰明,否則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心下劃過一抹恐慌,面上卻依舊保持着鎮定。
付挽寧甚至沒有伸手去阻攔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指,只是嘲弄般的笑着,“你以爲殺了我就沒事了不要忘了,我身邊還有一個最親密的侍女,他現在還在宮中。”
果然,聽到她這樣說,玉風寒的手指鬆了些,“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哦
居然還真的有什麼祕密這個玉風寒看起來不簡單啊,不過如此說來,那個玉雲染,也應該不簡單,他們靠近百醇究竟是爲了什麼
心下當即許多思想劃過,付挽寧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祕密,可是,現如今,他卻必須裝作掌控了什麼把柄。
“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就看你怎樣對我和我的孩子了。”
見他雙手已經鬆開了自己的脖頸,付挽寧抿脣一笑,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
她這番話說得含糊,卻挑明瞭自己的立場,只要不威脅到她和孩子的性命,他玉風寒愛幹什麼幹什麼,和她毫無關係。
“我本來以爲你不過是個有點意思、有點小聰明的女人,如今看來,倒是我低估了你。”
玉風寒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付挽寧,他很高,付挽寧站直身子也不過直視他的肩膀。
不料,在這樣的距離下,付挽寧卻沒有任何的壓迫感,而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