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水都放好了嗎”付挽寧喫着糕點,穿着自制的睡衣,坐在椅子上,一臉閒適的模樣。
“娘娘,好了。”
雖然知曉付挽寧和其他女子不同,不拘小節,但每次見到付挽寧這個樣子,靈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畢竟在古代是一個保守禮節的社會,像付挽寧這樣敢將自己的胳膊腿都露出來的,真的是少的不能再少。
“哎呦靈心,你害羞什麼呀”付挽寧輕笑,見到靈心低頭不語耳根子都紅了的樣子,就沒來由的想逗她。
這小丫頭也確實不經逗,都這麼多次了,也沒能把她變得無恥起來。說實話,付挽寧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
“水都已經放好了,娘娘快去沐浴吧。”靈心依舊低着頭,不敢看她,而後快步離開了屋子。
“哼哼,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付挽寧撇了撇嘴巴,對於古代人的保守着實有些不解,徑直脫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沐浴起來。
靈心一出門就低着頭拍了拍胸脯,輕聲道,“娘娘怎麼可以這樣”
話落,見眼前出現了一雙明黃色的靴子,遂猛一擡頭,“啊,皇上”
喊完,連忙匆匆行了個禮。
知曉付挽寧身邊有這麼一個莽莽撞撞的丫頭,百醇也沒有生氣,只是低聲道,“朕的愛妃,她又怎麼了”
聞言,靈心猛然睜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後悔的不能自已,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總不能告訴皇上,他的貴妃在調戲自己吧
“罷了,你下去吧。”
知道問這小丫頭,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百醇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僕從都下去,自己徑直推開門,進了裏屋。
甫一入門,撲面而來的就是花香的味道。他朝裏面看了一眼,透過模糊的屏障,隱隱看到一個女子在裏面沐浴。
百醇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三分,一眼就瞥到了屏障上那個奇形怪狀睡衣。
雖說當年他強迫付挽寧給他也做了一件,穿着確實很舒服,但除了在付挽寧面前,他還從來沒穿過。
“咳咳。”
百醇本來想要轉身就走,但想了想她是自己的妃子,似乎沒什麼需要避嫌的,就輕咳了一聲。
而後就想要向裏面走去。
“誰”
不想,裏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付挽寧被那一聲輕咳嚇得不輕,本來在認認真真的想一些事情,所以也沒有聽出來是百醇的聲音
“是朕。”
百醇陰沉着聲音黑了臉,她居然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哦,那個大冰塊臉呀。”付挽寧撩起面前的水,輕輕唸了一遍,隨即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大聲道,“你你是冰塊臉”
聞言,百醇的聲音更加陰沉。看她這個樣子似乎不希望是自己可是除了自己,還能是誰
“不然你還想是誰”
黑着臉直接來到了屏障前,隔着屏障,她隱隱約約能夠看到
屋子裏面有些水氣騰騰,給人一種極爲曖昧的氣氛,讓他沒來由的心下有些微動。
“你別過來,我跟你說,你別過來,你過來我跟你沒完”付挽寧低聲,一把從水中跳出來,抓起衣服就披到身上,也來不及把身子都擦乾,就徑直出現在了百醇面前。
一個剛剛沐浴完的美人兒,身上披着一件破布,胳膊和腿都露了出來,看到百醇心裏有些癢癢。
“我可以以爲你這是在勾引我麼”百醇冷聲,他的定力向來很好,只是不知爲何,每次到了付挽寧面前就有些不受控制
“不可以。”
聞言,付挽寧認真的搖了搖頭,眨巴了下眼睛,似乎又一次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
“但我已經這麼以爲了。”
百醇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落在折騰的水汽中,頗有一股曖昧的感覺。話落,一把將付挽寧抱起,扔在了牀上。
又是一夜春宵。
晨起,付挽寧有些悶悶,已經數不清自己和百醇有過多少次了,而且從來沒有過避孕措施。
萬一哪天懷孕了怎麼辦
“天吶,簡直太可怕了。”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付挽寧絲毫沒意識到旁邊還躺着個人,話就脫口而出。
“怎麼了什麼東西可怕”
百醇還有些睏意,現在天色還早,他並不着急着起來。
聽到他略帶着沙啞的聲音,付挽寧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每次她在百醇面前都像沒有了智商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沒什麼。”付挽寧翻身下牀,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什麼你說他又去了清浴宮”玉雲染臉上有些震驚,聲音卻依舊是很溫柔的。
“嗯。”玉風寒看着面前躺在牀上病重的人,眼神中劃過一抹擔憂,“你的病還是沒有好些嗎”
聞言,玉雲染輕輕一笑,“無妨,這病已經落下了病根子,看樣子是好不了了。”
見她這個樣子,玉風寒更是心疼。
“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逼着自己,這一次萬一真的出了點事兒”
“好了。”
出聲冷冷打斷他的話,玉雲染的聲音雖然很是輕柔,但卻帶着一股不容違逆的氣息。
“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聯合楚清靈把付挽寧給弄死麼失手了”
雖然是靠在牀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但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絲毫不像她平時留給人善良溫和的樣子。
言語之間討論着的,竟然是另一個人的生死
“一次不行就要再來一次唄。”似乎毫不在意這次的失敗,玉風寒坐在牀邊,眼睛卻是像看向了遠方,“總之咱們兄妹倆一條心,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嗯,但願如此吧,我真的很累了。”聞言,那也只是輕輕點了點,整個人也許是因爲病態,也許是因爲心傷,顯得很是勞累,“只是那一天,我已經等了好久了,快些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