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百醇站起身,背對着付挽寧,“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隨後,百醇便要離開。
“呵”
身後傳來付挽寧的笑聲,諷刺還夾雜着一絲淒涼。百醇很想回頭看一眼她,但是心中的倔強卻讓他沒有回頭。
看着離開之人決絕的身影,付挽寧心頭再次涌起了一股失望,她低笑,這原身的執念還真是深重。
“百醇啊百醇,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老孃要讓你跪着給我唱征服”
頭頂紅線連着的風鈴,因爲風的撫摸,叮鈴叮鈴的響起來。
付挽寧坐在牀上,回憶起自己嫁到梁國後的一切遭遇,自穿越過來後頭一次失眠。轉眼便至戌時,皇上還是沒有來到付挽寧的寢殿。
這一切付挽寧早已預料到,想不到這一件事就讓皇上對自己這般冷落。
說好要來自己這兒一個月,可這才幾天付挽寧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這些事情。
翌日清晨,天邊朝陽閃耀。
靈心打算去伺候娘娘起牀洗漱。走進付挽寧的內室,叫了幾遍她的名字,絲毫不見付挽寧動彈。靈心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查看,但剛剛碰到付挽寧的身子,便嚇了一跳,付挽寧渾身發燙。一摸付挽寧的額頭,靈心當即嚇得尖叫起來。
“來人,快來人,娘娘發燒了,快請御醫來”
隨着付挽寧房間裏靈心的哭聲越來越大,宮室內開始躁動起來。奴婢們進了付挽寧房間,看見靈心抱着付挽寧,嚇得直哆嗦。
靈心看見一個奴婢進屋,慌忙對她道,“蓮香,快去請御醫來,寧妃發燒昏過去了。”聽到靈心的吩咐,奴婢連忙跑了出去。
靈心把付挽寧放躺在牀上,連忙端了一盆水,把毛巾浸溼,敷在付挽寧的額頭上。
良久,一名五六十歲的老頭兒進了屋子,靈心認得這是許御醫,之前在御醫院見過。
“許御醫,快來看看寧妃,她燒的很嚴重。”靈心聲音哽咽。
許御醫連忙走到付挽寧牀邊,伸出手隔着手帕摸了摸付挽寧的脈搏。
“怎麼這麼燒纔來找我,你們這些奴婢是怎麼照顧的。”許御醫數落着靈心,語氣不悅。
“許御醫,到底怎麼樣了,娘娘怎麼樣”靈心惦記着付挽寧,心裏既是擔憂又是自責,都是她的錯。
“罷了,老夫開一些藥,你們一定要叮囑寧妃切記都吃了,燒了這麼久就怕腦子燒壞了。”許御醫擺擺手,有些無力的嘆息。
靈心聽了這話,情緒有些崩潰,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都怪她,要不是她,也不會落的這個下場。
旁邊的奴婢也好生安慰靈心,這才把眼淚算是收住。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有靈心在守護着。別人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辛苦,但靈心知道。
等付挽寧醒來已是第二天。
迷迷
糊糊的醒來,付挽寧只覺頭疼的緊,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喊着靈心。
付挽寧嘴角咧出一絲笑意,“靈心,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疼,身上也沒有力氣。”
靈心哭笑不得,擔心的看着付挽寧。
“娘娘,您發燒了。”靈心低下頭,又是一陣自責。
付挽寧詫異的很,她這是怎麼了,莫非就因爲之前的那點小事,對自己的影響這麼大她自己本就是藥劑師,什麼時候這麼散漫,真的是好生嘲諷。
“靈心,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看我”付挽寧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嘶啞。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她應該怎麼說,是有人來過,不過又是楚貴妃來人找茬了,皇上是真的沒來。
見靈心沒開口,付挽寧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沒事了,靈心你不用害怕,以後我會越來越強大,保護你。”付挽寧微笑着對靈心說,這個深宮裏怕是隻有靈心是對她好的,靈心對她好,她亦然也對靈心好,感情就是得付出纔會有回報。
靈心聽了這話也是一陣暖心,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娘娘沒事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可怎麼辦。
“娘娘昏迷了這麼久才醒來,可是餓了我正好做了許些糕點。”聽了靈心的話,她才覺得自己是真餓了。
“拿上來吧,我來嚐嚐靈心做的糕點怎麼樣。”付挽寧欣然開口。
御書房。
“皇上,你怎麼就不信人家的話呢真的是的寧妃這樣羞辱臣妾的,您可要爲臣妾做主啊。”楚清靈一遍又一遍的在百醇的耳邊灌輸這種思想,想讓百醇偏向她,相信她,好爲她出口惡氣。
百醇也是半信半疑,以他對寧妃瞭解,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她對奴婢都那麼好,怎麼會爲難楚清靈,可又沒有真憑實據,但是,楚清靈的哥哥是朝中大臣,如此想來,也只能委屈一下付挽寧。
不過,昨日得知付挽寧昏迷不醒,他的確是心裏亂了,很想去看她,但情況不允許,今兒個一早,聽到暗衛說她沒了事,他才也算放了心。
看着這樣發呆又糾結的百醇,楚清靈心裏自然也是一陣氣,她何時會被一個付挽寧給阻擋了路,這是她絕不允許發生的。
“好了,愛妃,咱們不說這個了,朕還沒用早膳,你陪朕一起吧。”百醇發話,楚清靈自然也是笑呵呵答應。
那邊喫完早飯的付挽寧舒服了許多,正想出去曬曬太陽,便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
“呦,妹妹可算是醒了,妹妹可把姐姐給擔心壞了,就怕,妹妹這一覺不起。”楚清靈再一次來到。
付挽寧當然不能示弱。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詬陷我的姐姐啊,真是牢記姐姐的掛念了,不過妹妹可是好的很啊”付挽寧語氣輕佻,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沒有絲毫恐懼。
楚清靈聽了這話,自然氣不打一處來,開口道,“皇上昨夜留宿我那了,嘖,皇上還口口聲聲說要爲我報仇,妹妹啊,你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