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陣漆黑,畫面一轉,又回到了傳承大殿內,只是相剛纔,此刻常樂的臉色蒼白一片,冷汗刷刷而下。
“真是好可怕的一劍!”回憶起剛纔白衣年人的一劍,常樂心一陣心悸。
那一劍是那樣的簡單,但威力卻是連空間都能撕裂,直接毀滅一方空間。
相白衣年人那令人驚駭的一劍,常樂感覺自己的次元之刃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完全不可擬。
“石碑還有七幅圖我沒觀看,我還是先將後面的七幅看完再說吧。”強壓下心的心悸,常樂轉過頭看向第二副圖,劍意有許多種,而石碑的八幅圖代表八種劍意。
可以這麼說,其餘的劍意,都是由這八種意境衍化而來的。
不過,第一幅圖給常樂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一劍之威,連空間都能撕裂!
劍道傳承石碑的八幅圖一模一樣,常樂的意識沉浸進入,四周的景象再次轉動,昏暗的天空仍舊下着小雨,距離不知道多遠的山峯峯巔,依然有一位右手握着利劍的白衣年人。
常樂的意識剛剛出現在這一方時間,那白衣年人手握利劍立即一劍斬下,一股鋪天蓋地的時間氣息紛涌而來。
這個白衣年人這一劍十分簡單,簡單得第一幅圖還誇張,但在這一劍下。
常樂瞬間看到,整個世界靜止了,淅淅瀝瀝落下的雨滴停立在半空,風雲靜止,雷電保持閃爍的模樣,連帶着常樂的意識都微微停滯似乎也要停止一樣。
一切都停止了!
唯獨白衣年人的劍沒有停,一劍而下空間崩壞,世界毀滅。
意識再次歸於沉寂,常樂睜開眼睛,又回到了大殿了,他的臉色仍舊一片蒼白:“好厲害的時間劍意!”
第一幅圖,爲毀滅劍意,第二幅圖,爲時間劍意。
“時間劍意一出,連意識都能停滯,身軀更是動都無法動一下。”常樂的腦海裏滿是白衣年人那一劍的身影。
深吸一口氣,常樂繼續往下方的六幅圖看去,意識進入第二幅圖,白衣年人一劍劈下,死亡氣息覆蓋天地,草木枯萎,空間崩潰,這第三幅圖,是爲死亡劍意。
第四幅圖,白衣年人利劍落下,一股浩然正直的不朽氣息籠罩這一方空間,這第四幅圖是爲不朽劍意。
第五幅圖,是爲黑暗劍意,一劍出,天地瞬間歸於黑暗。
第六幅圖,光明劍意;第七幅圖,絕殺劍意;第八幅圖,殺戮劍意,拔劍必見血!
八幅圖,八種浩然劍意,觀看完八幅圖的意境,常樂的臉色已經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觀摩這八幅圖其的劍意,如同是親自體驗一般,如若是其他的武者,連續八次親自感受這八種劍意,恐怕當場吐血而亡了。
縱使常樂的靈魂力強大,也是感到喫不消,深呼吸數次,壓下心的心悸,便開始沉吟起來。
“八種劍意,每一種都有自己的特殊。”觀看八種意境的時候,常樂也在思考,他該選擇什麼樣的劍意修煉。
毀滅、時間、死亡、不朽、黑暗、光明、絕殺、殺戮有八大種類!
“劍意分很多種,都是由八大劍意衍生而來。這八大劍意,最適合我的,應該是毀滅劍意!武者,當有一顆勇往直前、不懼困難的心。而毀滅劍意,一劍出,萬事萬物皆盡毀滅,很符合自己的心性。”不僅僅如此,常樂觀看的第一幅圖正是毀滅劍意,白衣年人毀滅劍意一劍對常樂的印象特別深。
“選擇毀滅劍意了!”心打定注意,常樂也不再遲疑,他意識再次進入第一副圖毀滅劍意。
天空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烏雲有道道雷電閃過,在遠方的山峯峯巔,白衣年人手持利劍屹立一動不動。
常樂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之前他觀摩八幅圖的時候,他的意識剛剛進入這一方時間,白衣年人會立即施展劍法。此刻,白衣年人卻是未曾動一下。
“無數年來,有十五人接受劍道傳承。”在常樂疑惑的時候,忽地一道平和的聲音傳了出來,便見到峯巔的白衣年人忽地緩緩轉身,正面面對常樂。
看到白衣年人竟然對自己說話,常樂不禁駭了一跳。
圖的白衣年人竟然能夠說話?
那麼,現在常樂所在又是怎麼回事?
他張了張口,想要詢問但卻錯愕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話。
“這白衣年人……”常樂驀地心一動,他的目光看向白衣年人,這一次卻驚異的發現,自己居然一眼將白衣年人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白衣年人國字臉,看起來與普通人沒有絲毫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眉心央刻着一柄小劍。
深深的記住了白衣年人的容貌,不過不用記,常樂也能認出這位白衣年人了,他的眉心那小劍太過顯眼,這天下間想必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在眉心弄柄小劍。
白衣年人似乎在自言自語:“十五人接受了劍道傳承,但是沒有一個能將劍道傳承的八幅圖全部看完,你能做到,很不錯。”
“所以,我告訴你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說到這裏,白衣年人停頓了一下:“無論是什麼意境的劍意,統稱爲劍意。”
常樂默默的聽着,無數年來只有十五人接受劍道傳承?
不過想想也是,傳承之地存在已久,每五千年開啓一次,每一次開啓都會有大量的武者進入傳承之地,然後又前仆後繼的進入傳承大殿,想要獲得裏面的傳承。
可獲得傳承豈有那麼容易?
諸葛洪等人進入傳承大殿的時候還有十人,而現在卻只剩下了五人一獸。這還是常樂竭盡全力幫助的情況下,不然他們早在第一層的時候死在冰蛟手了。
“無數年來能闖過前五層,成功來到第六層的武者少之又少。而第六層的傳承又有一百零八種,種類繁多,平攤下來,一個傳承有十五個人接受傳承已經很不錯了。”常樂的心算能力強大無,這個問題他很快便思考出來。
但真正令他感到好的是,白衣年人遺留在石碑的這一縷殘念。
毫無疑問,眼前的白衣年人只是留下傳承的大能本尊的一絲意念而已。
既然是一縷殘念,那麼他爲什麼能夠感知到常樂,然後與常樂說這麼多,甚至還清楚的記得在常樂之前有十五人接受傳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