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楚恆是一個年齡不過二十的青年,衆人皆是感到一陣詫異,什麼時候,區區一個輩,膽子有這麼大了
能夠在他們強者面前插嘴,而且還包括身份高貴的一宗之主。
話不分時機,豈不是輕視他們,不尊長輩,不懂尊卑,更是在打他們的面。
人不大,膽子卻不,口氣如此狂妄,各有心思,各有猜測,對楚恆的身份推測起來。
只要不是白癡,便不會有這樣的衝動,要麼就是身份更加的高貴,要麼就是腦袋抽風了不靈光,盡做糊塗之事,禍從口出,惹火燒身。
怎麼看,楚恆都不是一個白癡,語氣中的打抱不平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衆人的面色一陣變換,不盡相同,或是眉頭緊皺,或是面色不善,或是驚詫不已,或是冷漠不屑,或是嘲諷譏誚,或是面露難色
將所有人的神色變換盡收眼底,楚恆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壓抑而又沉重的氣氛對他毫無壓力,彷彿就是平常一樣,一切顯得雲淡風輕。
清風等長老見楚恆開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面露喜色,有楚恆出面,他們也就放心了。
他們隨後又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沉默不語,靜靜的觀看出手的作爲,給足了面子。
華無牙身爲五雲宗的宗主,被楚恆打斷話,並被譏誚一番,面色不善,陰冷至極,狠狠的盯着楚恆,不怒自威,頗具敵意的道:“你是何人這是我五雲宗與清宣宗之間的事情,閒雜人等莫要多管閒事,心禍從口出惹火燒身,不幸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堂堂仙王強者,在楚恆的口中,卻是區區而已,讓他不得不心謹慎一些。
畢竟,能夠出來這樣的話,琢磨着至少也有與他五雲宗同等的勢力,超過五雲宗也是極有可能的。
仙界的勢力繁多,也有許多勢力是他們惹不起的,在恭華尚且不是所有勢力之首,九重的大人物也不是沒有路過恭華這個地方的,使得他更加的忌憚不已。
靜安、素蓉蓉以及司徒長青都在觀望,想要看看華無牙如何處理,又看楚恆如何應對,莫不是一件趣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哪一個不是人精,在形勢明朗之前,都不約而同的選擇緘默,犯不着爲了區區一個仙王,而去不長眼得罪更高層次的大人物。
所謂的年齡,在他們的心裏,不會是衡量實力的唯一標準,風華絕代驚才絕豔之輩又不是沒有。
禁上作爲九重之首,那裏就是才人物最大的出產地,年齡不大,實力卻很強大,而且身份也很高。
恭華曾經發生過幾例冒犯禁上的才人物而被誅九族的事情仍是歷歷在目,故而,不敢妄自菲薄,妄言其它。
誰喜歡麻煩
誰喜歡禍從口出
誰喜歡惹火燒身
一個都沒有
“呵呵,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區區五雲宗這樣的宗門而已,也敢在本公子的面前蹦噠,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啊”楚恆不動如山,呵呵一笑,漫不經心地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的道。
“看樣子你與清宣宗無關,還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得好,若是你一意孤行,休怪我華某手下無情”呵斥一聲,不想現在就與楚恆敵對,若要有所行動,也得先得把楚恆的身份調察清楚之後再做決定,免得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衝動是魔鬼,他還是知道的。
現在,輸什麼,也不能夠輸掉氣勢,便對楚恆隱晦且一目瞭然的提醒一下,也算是挽回一點兒面子了。
儘管不是直接妥協,卻也給了楚恆一個臺階下,就看楚恆是否一意孤行了。
“啪”
“啪”
“啪”
楚恆雲淡風輕,舉止落落大方地鼓起手掌,嘴角撇出一抹微笑,似笑非笑,冷熱交替,不知喜怒哀樂如何,淡淡的道:“好很好非常好”
給了華無牙一個挑釁的眼神,楚恆繼續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手下無情的,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公子失望啊”
“你是鐵了心要與我五雲宗做對嗎”華無牙儘管已經壓制自己的怒氣了,卻也不是好欺負的人,面色陰沉,目光森然,已然有了一抹殺意。
“不是本公子要與你五雲宗做對,而是你五雲宗要與本公子做對,因爲,你五雲宗還不夠資格讓本公子放在眼裏。”楚恆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殺意朝着自己涌現過來,卻是絲毫不在意,閒庭信步地向前幾步,眼睛微微一眯,高傲的道。
瞪了一眼華無牙,不等華無牙動手,隨即便轉過身來,背對着華無牙,身上散發出來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質,不疾不徐地道:“你五雲宗不這麼高調會死嗎就不能夠學一學我們雪族,低調低調再低調嗎”
“本公子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五雲宗可以凌駕於我雪族之上了,看來,這是一個震驚的大消息,本公子得回家族稟告一番,我雪族的威嚴不如從前了,已經落寞了。”
到這裏,楚恆猛地轉過身來,雙眸浩瀚宛如深邃的星空,緊緊的盯着華無牙。
什麼
雪族
聽聞此言,衆人皆是大喫一驚,素心庭、司徒劍門以及靜心寺皆是慶幸不已,剛剛沒有出來蹦噠,否則,這就是禍從口出惹火燒身了。
“什麼雪族之人”華無牙難以置信,雪族之人已經好幾百年沒在恭華出現過了,這次怎麼可能,運氣不好到極致,打壓一下敵對勢力,都能夠遇到了傳中的雪族之人,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誰纔是禍從口出
誰纔是惹火燒身
誰纔是狂妄無知
貌似,他剛剛對楚恆所的話,都應驗到他自己的身上了吧。
再怎麼囂張跋扈,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在恭華的範圍之內而已,若是換了其他的地方,哪有他囂張跋扈的餘地,哪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