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和那些巡邏的士兵吵了起來。
“鳳女皇,不是說不去了嗎?”
爲首的人鬱悶的不行。
這鳳無憂怎麼這麼任性的,剛纔明明就回去了,現在居然又跑了出來。
“我家娘娘現在又想去了,怎麼,不行?”
聶錚冷冷的,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我們的規矩……不行。”
爲首的人生硬地拉着臉。
這些人,太跋扈了。
不管他是誰的人,聶錚這語氣都氣到他了。
“行不行,你說了算麼?”
聶錚揚眉:“給你兩個選擇,去找你們大汗來,或者……滾!”
爲首的人沒想到,聶錚這次居然這麼囂張。
“你不要以爲,我們怕你!”
他實在太生氣了,這句話說的特別流利。
“難道我們就怕你?
告訴你,我們娘娘要去的地方,就沒有去不了的。”
“你試試!”
“試試又如何?”
劍拔弩張。
兩邊人的血性都起來了,但北涼那邊的人終究還是有點理性。
他們的目的是穩住鳳無憂,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
“鳳女皇……你的人……你管!”
跟聶錚再對上,肯定打起來,現在只能讓鳳無憂去管聶錚。
他聽說過,鳳無憂的那些手,最聽她的話。
“好。”
鳳無憂終於開口,將手一擡:“給本皇打!”
啥?
北涼士兵都以爲鳳無憂是要約束聶錚,都站那兒等着。
結果,一隻只海碗大的拳頭就已經砸了過來。
聶錚和他手下簡直像是早就知道鳳無憂的心思似的,鳳無憂話音都沒落下呢,他們的拳頭都已經落在那些人臉上了。
北涼士兵捱了好幾拳才反應過來。
“狡猾的燕雲狗!”
“還手……揍他們!”
他們也開始反擊了。
仍然是爲首的人,在這種時候還有着理智,扯着嗓子大吼:“不要動器,都不許動兵器。”
鳳無憂的人也沒有動兵器,所以他們也不能動。
不然,真的死了一兩個,把裏面的人都惹出來,那就徹底鬧大亂子了。
殺神蕭驚瀾……永遠不要用他身邊有多少人去衡量他的殺傷力。
他人草原擁有的教訓實在是太多了。
乒乒乓乓。
兩邊的人馬,就這麼混戰起來。
明明身上都有刀槍,但全都沒用。
拳對拳,腳對腳,跟市井打架似的。
燕衛們招式靈活,但草原人實戰豐富,又擅長近身摔角。
一時之間,居然有些難分仲伯的意思。
兩邊有些人在交手,沒交手的人也都在旁邊掠陣,還大聲喝罵。
兩方的精銳士兵,卻跟小混混一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一場混亂裏,誰也沒注意到,有一行人馬,就從他們身邊,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消失了。
鳳無憂眼角餘光看到他們身影徹底不見,對聶錚使了個眼色。
“嗷!”
北涼小隊首領捂着眼睛退後:“你敢下狠手!”
“打架不下狠手,過家家嗎?”
聶錚早就又撲了上去,緊接着又是幾拳幾腳。
其他的侍衛們也突然都打了開關似的,開始狠揍自己的對手。
本來北涼小隊還有些人在旁邊看着的,主要是他們人比燕雲的人多,插不上手,現在也連忙都上來了。
都是同袍,不能讓自己人喫虧。
可……纔剛上來,就被燕衛圈了進來,按在地上一起打!只不過幾個呼吸間,地上就沒有站着的北涼人了,全是燕雲的侍衛,按着他們打。
北涼士兵再悍勇,那也是戰場上,論單打獨鬥,怎麼和蕭驚瀾這些花大價錢養出來的侍衛比?
足足打了盞茶時間,聶錚才停下,帶着人退到了鳳無憂的身後。
“你們……”北涼小隊長臉上全是青紫,氣得眼睛泛紅。
“只是給你們個教訓,讓你們知道,什麼人能攔,什麼人不能攔。”
鳳無憂淡淡開口,給自己的人的撐腰。
“行了,教訓已經給了,本皇也不爲難你們,這營地我也不出了。
走,回去睡覺。”
說完,她真的一轉身,帶着人走了。
燕衛們齊齊跟上,一邊走還一邊說笑。
“太不經打了。”
“就是,弱雞一堆。”
“跟着娘娘就是好,打得痛快。”
小隊長氣得嘴角都抽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支穿雲箭,招個千軍萬馬來把前面的人全都剁成肉醬。
可是爲了今天的大業,他只能忍。
“痛快嗎?”
聶錚走在鳳無憂的身後,帶着笑意問道。
“嗯。”
鳳無憂淡然應了一聲,但聲音卻有些變化。
不再是那種又颯又傲,帶了幾分冷淡。
哪裏是鳳無憂,分明是千月。
“聽你命令打人,也挺痛快的。”
聶錚說道。
千月的臉微紅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皇上身邊呆久了,聶錚這話說的,和皇上的水平有得一拼。
“娘娘他們都順利出去了嗎?”
聽到此問,千月的神思立刻收回。
“都出去了,我親眼看着的。”
“那就好,馬上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在這裏多注意。”
語聲裏淡淡的關心,千月心頭如有暖流流過。
“我知道。”
聶錚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往鳳無憂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現在去做的事情只是以防萬一,有娘娘和皇上在,肯定會沒事的。
鳳無憂和蕭驚瀾帶着燕霖千心和幾個雲衛,一路往拓跋烈住的地方趕着。
有人居然能在拓跋烈的眼皮子底下把他最信任的衛隊給換了,那說明,拓跋烈肯定出事了。
尋常時候蕭驚瀾才懶得管拓跋烈的事情,但現在不尋常。
拓跋烈才答應了與他的合作,如果出了事,草原亂起來,很容易被蠻人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