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感交集的望着眼前的這對夫妻,最終還是選擇目視着他們離開,或許是我內心的自私,也可能是我並不想看他們在我面前失望絕望甚至崩潰,總之,我並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當他們完全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後,身後卻在這時候傳來了王胖子的聲音:“程社長,你好像認識他們倆啊?”
“或許吧。”我回過神來後,扭頭望向身後的王胖子,這傢伙剛纔究竟躲在哪兒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他?
“王站長,你剛纔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望着眼前的王胖子,我不答反問道。
“啊?”王胖子楞了楞,隨即朝我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啥,就是剛纔利用了下翻鬥術而已。”
翻鬥術?
我面露詫異,這王胖子之前給我展示的所謂的翻鬥術似乎並沒有太過於特別的地方啊?怎麼可能躲開我的目力?
“程社長,其實我之前騙了您,我的翻鬥術僅僅只是入門,所以暫時也只能自保,不過如果您能夠給予我一些機會的話,或許我能夠將這種自保的能力轉換成實戰能力。”王胖子悻悻然的掏出了手電照在了我的身上,而就在他將手電筒光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的視野也隨之提升了起來,地上一個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根大約一尺兩寸左右的木棍,看起來也就擀麪杖的長度,上面附着着一層淡淡的黑氣。
這是?
我緊鎖着眉頭走上前,將那棍子拿在了手裏,卻忽然間感覺木棍居然在我手裏面掙扎了一下!
入手瞬間,我則瞭然於胸,之前的疑惑隨之化爲了欣喜!
耳邊隱約能夠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朝我求饒:“我已經這麼慘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在心裏面冷笑不止,之前在我面前裝佛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淪落到現在?
於是將木棍在手裏面擺弄了下,壓低了聲音道:“早tm幹嘛去了?這會兒知道求我了?”
沒錯,驚悚屋這籃子的確還沒死,只不過僅僅只剩下這麼一小截木頭了,當我察覺到是他的時候心裏面忽然間萌生出一個想法。
能不能將這玩意兒當做一件趁手的武器?
這驚悚屋的木頭雖然本質上是木頭,但是其中蘊含着驚悚屋的靈在裏面,應該算是一件活武器吧?
趙瘍那柄活武器可是讓我羨慕了好久啊!
“嗯?程社長,您在跟誰說話呢?”我的聲音壓的再小,也沒辦法在這寂靜的夜裏面隱瞞下去,不過這事兒我還是不打算跟王胖子說,畢竟我跟他現在頂多也就算是朋友關係,根本沒辦法交心。
於是便隨便撒了個謊給糊弄了過去,沒再理會驚悚屋的求饒,便將小木棍給塞進了小魔方里,在小魔方里即便撒旦來了也... 來了也沒辦法將其從我的手裏面奪走。
喫過早飯後,瞧見王胖子一臉疑惑的盯着我,我伸手摸了摸臉,朝他沒好氣的道:“瞅啥呢?”
王胖子咧嘴嘿嘿一笑,摸了摸頭道:“沒啥,沒啥,就是想看看程社長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呢。”
生氣?
我忍俊不禁的丟了根菸給他:“我可沒那麼小氣,不過我挺好奇的,你是怎麼瞧出來那鬼屋的漏洞的?”
“額,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之前我好像跟您說過,翻鬥術最初的訓練是看,無論是看鏡子,還是看水面,其實就是拋開本質去看,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我當時就是瞧見那屋子的橫樑跟其它地方不太一樣。”
這王胖子的回答也算中規中矩,雖然感覺他在隱瞞着什麼,但總體來說,還能夠說得過去。
所以我也就沒再爲難他,畢竟那是他們王家的絕學,我打聽太多也不好。
當天傍晚,我倆終於爬到了嘴高處,可惜這裏的植物生長的太過於茂密,所以根本沒辦法居高的去欣賞周圍的美景。
一邊吩咐王胖子去周圍尋找一些乾柴過來點火,自己則掏出了一面黑旗插在了地上。
這黑旗是茅山術中穿山追蹤術中追蹤屍氣妖氣乃至魔氣的一個契子,至於姬軒轅,他應該算是神,所以有沒有作用我心裏面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將黑旗插好後,我這纔開始唸唸有詞,隨着黑旗啪的一下立起來後,上面漸漸冒氣了一股黑煙,那股黑煙則是朝東南方向飄去的。
我心裏一沉,居然能夠追蹤到?
當然,這追蹤到的究竟是不是姬軒轅這會兒我心裏面根本沒底,不過還是叫上了抱着柴火的王胖子朝東南方向走,而東南方向則是下山路,所以走雖然很快,就這麼一路追着黑煙走了大約五六公里的山路,終於在一個懸崖峭壁前停下了腳步,沒路走了!
而瞧見那股黑煙居然就是落在下面的。
我跟王胖子倆趴在懸崖邊上往下面瞅了瞅,王胖子整個人打了個冷顫,臉色不太好看的朝我道:“程社長,咱該不會得從這裏下去吧?”
我目測了一下高度,大約在兩百米左右,這個高度對於我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可王胖子卻不一樣,好在我小魔方那就是個移動倉庫啊,裏面啥都有,找出來一大捆繩子,長達是絕對超過兩百米了,隨後將繩子在附近找了棵比較粗的大樹給栓好後,丟了下去,隨即朝王胖子道:“我先下去,你小心點!”
說完便在王胖子驚呼聲中直接從懸崖上直接跳了下去,落地時雙腳直接將地面給踩了兩個大窟窿,巨大的慣性,導致體內的五臟有些顫動,不過這種限度對於我來說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而且肉身成聖的體魄絕非常人能夠比擬的,自然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