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懸一纔開口道:“九哥,你也不用過於自責,我們懸金組來之前就已經抱着必死之心了。”
懸三金等一衆人連聲附和說是。
當天下午,我們一行人回到了京城,不過卻並沒有回酒店,而是徑直來到了程家的那棟四合院,準備再次開一場對執法者以及死亡書的會議。
而這次會議的主持者已經由殷漢換成了上官輕,至於原因不清楚,不過我倒是能夠猜得到,應該是內部調整,畢竟殷漢之前一直都在負責追蹤飛僵的,而死亡書方面上官輕對此更爲了解一些。
而與會的人員除了我大伯堂兄以外,居然還有一個我素未蒙面的青年男子。
望着那青年男子,我大伯他們似乎跟他挺熟,直到上官輕一番介紹時,我才明白原因。
原來是諸葛家的人,而且這個名字我之前在諸葛家經常聽人提及。
諸葛鳳吟!
記憶中他好像是諸葛老二,諸葛隱的兒子,可悲的是一入智庫就身不由己了,當初諸葛隱死時,他都沒機會回家看一看,不過也的虧他當時沒回去,否則他也不可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諸葛鳳吟在智庫之中的地位相當之高,而且是當前智庫第一大先生明甲的乘龍快婿,民調局居然有權利將他弄過來?
雖然心生懷疑,看事實勝於雄辯,這人確實已經被民調局給請過來了。
只是在上官輕介紹當前形勢以及執法者等人目前的狀況時,他卻並未開口,而是雙目凝望着我。
這讓我很是好奇,難不成他是想給他那位堂妹上官鳳顏鳴不平?
直到上官輕那麼說完以後,他纔開口道:“諸位,事實上,明甲大先生已經想好了對策,不過,凡事都有變數,飛僵案就是個例子,任誰都想不到,那東西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給咱們添亂吧?”
上官輕聞言,朝他好奇的詢問道:“諸葛先生,敢問,明甲先生的計策是什麼?我身爲這個專案的負責人,應該有權利知道吧?”
諸葛風吟輕笑了聲,朝她點了點頭道:“上官小姐不用着急,具體的計劃我已經帶過來了,不過這本計劃書事關重大,所以上官小姐回頭還是獨自瀏覽即可。”
說完,他將視線投向我,隨即起身朝我拱了拱手道:“程逢九先生,諸葛家曾經與你之前卻有莫大仇怨,可前段時間你化妝潛入諸葛家,幫諸葛家禦敵的事情,我已經知曉,而且,唉·······目前諸葛家已經名存實亡,鳳顏也不知道所蹤,所以,我瑾代表諸葛家表示與你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只盼這次能夠齊心協力共同爲國效力。”
哦?
凝望着他片刻後,我這才站起身,朝他拱手道:“其實在我化身相師潛入諸葛家的第一天諸葛小姐就已經認出了我,對於諸葛家的遭遇,我很遺憾。”
雖然我感覺他說的並不誠心,可人家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得放低姿態,畢竟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其實還是執法者以及死亡書。
上官輕自然清楚我們在說什麼,當初我強bao諸葛鳳顏的事情在民調局以及京城上流之間早已經不是什麼祕密。
上官輕輕笑了聲,開口道:“既然你們之間已經說開了那就好。”說罷,他扭頭望向我大伯程決道:“程家主,賈家的卜算已經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程決遲疑了下,迴應道:“賈長生的卜算應該沒有達到先天一步的地步,不過,我聽說他有每日卜卦的習慣,所以在對待賈家的行動,應該要特別注意這一點。”
諸葛風吟卻自信滿滿的開口道:“賈家的情況,明甲先生已經考慮到了,其實現在最爲關鍵的還是宋朝,這個人太過於神祕了,我們智庫所獲得的關於他的情報,多半都是虛假的,甚至連他真正的能力都不清楚,而我之前所說的變數其實指的就是他。”
宋朝!
這個人以及他背後的家族勢力與我程家有着莫大的關聯,程家詛咒雖然並不是對程家的每個人都有效,可一旦中了詛咒,那麼壽數會大減。
我大伯程決冷哼了聲道:“宋朝這個人我雖然只見過一面,其面相以及氣勢都能給予我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此前我也只有在執仗者身上才能夠感受到,所以,我同意諸葛先生的話,這個人才是真正需要我們注意的,只是不清楚明甲先生在對宋家的計劃中是如何部署的?”
諸葛風吟朝緊盯着他的程決淡然一笑道:“明甲先生在計劃書中已經部署好了,出於計劃書的保密性,抱歉,我並不能當衆提及,如果程家主有疑問,日後可以詢問上官小姐。”
程決呵呵冷笑了聲道:“既然諸葛先生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今天還開這個會議做什麼?既然對我程家這麼不信任,我想我是否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與國央合作了!”
諸葛風吟卻不怒反笑:“程家主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是否應該多想想,當初如果不是國央給予你們程家庇護你們是否能夠活到今天?這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你!”
氣氛頓時變的劍拔弩張,其實我與大伯一樣也覺得智庫方面這麼謹慎有點不夠意思,起碼沒將我們彼此放在一個平等上面對待。
可諸葛風吟的話又讓我無以反駁,畢竟國央給予程家庇護是事實,而且諸葛風吟卻眼睜睜的看着諸葛家幾近被滅,自己父親慘死都沒辦法,卻要努力的保護別人,所以他有個人情緒其實我也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