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愧疚的言語,龍濤當即朝我擺了擺手道:“九兒,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倆誰跟誰啊,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兄弟之間還是要好好處的。”
我連連點頭稱是。
龍濤這才笑呵呵的岔開話題道:“九兒,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讓伊妹兒對我改變看法啊?我現在在她眼裏是不是真的很討厭?”
既然是‘兄弟’那麼我當然得直言不諱:“她之前的態度你也是看到了,事實上換位思考的話,如果你是她,你可能也會不厭其煩吧?所以呢,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以退爲進,先消失一段時間,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消失?
龍濤咀嚼了一番後,似有明悟的朝我試探性的詢問道:“你是說,欲擒故縱?”
我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事實上你現在一味的往上面貼只能讓她對你反感,不如換一種方法試試也未嘗不可,到時候我在她面前說說你的好,興許能夠改變她對你的看法,你覺着怎麼樣?”
龍濤沉吟了下,有些猶豫道:“似乎也只能這麼辦了。”
聽到龍濤這麼說,我暗自在心裏面鬆了口氣,總算將這事兒暫時給平了,事實上所謂的欲擒故縱其實就是狗屁,伊妹兒對龍濤的態度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壓根就看不上他這種類型的,加上這段時間他對她的騷擾,如果不是念在以前相識的份上,估計在第一次龍濤捧着花去追她的時候就已經翻臉了。
所以說,龍濤這傢伙智商不低,但情商實在太低了,而我也正是抓住這一點,纔敢這麼忽悠他的。
至於什麼愧疚,其實在他選擇欺騙我的時候,在我這裏就已經不在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龍濤按捺住自己並沒有去見伊妹兒,而是讓我去見伊妹兒,讓我跟她念叨唸叨他的好,因爲我知道龍濤暗地裏有安排人跟蹤我,所以並沒有敷衍了事,而是真的去見伊妹兒了,不過卻並沒有跟她提及任何關於龍濤的事兒,反正他安排的那個眼線距離我們很遠,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
陪同伊妹兒以及她的女保鏢芬姐在京大附近吃了個安逸的中午飯後,我們便分道揚鑣。
她直接回了京大,而我則徑直返回了我們臨時居住的那家酒店,易博爾。
易博爾大酒店是齊家的產業,所以齊琪琪纔是這家酒店真正的老闆。
所以,在我們入住的第二天,易博爾便停止了客房業務僅僅只保留餐飲以及其它服務。
回到房間裏,齊琪琪正在哄小寧午睡,我則取出耳麥與殷漢那邊溝通,結果殷漢告訴我,他們對我昨晚上遭遇的事件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昨晚上炸死的那個女人的身份無從得知,但後來被齊又靈一槍扎死的那個蒙面人的身份卻是查出來了。
趙家想要弄死我!
趙家居然想要弄死我?
我跟趙家之間似乎並沒有利害上的仇怨吧?
當初葉瑤的事情其實已經解開了,而且趙師道當初也沒多我怎麼樣,唯一的矛盾也就是當初我親手幹掉了他們家的一位世傳下來的女管家而已。
可我當初也被執仗者給特赦掉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將我與趙家之間的關係跟殷漢那邊報備了一下,殷漢聽了也挺疑惑的,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所以,雖然已經有了眉目,可我卻並不能對趙家發難,畢竟這趙興並非趙家嫡系,而是一個分家人員,即便民調局願意幫我出頭,可人家或許一句話就給反駁回來了:‘跟我們無關啊?那只是他的個人行爲。’分家嘛,根本算不上什麼,至多會讓民調局以後對趙家開始留心了。
而我本人則只能喫這麼一次啞巴虧。
可這麼一來,齊琪琪卻不願意了,畢竟這次死傷的還有齊家人,甚至連她自己都差點兒危及了生命。
所以,齊琪琪決定她得給趙家一次教訓,讓它明白,京城的齊家以前不好惹,現在甚至以後都不是好惹的!
沒轍,這方面我說不上話,因爲齊琪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在當天下午就將這個任務委任給了新五散,讓他們立刻前往魯省,給予趙家一個深刻的教訓,至於要怎麼做,他們自己想辦法!
當天晚上九點鐘,懸一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我堂叔決定動手了,而鴻鵠帶領了兩支小組加上昝喜川已經在沿途中進行了保護,而我堂叔的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在四海集團旗下的一下的一個高檔莊園,這方面的諮詢是由昝喜川提供的,因爲就在今天下午,那棟莊園裏好像住進了一位四海集團的高層,因爲級別原因,所以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就連他這位國安中層都不清楚。
得到這個消息時,我終於呼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
十點鐘左右,殷漢叫醒了我的耳麥,告訴了我一件關於趙家剛剛發生的事情,並且詢問是否是我所爲?
我一聽就知道應該是齊家的新五散出手了。
而這一出手就是不凡,直接將趙家在魯省盤踞幾十年的一個分家給滅門了。
目前趙家正在聯繫民調局以及國安方面希望他們能夠對此事件進行徹查。
而介意上面的壓力,民調局與國安應該都已經表了態,不過這事兒我在殷漢面前卻是直接給予否認,畢竟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我的人其實已經擺在明面兒上了,起碼對於民調局而言確實如此。
聽到我直接否認殷漢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暫時儘量不要與趙葉兩家搞摩擦,人家雖然退出了京城,但瘦死的駱駝總歸是比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