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倆交替將所有隔間門都推開,最終選擇離開。
如法炮製的將女廁也給查了一遍,基本可以確定九處的那兩名年輕隊員並不是在廁所裏面出事的。
而就在我倆準備離開時,忽然間8號別墅方向傳來了一陣夾雜着消聲器的槍聲。
不好!
我與昝喜川倆幾乎同時拔腿朝8號別墅趕去,剛剛穿過16號別墅的巷口時,眼前一道黑影忽然間朝我們撲了過來!
昝喜川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伸手就將我推開,電光閃爍之間,昝喜川一連往後做出了八個動作,軍刺前挑、右閃、軍刺格擋、後撤、軍刺前突、左移、側踢、後滾翻平移。
八個動作一氣呵成的退至了我的身後,而那黑影卻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身後的昝喜川重重的呼了口氣,朝我開口道:“看來你的隱身符對這飛僵並沒什麼作用。”
我鬱悶的扭頭看了他一眼道:“這會兒你居然還有心思挖苦我,趕緊的,別去晚了,諸葛家可就變成屍窩了!”
等我倆風風火火的趕回8號別墅時,卻是瞧見8號別墅周圍的那些龍虎山結陣道士一個都不見了,庭院裏一道身影倒飛了出來,我瞳孔猛的一縮,果然九處之前被咬死的隊員屍變了!
絲毫沒有猶豫的捻起一張鎮屍符準備上去將其了結時,卻是瞧見齊秦手持一根大約一米來長的降魔杵狠狠的插進了那屍變的九處隊員胸口處。
當他拔出降魔杵時,屍氣夾雜着屍血順着胸口處的傷口噴涌而出。
我這才快速收起了符紙,身後的昝喜川轉身揮刺將身後一個準備偷襲他的屍變九處隊員整個脖子給割斷了!
繼而上前一步將屍首拖住,直挺挺的抱進了8號別墅庭院門裏。
對於我而言,死的不過是一個剛剛見過一面的人,可對於昝喜川來說,這些可都是曾經與他同生共死的同事,兄弟。而剛纔他卻不得不用自己引以爲傲的三菱軍刺割斷了他的脖子。
我沉默了片刻,緊跟着朝庭院門裏走了進去,地上則直挺挺的躺着兩具屍體,胸口碩大的傷口告訴我,應該是被龍虎山的降魔杵給解決掉的。
而庭院右邊的地上則橫七豎八的躺着五六具龍虎山道士的屍體,應該是之前在外面結陣的人。
齊卓的臉色並不好看,想來應該是在爲自己之前的衝動與傲慢而惱火,畢竟之前我明確的提醒過他,龍虎山的十六守勢根本攔不住來敵。
遠遠望去,那六具屍體都是被幹脆的咬破了脖子吸乾了精血,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傷口。
望着那些傷口,其實我心裏面是有疑惑的,據我所知,這飛僵其實可以隔空吸血的,二十米範圍內都可以將對方體內的鮮血吸出,可今晚上來襲的飛僵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不成是擔心被我們識破了身份?
所以,我覺得這裏面應該有一些我們並不清楚的問題,或者說,襲擊我們的或許並不是飛僵張天遠,而是其它的存在。
思前想後也沒想明白,爲了避免龍虎山那些被咬死的道士屍變,齊卓等人不得不適用降魔杵將其胸口捅破,釋放屍血以及屍氣。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在昝喜川的提議下,龍虎山的小道士們被安排進別墅裏,而庭院裏僅僅只留下齊卓師兄弟四人以及我跟昝喜川倆。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而隨時都會面臨死亡的氣氛,壓迫的我們都喘不過來氣。
面對飛僵這種級別的殭屍,我實在沒有任何辦法,昝喜川一直靠在羅馬柱前抽着煙,而齊卓師兄弟四人則結了個四象殺陣嚴陣以待,可在我看來,他們那陣法對於飛僵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甚至說連起碼的防禦都構成不了,一旦飛僵突襲,瞬間就能夠幹掉其中任何一個人。
在決定的力量前,彷彿一切的努力都變成了徒勞。
轉眼就到了凌晨11點,而截至到現在,那從未被我視線完全捕捉到的飛僵都沒有再次出現過。
可我卻不敢有哪怕一絲放鬆警惕,飛僵大致近妖,一旦有所鬆懈,那麼他會第一時間覺察出來,並且撲向獵物。
又堅持了十分鐘,忽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這讓我們六人頓時警覺了起來,接着便瞧見一行大約十來個人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而讓我振奮的是,爲首的居然是齊家的齊又靈!
他居然來了!
龍虎山的人並不認識他,以至於一個個如臨大敵的表情,而身爲九處的昝喜川卻對齊又靈有所瞭解,估摸着之前看過他照片,於是湊到我耳邊小聲詢問道:“你小媳婦派人過來救你了。”
咳咳!
我尷尬的咳嗽了聲,沒理會他的調侃,而是收回瞭如哪吒罡的腳,蹲坐在了地上。
齊又靈等人來到了庭院門前,瞧見龍虎山的人警惕的望着他們,所以並沒有貿然的走進來,而是站在庭院門外,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扎進了水泥地裏。
昝喜川則朝龍虎山的齊卓等人開口道:“是齊家的人。”
齊卓等人這才明悟,當即撤掉了四象防陣。
齊又靈等人這才走了進來,而就在他們一行人剛剛走進庭院裏時,最後一個正準備踏進門的一位齊家青年猛然被一道黑影掠走!
齊又靈反應不可謂不快,轉身就手中的長槍朝那黑影拋射而去,腳下生風的又高大兩米多的闌珊直接越了過去,就聽到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隨後越行越遠,幾分鐘後,齊又靈臉色陰沉的抱着那齊家青年半截身子走了回來,鮮血淋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