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下道:“殷墟甲骨文,現在居然還有用這種文字應該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堂叔輕笑了聲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那位朋友只是研究文字的,至於信上的字爲什麼會自己變化,我覺得應該還是有其它的原因,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手裏信上的那個殷墟文屍字,難不成這字是活的不成可以自行變化
這個念頭浮現後,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字怎麼可能是活的呢
掛掉堂叔的電話,我躺在牀上想了一下,拿起手機朝孟浩然那邊撥了過去,然而,這次電話居然通了
我瞬間就上頭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壓抑着聲音朝電話那邊喊道:“老三,你跑那兒去了”
然而,電話的另一邊卻只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喘息聲,接着裏面傳來了孟浩然顫抖且有些扭曲的聲音:“我通北的一個廢棄的生豬屠宰場裏,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通北
生豬屠宰場
我楞了一下,正想問他聲音怎麼了時,電話戛然終止了
等我再撥過去時,卻已經提示關機了
難道他這是出了什麼事情現在手機也沒電了
想到這裏我開始不淡定了,因爲我感覺孟浩然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否則之前絕對不會有哪些反常的動作,那麼是不是找到他以後就能夠弄清楚胡養的死是否真的與殷墟文信有關聯
沒有任何猶豫,我拿起手機給龍濤打了個電話過去,等了好一會兒,龍濤才接通電話,有些不爽的朝我道:“怎麼了,我的九哥”
我也沒理會他的調侃,直言了當道:“剛纔我把孟浩然的電話給打通了”
龍濤驚詫道:“你聯繫到他了他人呢”
我沉聲道:“他在通北的一家廢棄的生豬屠宰場裏,我聽着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龍濤罵了聲草,說他是不是有病啊,哪裏不好去,躲屠宰場裏,那種地方陰氣特別重。
嘴上埋怨歸埋怨,龍濤還是非常夠義氣的讓我在家門口等他,他半個小時後就到。
於是我趕緊下樓,告訴賈長生與龍濤他媽龍素雅倆,我得出去一趟。
龍素雅好奇的問我這麼晚了去哪兒
我便告訴他我一個室友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讓我去接他。
正在看書的賈長生聞言,問我自己能不能處理
&nb
sp;我說不用,待會兒濤子會過來接我,我倆一道去。
賈長生聽了就沒再多說什麼,龍素雅聽到龍濤也要去,就一個勁兒的詢問我我那室友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
龍素雅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半個小時後,龍濤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出去,我有些尷尬的朝賈長生夫妻倆說我該走了。
賈長生聽了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憤然的說這小兔崽子現在翅膀硬了,回來了連家門都不進,有種以後永遠不要進來
最後一句明顯放大了音量,顯然是吼給門外的龍濤聽的。
我尷尬的走出了他家的別墅大門,瞧見龍濤正靠在車門上抽着煙,瞧見我出來了,把菸頭丟掉後,直接上了車,等我坐進車裏後,這傢伙居然嘿嘿笑着問我他爸是不是又在裏面發他脾氣了
我有些無奈道:“你也是,都到家門口了也不回,我之前已經跟他們說過你來接我,你讓我怎麼說嘛。”
龍濤擺了擺手,道:“得,他吼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小爺現在都已經喜聞樂見了,小爺人生三大幸事學道玩瓷氣老頭走你”
說罷他大笑了一聲,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竄了出去。
望着眼前有些豁達的龍濤我心裏面其實是羨慕的,他不僅僅有個很好的家庭,更有一個能夠每天數落他的父親。
東城距離通北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夜裏會稍微快一些,可也得四十多分鐘,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可惜,孟浩然的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了,所以在前往的途中我心裏無疑的擔心的,畢竟從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來他的狀況並不太好,不過我也清楚,着急是沒用的。
路上龍濤把車子開的很快,奧迪車的性能還是不錯的,大約三十多分鐘後,車子駛入了通北,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龍濤嘀咕了下後,找了個賣餛飩小攤前,給攤販遞了根菸,隨後詢問他知不知道通北這邊哪裏有廢棄的屠宰場
對方伸手朝前面指了指,隨後又說道了一會兒,他這才轉身上了車,抹了一把有些蒼白的臉,朝我道:“就在前面不遠,出了城區差不多就到了。”
我應了聲說好。
大約十多分鐘後,龍濤放慢車速將開進了一條黝黑的巷子裏,引起了一陣陣流浪狗的狂吠聲。
最終在一個滿是鐵鏽的大門前停下了車,下車後頓感大門裏面陰氣逼人,我也沒多想,之前也不是沒住過這種地方,只要在進門前結個九字真言臨,就行了。
我身旁的龍濤卻不這麼認爲,他下車後,拿着手電朝裏面照了照,隨即結了個全真道的三請三尊印,他的氣勢頓時拔高了一些,這不禁讓我有些驚訝,從他結印的熟練度以及結印後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他的道術居然已經小有所成了,這倒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