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跟着他們一起來到這裏又消失了?居然沒有在途中害他們?
這裏面聽起來又是一處矛盾啊。
朱雀冷笑不止,而我自然不會說出任何質疑的言語,畢竟,這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意義,他們也沒必要再給我們去解釋什麼,就像她說的那樣,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交淺言深也是一種忌諱。
“我大致算是明白你們說的意思了,只是暫時還不明白這個鬼既然可以變幻成你們同伴的模樣一直跟蹤你們到這裏,爲什麼在途中沒有對你們下手呢?還是說,它其實是有自己底線的,每天只吃一個人,跟着你們來這裏,無非是想知道你們會逃往什麼地方,方便下一次進食。”我的解答讓他們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似乎還真有這種可能性,而且如果我說的這種可能性真的成立,那麼就代表着,它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畢竟之前已經踩過點了。
而就在我的話音落下不到五秒鐘左右,門外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而他們仨在聽到那咳嗽聲後,表情驚恐的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然而,這棟廢棄的屋子甚至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僅僅只有那個破舊的木門以及距離木門不遠的狗洞可以出去,所以他們即便往我們這邊退似乎也無濟於事。
來了?
聽着聲音似乎是個老嫗啊?
正所謂薑是老的辣,這鬼自然也是老的猛。
聽着動靜,應該是離我們不遠了,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樹枝在地上畫了一道碩大的弒鬼符,畫符我自然是手到擒來,只不過暫時還不清楚,是否對這老鬼有用,畢竟,這個‘幻境’應該是與1.0維度世界脫節的。
而在我的符咒畫完之後,我咬破了舌頭,在口中續了一口涎陽血,結九字真言結印,而朱雀這會兒只能從旁邊抄起了一根桌子腿。
空氣也隨之凝結,衆人此時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在等待着這老鬼的到來,可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十分鐘,它都沒有出現,而這十分鐘裏,我們所有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度秒如年了。
“怎麼回事?”朱雀似乎是繃不住了,於是開口朝我疑惑道。
“暫時還不清楚,再等等。”我緊鎖着眉頭,這會兒咱們必須得警惕一點,否則一個不慎就可能會釀成大禍。
至於我們身後那仨,此時更是不敢吭聲,生怕說話的空檔,那老鬼就會出現,把我們全部給弄死。
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還是出於善意,勸慰他們。
三人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這讓心裏面納悶,怎麼?難道都這樣了,他們還不願意走?
想留下來等死?
那我還真沒必要再勸他們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你永遠都叫不醒裝睡的人。
而後在我前往木門前,朝外面查看了一番確定外面沒有什麼異常後,我們一行五人才開始分批次的入睡。
當然,我跟朱雀倆肯定是無心睡眠的,畢竟在我的眼裏,這丫就是惡魔製造出來的幻境,隨時都有可能致我們於死地的,又怎麼可能睡得着?
與此同時。
執杖者大樓裏,諸葛鳳顏等人陸續趕到現場,發現斬龍等一衆大約一百多四象大隊成員將執杖者護在中間,然而,整個執杖者大樓裏,似乎只剩下他了,惡魔不見了,我跟朱雀也不見了!
“失蹤?你們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諸葛鳳顏此時一臉錯愕的望着斬龍,斬龍對此同樣很無奈:“事實上,我們也不相信,但這一切都是執杖者大人親眼所見的。”
諸葛鳳顏隨即將視線投向了執杖者,執杖者則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諸葛鳳顏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她是知道我的實力的,以我的實力雖然無法擊殺高位惡魔,但是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惡魔給抓走吧?
所以,這事兒肯定有哪裏不對勁。
然而,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想到,我跟朱雀甚至整個執杖者大樓裏的人並非是被惡魔給抓走的,而是另有其人。
諸葛鳳顏,緊鎖着眉頭,隨即朝一旁的張建東道:“這事兒必須得保密,社長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否則對國道社的凝結力是不利的。”
說完,她猶豫了下,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她以往一直不太願意聯繫的號碼,而這個號碼的主人正是齊琪琪。
“殷局,您能保證他不會有意外嗎?”此時位於民調局大樓裏,上官輕眼神憂慮的望着面前擺弄着一顆類似於水滴一般的東西的殷漢,嗯,或者說是帝瞬,上官輕截止到現在都還稱呼他爲殷局,這一點其實是令人費解的,畢竟帝瞬就是殷漢這個隱祕,我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隱瞞,她應該是知道的啊?
“其實你大可以放心,他可是我選中的人,我這麼做無非是想要磨鍊一下他,畢竟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帝瞬將那一滴水滴在指尖滑動着,頭也沒擡的朝上官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