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有人癡愣愣的問了聲，隨即，幾個小護士往電梯那邊兒走去。
只看到下行的數字在移動着，小護士一個個有些餘驚的喃道：“天，我還以爲是電梯出故障了呢，嚇死了……”
護士長站在電梯跟前，失神了幾秒後，示意大家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等到人羣是散開，摁了那部電梯。
電梯上來，護士長走了進去，視線劃過一圈後，最終落在一處……
只見電梯壁上，有着明顯的印記，那應該是剛剛厲少留下的。
護士長擡手，手指輕輕劃過印記那裏，漸漸擰了眉心。
這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在電梯上留下這樣的凹痕？！
‘叮’的一聲傳來，護士長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偏頭看去，就見炎淼走了進來。
“在看什麼呢？”炎淼好奇的看向護士長還在用手摸着的地方，下意識的湊了上前，“咦，有凹痕？！”
“炎醫生也覺得是凹痕？”護士長問道。
炎淼愣了下，下意識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護士長再次擰眉，再次看向那處，心裏猜，剛剛那聲響動，恐怕就是厲少握拳砸的電梯……
一向氣質沉穩的厲少，竟然這樣不顧場合的發泄了情緒。
是因爲靳少司的新聞，還是因爲緋聞裏的女人？！
見護士長在沉思，炎淼奇怪的擰眉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炎醫生，你以前和厲少一個學校，又被他帶過……”護士長問道，“你認爲，厲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炎淼奇怪護士長爲什麼突然這樣問，可還是回答道：“看似好相處，其實骨子裏透着疏離感……嗯，也很內斂，讓人有時候看不透他當時的情緒。”
“你覺得，厲少會是一個因爲衝動去發泄的人嗎？”護士長問道。
炎淼搖搖頭，幾乎是本能的。
護士長看看炎淼，下意識的又看向了痕跡處……
“你這話的意思是，這裏……”炎淼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厲少砸的？！”
‘叮’的一聲，護士長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電梯已然抵達了一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見案厲雲澤手裏拿着盒藥走了進來。
“厲少！”
“厲少……”
炎淼和護士長下意識的喊了聲，二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紛紛有些心虛的瞄了眼電梯上的凹痕。
“你們不出去？”厲雲澤淡淡開口，順手摁下樓層。
“呃……”炎淼愣了下，和護士長兩個人一口同時的說道，“出！”
隨即，二人都出了電梯，看着電梯門闔上，紛紛暗暗吞嚥了下。
“不對啊，我是要去找厲少的……”炎淼猛然反應過來。
“我也應該回工作崗位的！”護士長嘴角抽了下。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心裏清楚，厲雲澤不對勁。
“剛剛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炎淼摁了另一部電梯。
“就看了個新聞……”護士長拿了手機出來，給炎淼看了靳少司的新聞。
炎淼瞬間瞪大了眼睛，別人也許看不出那個女人是誰 ，可厲雲澤和她，絕對是第一眼就能認出是以寧。
“厲少……”
厲雲澤擡眸看向炎淼，淡漠的問道：“有事？”
炎淼先說了工作，隨即呡了下嘴角，忍着情緒的問道：“我不相信以寧和阿司之間有什麼。”
“嗯。”厲雲澤淡淡應了聲，順手將辦公桌上的藥扔進了垃圾桶。
炎淼剛剛有看到，藥是緩解神經壓力的，“你相信，可你表現的……”
“炎淼，”厲雲澤打斷了炎淼的話，“你告訴我，原本應該和我領證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去了巴黎，還爆出了這樣的照片，我相信……呵呵，就算我相信，可我要如何當做視而不見？”
“……”炎淼看着厲雲澤臉上那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失落，或者是憤怒的表情，竟是無言以對。
她是以寧的閨蜜，可這一刻，她找不到任何來幫以寧辯解，安慰厲雲澤。
“你去忙吧！”厲雲澤收回視線開口。
炎淼點點頭，離開了。
只是，在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看到厲雲澤身上瀰漫出來的落寞，竟是生出了一抹心疼。
炎淼離開後就給何以寧微信上留了言：以寧，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什麼想法嗎？！
何以寧沒有回覆，她不知道要怎麼回覆。
這件事情，就她和靳少司知道，她也沒有打算再讓任何人爲她分擔不快樂。
過了好一會兒，何以寧想了想，害怕炎淼擔心，回覆道：炎炎，我沒事，回去聊。
炎淼心情越發沉重了，她總覺得何以寧出了什麼事情，可這會兒也清楚，只能等她回來再說。
……
飛機，衝破雲層，翱翔在三萬英尺的上空。
何以寧看着窗外那看似很近，實則很遠的弧度光圈，緩緩閉了眼睛……
十個小時後，當飛機降落在洛城國際機場，外面霧濛濛的，下着第一場冬雨。
“等下先喫飯，我再送你回去，嗯？”靳少司問道。
何以寧搖搖頭，“阿司，我有點兒累，想要回去睡覺。”
靳少司想着那會兒何以寧有喫一些飛機餐，也就沒有勉強，“好，我送你回去。”
何以寧點點頭。
洛城的冬天有些寒涼，加上下了小雨，天空霧濛濛的，透着蕭瑟的感覺。
車在離何以寧家不遠的路上停下，靳少司撐了傘，送了何以寧去樓道……
樓上，一雙眼睛注視着二人的腳步，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有什麼事情了，記得給我電話。”靳少司交代。
“嗯。”何以寧點點頭。
“上去吧……”
何以寧看了看靳少司，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往樓上走去……
翻了鑰匙出來 ，何以寧開了門，拖着有些無力的身體進去，關門。
一切動作透着機械，在因爲下雨，而昏暗的屋內，顯得格外詭異……
突然，就在何以寧關好門轉身，腳步越過玄關的位置，有聲音傳來……
“玩得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