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跑的方向都是賀家的後方園,她拉住一名從後花園回來的傭人問:出什麼事了
顧、顧小姐,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傭人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更徒增了她的好奇。
她趕到後花園,只見一片臘梅樹全部被砍倒在地,賀家人全都圍在其中。
諾諾的上前,她從人縫裏赫然看到一具被挖出來的屍骨,嚇得失控的叫了一聲。
賀南齊聞聲回過頭,那一瞬間,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極其複雜的。
老二,你是怎麼知道這下面埋有屍體
賀董事長做爲一家之主,雖然很震驚,但相比家裏其它人還是要冷靜一些。
顧槿妍的臉上只有害怕和好奇,那是所有旁觀者正常的反應,她沒有那種自己成了預言家的恐慌,賀南齊就知道,臘梅花下埋有屍體,這個她親口說出來的話,她又不記得了。
是有人給了我匿名信。
他雲淡風輕的一帶而過,沒有把真相說出來,其一是因爲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信,事件太過離奇,其二是不想把顧槿妍推上風口浪尖。
賀家所有的傭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賀南齊面色凝重的問他們:你們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迴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賀夫人從屍體被挖出來就咋呼個不停,她跳着腳說:報警吧,這太可怕了,居然有人敢在我們賀家行兇,必須要把這個兇手揪出來
賀利達跟大哥說:這事情可大可小,我覺得大嫂說的有道理,咱們還是報警吧。
賀坤一臉凝重,望着已經被挖出來的完整的屍骨,擰着眉頭斟酌。
難道是我家老頭子嗎我家老頭子被人殺了嗎我的老頭子啊
伴隨着一陣輪椅的聲音,賀老太太歇斯底里的衝了過來。
賀家再次陷入混亂,賀坤吼道:誰把老太太帶出來的
媽,不是爸,你別激動,快跟我回去
徐千嫺拖着老太太的胳膊,提放她不要從輪椅上滾下去。
是我的老頭子,一定是我的老頭子,我老頭子失蹤了這麼多年,我以爲他還活着,沒想到他已經死在了家裏,造孽啊
賀老太太驚天動地的哭聲,着實把顧槿妍給嚇着了,她沒想到賀南齊的爺爺失蹤了。
奶奶,你冷靜一點,這不是爺爺,這是女人的屍骨。
賀南齊蹲在老太太輪椅旁,篤定安撫。
赫然聽到孫子的話,老太太停止了哭泣,木訥的望着他:真的嗎
真的,千真萬確
老太太鬆了口氣,卻同時對兒子充滿了埋怨:賀坤,你一件事情都辦不好
現場氣氛凝重,賀坤最終決定:暫時先不要報警,一旦報警媒體必然會捕風捉影,家醜不可外揚,我們自傢俬下調查就行。
大哥,私下怎麼查
賀利達不解。
老二應該有辦法。
賀坤將目光睨向賀南齊。
當務之急,先要弄清楚身份,我聯繫一位法醫先過來提取dna,把死者身份確定再說。
賀南齊內斂沉穩。
一整天,賀家都被一股恐懼的氣氛包裹着,徐千嫺在屋裏來來回回走個不停,嘴裏唸叨着:真是晦氣,天天我還去後花園散步,現在想想脊背都發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臘梅樹下有屍體,別的地方還有沒有
天哪,這房子沒法住了
她搖着老公的胳膊:賀坤,我們乾脆換房子吧
換到哪裏這是我家老頭子的家,我哪也不會去
賀老太太從屋裏推着輪椅出來,徐千嫺嚇得立馬噤若寒蟬。
傍晚時分,dna結果出來了,死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根據屍骨在電腦上合成出來的大概樣貌,賀家的管家王婆指認出,這是兩年前在賀家辭職的一名女傭人。
已經辭職的女傭人爲什麼會死在賀家的臘梅樹下
顧槿妍本來這兩天就老是覺得心慌,如今賀家又出了這麼恐懼的事,她毫不猶豫的就跑回了自己家。
在顧家她給賀南齊發了條信息,賀家的兇殺案破了她再回去,免得被牽連無辜。
晚上,賀家人都心事重重的坐在客廳內討論女傭人被殺事件。
賀利達說:一名女傭人也不可能結識社會上的人,仇殺不可能,如花年紀做傭人家裏條件必然不好,劫財也不可能,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跟家裏其它傭人發生了衝突。
賀利達的分析忽然就將嫌疑人範圍縮小了。
還有一種可能,劫色。
賀南齊平靜擡眸,王婆立馬附和:是的,這個女傭人長得很俊俏。
那就趕緊再把傭人召集起來,一個一個逼問,我就不信問不出結果
賀夫人氣勢洶洶。
不必,我已經通知了我的一位偵探朋友,他明天早上就會乘飛機趕過來,這件事交給他就好。
賀南齊交代王婆:從現在開始,家裏的傭人一個也不可以離開,再沒有破案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
深夜,賀家人都陷入沉睡,樓下突然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賀南佑一身酒氣的指着跪在地上的賀家司機劉景說:你到底承不承認人是你殺的吧
少爺,我沒有
你沒有你逃什麼要不是被老子撞見,你是不是就打算再也不回來了
怎麼回事
賀董事長色厲內荏的從樓上下來。
爸,我剛剛跟朋友喝酒回來,看到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提着行李箱要逃跑,結果被我給抓住了。
看到劉景旁邊扔的一隻小手提箱,似乎已經此地無銀三百兩。
賀董事長嚴厲質問:劉景,你在我家當司機也有五六年了,你老實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劉景起初怎麼也不承認,可是面對賀家人一波又一波的逼問和恐嚇,終於心理防線崩塌,兩手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爺夫人,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人、人是我殺的
天哪,我們居然養了一個殺人兇手劉景,你簡直太可怕了
徐千嫺氣急敗壞。
你爲什麼要殺了她
一直保持沉默的賀南齊陰森開口。
我、我特別喜歡她,可她一直不肯接受我,她辭職也是因爲受不了我的騷擾,她走的那天夜裏我苦苦哀求,她就是不同意留下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所以、所以我就把她殲殺了
殲殺這麼無恥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
徐千嫺一臉鄙夷的指向他。
大哥,這種人留在社會上也是禍害,讓警察來把他帶走吧
賀利達建議。
賀坤同意,劉景連夜被帶走了,與他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具他殲殺的屍骨。
凌晨時分,賀南齊站在窗前,點了一支菸,細細的梳理整個事件的脈絡。
早上挖的屍骨,晚上兇手就自己露出了馬腳,不得不說,這案件偵破的速度太快了。
還是在沒有任何偵探人員介入的情況下。
顧槿妍只有牽扯到7年前的事纔會什麼也不記得,她竟然能忘記臘梅花下有屍體最初是她提供的線索,那就說明這件事跟七年前肯定有關,而七年前劉景還沒有來到賀家。
這些沒有辦法吻合的疑點讓賀南齊懷疑,劉景有可能不是兇手。
那麼劉景爲什麼又會承認了是自己殺害女傭呢,而且從他的供詞中也能聽出符合情理的殺人動機。
看來要驗證自己今夜的猜測,就要看劉景是不是真的會在牢獄中度過一生。
顧槿妍在賀家連續幾個晚上沒睡好,一回到自家的狗窩,就睡得幾乎昏死過去。
她還做了一個旖旎的夢,確切的說是一個春夢。
夢裏,她跟賀南齊吻的熱火朝天,賀南齊又邪惡的把手伸進她的伊甸園,弄得她又舒服又難受,水流個不停。
她還去解他的褲子,他居然沒有制止,她開心極了,這個悶騷男在她夢裏倒是挺老實。
正想好好的把玩一下,有什麼東西摩着她的麪糰,把她給摩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隻槍對着她。
不,這不是槍,這是什麼,明明看着像槍口
她眼睛用力的擠巴了幾下,忽然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毛里求斯
啊一聲尖叫着坐起來,顧槿妍被驚呆了,她望着面前庫帶耷拉在兩邊,老二甩的趾高氣揚的男人,差點沒昏厥過去。
賀南齊,你、你、你
她環顧一圈,我滴個媽呀,這是她的閨房啊
你耍流氓居然耍到我們家了你、你、你、你太膽大包天了
半跪在她牀邊的男人襯衫釦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裏面結實而又發亮的腹肌,中間老二昂首挺胸,真特麼太委靡了
顧槿妍一顆小心臟跳的像打鼓一樣,羞怯的用手捂住了臉。
一道溫熱的氣息逼過來,聲音像撩琴絃一樣:剛纔脫庫子的時候那麼奔放,現在這又是給我裝哪門子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