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我是去過撒哈拉,但和賀總也沒什麼關係,那個照片是我發給賀總的,因爲賀總想要爲紅海的高鐵做宣傳,上次看了我的照片覺得挺不錯,就讓我發給他了。
真是這樣
你不信的話直接找賀總問啊。
顧槿妍把燙手山芋拋給了賀南齊,真是被他搞死了,一天到晚和她保持距離,私下卻又藏着她什麼照片。
顧槿妍覺得這個賀南齊簡直是人格分裂。
一回到賀家,她就馬不停蹄的趕緊給他打電話,響了兩聲又掛了,她再打,他又掛。
顧槿妍沒辦法,就給他發信息:賀總,你藏了我什麼照片嗎
你未婚妻看到我的照片了,把我堵在你家門口,要跟我兵戎相見了,你不回來處理一下麼
你到底什麼時候拍的我跳舞的什麼篝火照片啊
喬希正準備去盛世找賀南齊對質時,賀南齊的電話打了過來
到儷都會所,我在這邊等你。
喬希趕到儷都會所,就看到賀南齊倚在包廂的窗前抽菸,她緩步向他走過去:南齊,你手機裏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解釋什麼,我們結束吧。
地球彷彿在一瞬間停止了轉動,喬希十指握拳控制不住的顫抖:今天是聖誕節,你把我叫到這裏,不是一起過聖誕,只是爲了跟我結束嗎
十多年了,其實你心裏清楚,我們早就應該結束。
不
喬希歇斯底里:我們不應該結束,我們也不能結束,我們的未來還很長,我們是分不開的
他到底還是說了,說出來了,十多年了,她戰戰兢兢就怕他說出這句話,他卻還是說出來了。
你都已經看到了照片
那不是真的喬希打斷:我已經問過顧槿妍了,那張照片只是你用作紅海的宣傳,一張簡單的照片,它能代表什麼你別想用照片做藉口跟我了斷,我不會上當
你這是自欺欺人。
你這是借題發揮
喬希決絕的望着他:南齊,別再說這種話了,你心裏明明清楚,你是不可能和我解除婚約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我
不可能擺脫五個字像一把尖刀刺在賀南齊心口。
他手指捻上燃燒的菸蒂,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從儷都會所離開後,喬希找到了阿東,那個跟她發生過兩次關係的男人。
喬希覺得自己得了宣泄病,只要在賀南齊那裏受了傷,她就瘋狂的想跟別的男人坐愛。
她一邊和別的男人坐愛時一邊想着將來賀南齊娶她的場景,然後她就充滿了塊感。
顧槿妍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纔等到姍姍歸來的賀南齊。
他剛一從樓梯上跨上來,就被守在樓梯口的顧槿妍拽進了房間。
顧槿妍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找出他的手機,抓起他的大拇指去解鎖。
鎖解開了,她又立刻去翻相冊。
總共不過十幾張照片,前後幾張都是建築,中間一張是她的,乍然一見,猶如萬花從中一點綠
顧槿妍震驚了:還真有我照片
從照片上來看,應該是她和賀南齊初遇的那天,在rzouga小鎮的篝火晚會上所拍。
她輕輕閉上眼,也不去質問他,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這一張照片真的不能說明什麼。
他給她買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也只不過是當成照顧他弟弟的辛苦費,難道還能僅憑一張八百年前的老照片,就能扯出什麼不一樣的感情了
一腔孤勇了這麼久的顧槿妍,不會再這樣天真了。
她平靜的將手機還給他,背過身說:我沒有告訴你未婚妻什麼,我知道你也不想讓我說,榮威和盛世旗鼓相當,你不肯放棄她也是對的。
顧槿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開始一件件收衣服進去。
賀南齊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說:你幹什麼
思來想去,我還是走吧,喬希今天看到了照片,不管我說的話她相不相信,以後心裏這疙瘩都難解了,我留下來,只會讓大家都不舒服。
顧槿妍收好了衣服,想到還戴着他送的首飾,起身便要解下來。
手腕卻突然被賀南齊給捏住,他制止了她欲解開項鍊的動作,所以這是要跟我劃清界線
言外之意,連送的東西都要還回來。
顧槿妍望向他慍怒的雙眸,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賀南齊,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一直以來劃清界線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
她低下頭,忽然間覺得自己好累。
我送南越回去的那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說會放下對你的執念,那時其實並沒有真的放下,心裏還是有期待的,覺得你終有一天會愛上我,我們是前世命定的愛人,不然我們不會在遙遠的撒哈拉相遇。
可是現在,直到今天,賀南齊,我真的放棄了,愛你,是我所經歷的最難的事。
你有喬希,不管你愛不愛她,她都能給你帶來我所給不了,光是這一點,我就輸得心服口服。
砰的一聲,顧槿妍被賀南齊壓倒在了牀上。
他捏着她的兩隻手腕,舉到頭頂上方,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
賀南齊,你幹什麼你喝醉了。
你以爲我不取消和喬希的婚約,是因爲她是榮威的繼承人嗎
他加重了捏她手腕的力道,一字一句:從來都不是,我賀南齊不差錢,更不需要通過女人來實現什麼,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能征服,總有一天,這天下都會是我的。
顧槿妍頹廢的笑笑:恩,這天下都會是你的,但我一定不會是你的,不是我不肯,而是你不要。
賀南齊望着她的眼睛,那一瞬間他的表情真的有太多的隱忍,還有無法言說的壓抑。
誰跟你說我不要顧槿妍,你爲什麼一定要逼我,爲什麼要讓我連最後的理智都守不住
話落音,他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脣,吻得很深很深,彷彿情感如猛獸出柙一樣。
顧槿妍腦袋轟的一聲猶如炸開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用力掙扎,含糊着問:你說什麼你要我要我是什麼意思
他不回答,託着她的後腦勺,吸住她的舌,用力闖入她更深的空間。
他的脣很柔軟很柔軟,他的舌尖帶着淡淡松樹清新的味道。
慢慢的,她被他的氣息一點一點征服,放棄掙扎,舉手投降,緊緊攀住他,環上了他的脖間。
脣舌在口中肆意攪動,她的腰肢握在他掌中幾乎要斷掉,不由得發出輕聲嗚咽。
這一聲嗚咽像是邀約。
他的一隻手從她的上衣劃了進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無法隱忍的男人,對她的渴望如同泄洪的閘口一般
大掌往上一卷,露出了她的半身。
十二月的天氣,輠露在外的肌膚頓覺微涼,閉着眼的顧槿妍下意識地想要攏住身體,卻被賀南齊快一步按住手。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直面她的美麗,和在撒哈拉初遇時完全不同的心境。
在他充滿烈焰的目光注視下,她渾身輕顫,白膩的肌膚逐漸變爲淡淡粉色。
他圈住她的上身,伸出舌尖在她的頸動脈上噬咬熱吻,將她柔美的頸子親吻得深紅一片,印上屬於自己的獨特烙印和味道。
她忍不住哼出聲,他脣舌下移,咬住了一枚粉能的櫻果。
她全部的理智都被他靈巧的舌帶走,靈魂好像變得輕飄飄的,不斷升騰起來。
這是夢嗎
這一定是一場夢。
他的脣遊走過的地方如遭電擊,讓她頭皮陣陣發緊,全身被烤焦了一般。
窗外渲染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空氣裏到處是荷爾蒙的氣息。
他喘着粗氣,舌尖留下道道濡溼。
顧槿妍羞怯的紅透了臉,忍不住想伸手遮住,被他直接抓過兩隻手腕,按在了背後。
他放肆的首指下滑,在某一處輕輕摩察着說:記住,天下是我的,你也一定是我的,這個地方替我好好的守着,總有一天,我會來好好的開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