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天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怎麼可能讓她們跑了。手機端 vodt
他故意讓她們離開,這個時候任玲只會投靠但薩。
那個但薩沒有落網,也找不到他的下落,他似乎藏的很緊。
任玲這會兒帶着宋一曼逃出去,不會去找別人,肯定會回到但薩的身邊。
到時候,就是他收網的時候了
管家已經明白雲昊天的意思,對他更是佩服不已,“少爺,我就這就帶人跟着。”
夜色靜寂如海,灰頭土臉的任玲扶着昏沉沉的宋一曼,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心急如焚。
她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回頭,身旁會被雲昊天的人給重新抓回去。
剛纔那驚魂的一幕嚇得任玲差點少了半條命,幸好她將炸藥解開的快,否則真的要跟着廉微一同死在那陰森可怖的地下水牢裏了。
那個廉微真是又笨又蠢,居然瘋了一般奪走炸藥,想要拖着她一起死
呵呵,她任玲早已經從地獄裏爬出來了,在雲昊天和榮寶兒沒死前,怎麼敢這麼早死去呢
她的一生早就被毀了個徹底,就算與魔鬼爲伍,也一定要攪得雲昊天后半生不得安生,攪得榮寶兒永無寧日
任玲心裏恨恨地想着,扶着昏沉沉的宋一曼走得艱難。
昏暗的夜色華涼如水,原本昏迷的宋一曼被扶着走了好打一會兒路,終於幽幽醒轉。
她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到攙扶着自己的任玲,驚愕地嘆氣,“玲兒媽咪居然看到了你是因爲死了麼”
任玲被說的鼻頭一酸,“不是,媽咪,你還活得好好的,我把你從地下水牢裏救出來了。”
宋一曼驚愕地頓住腳,“我自由了玲兒,你怎麼做到的”
沒有誰能比宋一曼更瞭解地下水牢的陰森堅固了,她被關進去好多天,一度以爲自己這輩子都可能要老死在裏面。
任玲眼裏閃過狠戾的決絕,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複述給宋一曼聽,“我帶了炸藥去的,雲昊天不想被炸死的話,就必須放我們離開”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宋一曼卻聽出了裏面的驚心動魄。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雲昊天絕對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如今自己的女兒能夠帶着自己離開那裏,足可以證明當時的情形有多麼的兇險。
宋一曼眼前閃過女兒要查炸藥與雲昊天對峙的一幕,心疼不已,“玲兒,是媽咪沒用,還要害得你用性命做賭注”
自從任玲的爹地死後,她們母女倆相依爲命,這才發現世道居然是如此的艱難。
宋一曼偏激地想着,卻從來沒想過自己和任玲做得有什麼不對。
看着傷感的宋一曼,任玲來不及多說什麼,只顧着連聲催促她離開,“媽咪,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剛離開那處城堡沒多遠,必須加快腳步,免得被雲昊天的人給追上。”
“對對對,我們趕緊走”宋一曼只要一想到雲昊天的冷酷,就嚇得渾身顫抖不已,恨不得生出雙翅膀來飛走,“快些,一定不能再被雲昊天給抓回去”
她們一邊往前拼命趕路,一邊慶幸並沒有被追上來。
卻不知道城堡裏的管家悄然帶着人,緊緊跟在她們身後幾十米處。
任玲和宋一曼半點不敢停歇,在夜色中疲於逃竄,直到天邊矇矇亮時,終於來到了海邊。
管家帶着人不敢靠近,躲在遠處向雲昊天彙報情況,“少爺,她們已經逃到了海邊,看情況是想要偷渡離開這兒。”
雲昊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你守在原地,我立即讓阿成過去接應你。”
“是。”管家聞聲掛斷電話,躲在遠處繼續監視着任玲和宋一曼。
跑了幾乎一夜的母女倆看到終於來到海邊,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癱軟躺在滿是鵝卵石的海邊,累得氣喘吁吁。
“太好了,現在離城堡那麼遠,終於不用擔心雲昊天再追上來了”宋一曼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竊喜。
任玲也覺得自己累得幾乎沒了半條命,“沒錯,看來我們終於甩掉了他們不過現在還不能鬆懈,等下會有船過來,我們立即乘船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明明已經逃到了海邊,任玲心裏卻仍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很不踏實。
她暗自嘲諷自己太怯懦,居然會被雲昊天給嚇成這樣,可能是因爲剛纔跑得太厲害,所以心裏才這麼不安穩吧
聽到可以乘船離開,宋一曼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被關在水牢裏的那幾天成爲了她一輩子的噩夢,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再被關進去了。
母女倆疲憊地躺在鵝卵石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海邊偷渡的私船終於搖了過來。
這是任玲昨晚就聯繫好的,只等到了時間,就送她們離開這兒。
任玲聽到水聲,撐着痠痛的肢體坐起來,伸手將仍躺着的宋一曼拉了起來,“媽咪,我們的船終於到了。”
宋一曼立即面露喜色,“到了好,到了好啊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沒錯,咱們走吧”任玲攙扶着宋一曼來到那條私船上,對搖船的船家低聲吩咐,“立即帶我們出海,離開這兒。”
“好嘞,”船家滿口答應下來,隨口問道,“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會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要去哪兒儘管吩咐。”
任玲扭回頭,看向身後那些比人還要高的海邊植被,輕聲道,“送我們去s國港口。”
“行,你們坐穩,咱們出發”船家悠然點頭,用竹竿撐起漁船,慢慢朝着大海深處劃去。
這艘不大的漁船漸漸駛離岸邊,在即將到來的黎明的晨曦中,載着任玲和宋一曼,朝着港口的方向駛去。
上了船後,蜷縮在船頭的宋一曼很快沉沉睡去。
她畢竟上了年紀,又因爲急於逃命跑了大半宿,這會兒確認自己終於安全,就不管不顧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