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香滿樓的花魁,雲舞,也是也夜狼的二當家,更是這香滿樓的背後老闆
“是雲舞”
“雲舞出來了”
此刻衆人也看到了三樓的雲舞,頓時忍不住呼喊起來,甚至,有人還朝着雲舞的方向吹口哨。
“各位,時間快到了,請各位老爺公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好,雲舞姑娘今日這一支舞,可是精心練習了很久如虹。”
此刻金香玉站在二樓的亭臺上朝衆人喊了一句。
她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那聲音似乎從喉嚨裏發出來一般,帶着一股莫名震懾人心的感覺,只是這一句話,便讓衆人的聲音停了下來。
“果然是個傾城的人物”
此刻孤南翼走了過來,朝着離舞的方向眯了一眼,看盛淺予朝他瞪眼,又補了一句:“不過,相比之下,小予兒這樣讓人看着更舒服”
“我謝謝你了”
盛淺予沒好氣的朝他翻個白眼,隨後轉身朝殷離修走過去:“你怎麼不出來看看”
“現在還不是時候,舞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後的拍賣。”殷離修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冷晨。
“這麼好看的熱鬧,你竟然都不感興趣,你看外面那些男人,脖子都要伸斷了”
盛淺予嘆一口氣,沒好氣的朝殷離修斜了斜眼睛,說着話,轉身又要往窗臺的方向走去,卻不想,剛轉身就被他拽住了手腕,一把拉到跟前。
“你這是在懷疑我需要我證明一下是不是男人”
說着話的功夫,殷離修的手握在了盛淺予的腰上,在孤南翼看不見的方向,在她腰間捏了一下。
盛淺予頓時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住了。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男人,你可n了”
盛淺予瞬間慫了,緊忙咧着嘴討好。
“悶”殷離修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就是神勇威武特別男人的意思”盛淺予一本正經。
看着她這模樣,殷離修不由得輕嗤一聲,原本對外面的情況沒什麼興趣,卻也站起身來拎着她到了窗邊。
這個房間是香滿樓位置最好的房間,前面有一塊多出來的樓臺,就跟現在的小陽臺差不多,三個人在那裏喝酒聊天看錶演是最愜意不過。
此刻盛淺予,殷離修和孤南翼坐在小陽臺上,手中捻着酒杯,看着外面的場景。
就在雲舞出場的時候,盛淺予同時也感覺到了周邊多除了幾雙森寒的視線,想必是夜狼的人在人羣中穿插,保護雲舞的安全吧。
盛淺予能察覺到,殷離修和孤南翼自然也能感覺到,此刻兩人喝着酒,眼神卻不經意的朝四處瞟,她順着兩人的眼神看過去,果然在人羣中看見了幾個神情不同一般客人的人。
“噹噹噹”
三聲鑼響,衆人頓時安靜下來,緊接樂器聲音響起,從三樓四個方向徐徐嫋嫋飄落下無數的花瓣,而就在花瓣飄落的同時,雲舞的突然間腳尖向後面的欄杆借力,雙手拽着綵綢飛了出來,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雲舞身上原本就綁着綵綢,隨着她騰空跳躍,綵綢在空中飄蕩,說不出的仙氣縹緲,美輪美奐。
此刻衆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在雲舞捨身上,紛紛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幾個人張着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哇塞這也太美了”
盛淺予趴在欄杆的地方朝着中間看去,一臉的興奮,那模樣,不用裝,真的跟下面那些嫖客是一模一樣的。
殷離修的注意力倒是不在雲舞身上,看着自家女人這個德行,他的臉色就跟着沉下來了。
這段時間盛淺予倒是常去軍營,是不是跟那些男人打交道多了就被同化了,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這個德行
看來,以後不能讓她常去軍營了,即便是非去不可,也得跟着她,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教了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殷離修是這樣想的,卻不知道,盛淺予去軍隊的時候,都是她在跟那些將士說外面的姑娘有多好看,有人還會圍着一根鋼管在上面跳舞。
相比殷離修,旁邊的孤南翼卻是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瞧着盛淺予這一臉興奮的模樣,手中的扇子合上,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這算什麼,
我赤雲侯府有的是異國美豔舞姬,小予兒若是喜歡,本侯送你十個八個,天天給你跳舞”孤南翼一臉不以爲意的表情。
上到公主,下到官員家裏的小姐,如今赤雲侯府之中的婢女,都是有着高貴血統的女人。
然而,盛淺予聽着他的話,卻不以爲意的撇撇嘴,一臉避之不及的表情。
“你快算了吧,上次你送給醇王的舞姬,現在可都在我偏院裏種地呢我這麼窮,可沒有那麼多錢養活她們,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說完,盛淺予又轉身,目光依舊落在半空中的雲舞身上。
孤南翼也不惱,面帶微笑的喝着酒,順着盛淺予的目光看向舞池中的人。
雲舞腰間的一根綵綢是系在舞池正對着的一根房樑上,她有武功,而且不低,憑藉着自己的輕功和二樓伸出來的綵綢搭建的舞池,旋轉跳躍之間,如一隻精靈一般,讓人看得捨不得移開眼睛。
一曲終,舞衣翩然,雲舞一個旋轉收勢,水袖落下的一刻,回眸一笑,一舞就此結束。
雲舞再次從三樓翩翩落下,不是落在下面的舞池,而是落在了二樓的綵綢上,隨着腰身一轉,到了金香玉旁邊。
此刻,忽而聽到賓客席中,一醉鬼客人開口:“雲舞這小蠻腰果然靈活,不知在牀上扭起來”
一句粗大嗓門的喊聲傳遍了香滿樓的每個角落,原本屏息凝神的看官回過神,鬨然大笑起來。
醉鬼似是得到了衆人的鼓勵,仗着自己的位置離看臺近,竟然要伸過手來拉雲舞,只是,手未觸及她,便被擋了下來。
雲舞本就微冷的眸色,漸漸染上一點笑意:“方老爺背上的傷可好了雨夜還發作嗎”
猛然一怔,那醉鬼這才記起,下意識後退,似乎酒意也醒了幾分。
一年前,也是因爲喝醉了酒,上前要跟雲舞動手,還沒來得及拉住雲舞的手,就被一個翻身踹下了二樓,到現在,每逢陰雨天后背總要疼上一陣,並且,腰間痠軟,那種事情都沒有心思了。
衆人看的是笑話,可是這方老爺是邊州有名的富豪,衆人跟着起鬨,卻不敢打趣他,一時間,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哎喲,方老爺,您也是咱們香滿樓的常客了,看來您真的是太喜歡我們雲舞姑娘了,怎麼就一時間忘了規矩呢”
金香玉滿臉堆笑的看向飯老爺,說着話轉身朝旁邊的丫鬟說道:“金玲,還愣着做什麼快去給方老爺加一壺神仙醉,是我們雲舞姑娘的小小心意。”
盛淺予站在旁邊看着,心道這金香玉倒是有幾分本事,三言兩語化解了方老爺眼中的怒意,讓他沒有辦法再爲難雲舞,同時,也保住了他的面子,算是留住了這個大客戶。
果然是在場子裏混的女人,果真就是厲害。
正想着,旁邊再次傳來金香玉的聲音。
“各位老爺公子,我們雲舞姑娘的一曲如虹結束,衆位若是覺得意猶未盡,接下來,還有機會跟我們雲舞小敘,不過,規矩是不能亂的,價高者纔有資格進我們雲舞姑娘的屋子。”
金香玉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看着衆人都在等着,開口道:“一千兩起價,每次加價二百兩,現在開始”
“當”
隨着金香玉的聲音落地,旁邊的鑼敲響,如同清場一般,瞬間,大廳之中便沒了聲音。
“一千五百兩”
這時候,二樓雅間一個小書童喊道。
他當然是替自己家主子喊的,只是,此刻那位主子在裏面,看不到臉。
“一千八百兩”
這時候,對面的雅間也傳來聲音。
“兩千兩”
緊接着又是一聲喊。
在現代,盛淺予倒是參加過不少的拍賣會,一些大型的拍賣場也去過,只是期間拍賣的都是收藏品古董,如今這拍賣人的還是第一次看到,最重要的是,這麼多的銀子,買的只是聊會兒天,還什麼都不能做。
不得不說,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有錢人還真多
聽着衆人叫價,盛淺予扭頭朝殷離修看去,這人從一來就說爲了雲舞,可是如今叫價從一千兩已經到了八千兩,他還在不緊不慢的喝着酒,好像外面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這人也太淡定了吧
“殷離修,你還不打斷動嗎”
盛淺予湊過去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