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問我:“如果,如果瀟岐真的不在了,你打算這輩子就一個人過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你呢”
他愣了一下,反問道:“我”
“你喜歡的人不是也不在了嗎這麼多年你一直一個人,爲什麼還沒有走出來呢”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時候年少無知,錯以爲是愛情罷了不過她美好的樣子一直在我的腦海裏,一段未開口的暗戀也算是初戀吧可是並不是因爲她,我才一直單着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晚上還因爲他的深情感動不已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衆人的猜想而已,當事人的心裏並不這麼想。
我嘆了口氣,“本還想勸你,人生三分,一分無奈,一分荒唐,一分寂滅。細想來,不是煙火,便是離人淚。看來,不需要了。”
他笑了笑,眼睛飽含笑意,“你該勸的人是你自己。”
我沉默不語,他隨後說道:“很晚了,去休息吧我們留個電話號碼,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和他互換了號碼後便離開,他說他好像坐一會兒,我將外套脫下來還給他再次道謝。
回去的這一路我腦裏都是他將的瀟岐小時候那些糗事兒,就連我自己都沒發覺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到酒店樓下的時候,突然颳起了大風,黃沙吹的我睜不開眼,我用手擋在胸前擡頭向上看。
我瞧着不好,本想去找崇明商議,可是心裏突然猶豫着那邊的曜東,他一個人在那會不會有危險
不管了,先去找曜東回來吧畢竟那個地方太陰了,出點什麼事兒我怎麼跟他家裏人交代
我一路狂跑返回剛纔的天然池邊,只見他的那件外套和鞋襪依舊搭在岩石上,可是人卻已經不在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想着無數種可能。
可是他的衣物提醒着我,他應該沒有走遠,最大的可能就在水下。
我穿着的一次性拖鞋早就被我跑碎了,我赤腳走在冰冷的地面,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曜東曜東你在哪曜東”
我用力喊了很久,嗓子都快要喊冒煙兒了,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肯放棄。
我把浴袍脫掉,仍在岸邊,赤腳空拳的下了水,這片天然池的面具巨大,這裏是供應酒店內部室內外用水的泉眼,一眼望不到邊
我深深嚥了口口水,“花花,傳話白玉幫我查一下曜東是不是在水下遇到危險了,大約什麼方位”
花花蹭的一下消失不見,我靜靜的在岸邊等着,隨後我感覺到平靜的池內翻滾着巨大的波浪,我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浪打過來的時候我還連連嗆了幾口水,待能睜開眼睛看清時,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