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外面吵鬧連天,我怕在帳篷裏痛苦的呻吟,我聽四九說那草藥是導致宮縮從而催產的藥物,現在月份小,生出來只有死。
還好劑量不算太多,也不是汁液,現在只要保住我不在宮縮,就能保住孩子。
但是元氣指定是會傷一些,對孩子可能也有些影響。
具體會怎麼樣,不好說。
我小腹一陣一陣的絞痛,每痛一次我就會不停的掉眼淚,不是因爲疼,是因爲害怕
我怕因爲這件事情,失去了這個孩子。
四九忙活的滿頭大汗,秦然在一側照顧我,與我掌心相握,阿芙頻頻的進出來送東西,能聽清外面已經吵了起來,楊梓裕高嗓門的聲音和吉娜對罵着,和個潑婦一樣。
秦然在我旁邊勸說:“南辭,你挺住啊孩子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平心態啊”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滿頭大汗,衣衫已經被汗沁透,秦然不停的幫我擦拭。
四九面色沉重的看着我,“南辭,我要幫你施針,前提是我知道這個理論,但從未給孕婦做過,行與不行的機率各一半,你看看你做個決定”
我對於四九,永遠是無條件相信。
我連忙點頭,“我信你,扎吧只要能保住孩子,怎麼着都可以。”
四九抿着嘴,衝着我點了下頭。
她的針全部紮在我的小腹上,這很奇特,我見人家鍼灸都是紮在穴位,而她是直接紮在小腹。
因爲我感覺到下身有些黏噠噠的感覺,應該是有血,能有什麼結果比見紅了還差嗎
我懷愛綺的時候也見紅過,不過那時候有醫院可以打針,又不是因爲藥物的問題,只是有些先兆流產,我堅信愛綺能保住,我的小小二也能保住
整整過了一夜,我昏睡了好幾次,待真正醒來的時候,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小腹還是有些痛,不過依舊隆起的肚子讓我心裏很開心,還好,還在。
我出聲喊了喊,秦然和楊梓裕抱着愛綺領着白澤進來。
他們倆這次來的任務就是看孩子,畢竟我們都要進山,孩子需要有人照看。
秦然見我醒了高興的說道:“餓不餓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我有點渴,想喝點水。”
楊梓裕連忙幫我倒了一碗,隨後坐到牀邊扶着我喝了幾口。
他擔憂的說道:“可算挺過去了我們這一夜都沒睡,全在你帳篷外面守着來着。”
我感動的眼圈泛紅,“四九呢昨晚隱約的能感受到她不停的幫我施針,也辛苦一夜了,累壞了吧”
秦然說道:“她們去炸山了程瀟岐瘋了一樣,非要抓緊進度,一刻都不能停,四九不放心自然跟着去了”
我緩慢的支撐起身子,“什麼今天就去了”
秦然點頭,“他們都說讓你好好休息,會等你一起進去,今天先去炸門也用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