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啊你記得以前幹爺爺給你炸的芝麻團子不”
我用力的點頭,“記得,代表着團團圓圓。”
“我想再喫一次,你給我買點吧”
“好,我現在去給你買。”
愛綺有我媽照顧我放心,我上車問司機,“知不知道哪裏有賣芝麻團子”
我這個問題給他問蒙了,他撓頭仔細想了想,“應該那種大市場有賣的吧”
“那就去那種市場吧”
我們找了好幾個市場纔買到幹爺爺說的芝麻團子,還炸的熱乎乎的。
我一直放在大衣裏捂着,生怕涼了喫進胃裏不舒服。
我回去以後透過玻璃看見幹爺爺躺在搖椅上,身上蓋着媽媽給他鋪的羊絨毛毯,我在門口跺了跺雪。
我媽皺着眉頭說了句:“你輕點,睡着了。”
我進去後見他兩隻手垂着,早已經毫無生機。
我蹲在他身邊輕輕喊道:“爺爺我買了芝麻丸子,起來喫一些啊”
我將手握上他的手,已經涼透了
懷裏的芝麻團子跌落在地上,滾落的散落一地。
我媽震驚的看着我,“辭”
我坐在地上無力的擦眼淚,“他走了靈魂都走了”
騙我想喫芝麻團子,就是知道要走了對吧
你和萬靈奶奶,終於團聚了
我媽抱着愛綺回我家,程瀟岐和崇明過來幫我忙爺爺的身後事。
如今還給她,希望他們倆能在下面早日相見。
令我沒想到的是幹爺爺葬禮的那天,程爺爺和奶奶也前來弔唁,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幹爺爺到底什麼身份,我對他和我說過的身世深信不疑,但是在程瀟岐和我求婚那天程爺爺對他的態度,加上今日又前來弔唁,應該是有特殊身份的。
可是人都走了,功名利祿一場空
我作爲家屬,對他們能夠來送他這一程,表示感謝。
我和程瀟岐兩個人穿着一身黑,我媽戴着子女孝,幹爺爺,你不是沒有家人,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這個冬天雪很多,一場接着一場,程瀟岐在院子裏親手堆了好多雪人,各種小動物的模樣,然後抱着愛綺出去看。
其實她那麼小,也看不明白什麼,但還是親手爲她做這些,就是想要她從小就感受到愛,家裏的給她的溫暖。
我們倆有了愛綺以後更加很少出去約會,基本所有閒下來的時間都給她,我們都恐懼,害怕只有幾年的時間相處,害怕我們最後的無能爲力。
眼看着要過年了,我的家裏和媽媽家裏都不打算貼對聯,爲幹爺爺守孝。
我們年前回了一趟老家,給姥姥姥爺上墳,順便把兩個舅舅接過來過年。
自從家裏多了這兩個寶貝以後,大舅媽和三舅媽除了種地和秋收的季節會回去,其餘的時間都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