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她房間的衣櫃裏,你去尋她吧”
我對路小棠使了個眼色,“小棠,你拿着鈴鐺去尋,我在這等你,順便看着這個小鬼。”
路小棠同白雪問了一下臥室的具體位置,提醒我要小心,便拿着東西離開去臥室。
我手裏依舊拿着他的身像,輕輕晃了晃,和我猜的差不多,裏面有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個小孩的乾屍。
白雪在我身邊,她看不到那個孩子,但是從我單方面說話來聽,這個身像對那個小鬼很重要。
她可能聯想到了躺在醫院的凱西,急着給她報仇,突然躲過我手中的身像,用力的砸到了地板上
她激動的喊道:“去死吧”
身像應聲而碎摔的四分五裂
大概幾秒後,她的眼神看向我,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看到她的變化,心裏當即咯噔一下,她左右扭着兩下脖子,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死女人,敢毀我身像,我先對付了你,再讓她去陪我那個傻媽媽”
面前裝作恭順的小鬼早已不復存在,一定是白雪摔身像時他藉機上了她的身。
從陶瓷的身像裏摔出了一個炭黑色的乾屍,嬰孩抱着膝蓋,就像在媽媽肚子裏的姿勢,眼睛還未睜開,不知道是如何被取出來的。
他的命運確實悲慘,還未出生就被人利用做成了古曼童,沒有享受過任何親情的溫暖,所以心中的怨念纔會如此的大。
他藉助白雪的身體將我撲到牆上,單手用力的掐在我的脖頸上,我費力的掰開她的手,誰知她竟然抓住我的頭髮,用力的向牆上撞,我被撞的有些頭暈目眩,外加上上次頭部受過傷,有些輕微腦震盪,這次只撞了兩下,我的眼前就已經冒出了金色的星星。
我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白雪現在不知道疼,無論我們如何撕打,她都有無限的體力。
我只能智取,我將脖子上的五掛佛牌摘下來,藉機掛到了白雪的脖子上,她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她拼了命的抓住我的頭髮不鬆手,忍着身體上的不適感,就像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決心,並沒有讓我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聽到屋子裏有無數個嬰孩的啼哭,還有譏笑,數量多的數不過來,應該是平時被他食掉的那些冤靈。
我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多寶,花花,快點超度了那些孩子,減輕他的怨氣。”
多寶和花花毫不猶豫的升空,念起了超度咒,這時路小棠也趕了回來,見到牆上的血跡頓時慌了神,大喊了一聲:“南辭。”
“我沒事,小棠,把地上的乾屍裝進我給你的紅布袋裏,拿符封上,快點”
他立即去做我吩咐的事,我藉機咬破舌尖血噴到白雪的臉上,她瞬間鬆開了我的手,轉而撲向路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