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她,不願意與她浪費口舌,程瀟岐徹底沒了耐心,“你說完了麼說完了趕緊出去,別在這打擾她休息,我的忍耐真的是有限的。”
趙姨端着一杯糖水進來,瞧了一眼屋內的狀況,臉色不是很友善的說道:“夫人,婉婷小姐,別怪我老太太說話不中聽,這關心也得分個時辰,我家太太發着燒,你們在這大呼小叫的,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識趣的就早點回去歇着吧”
我感激的看了眼趙姨,隨後溫柔的對護士說道:“沒事了,繼續吧”
程瀟岐看着那個護士,有些不滿的囑咐了句:“這次認真點。”
我們都沒再理會她們娘倆,她們也覺得再待下去程瀟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趙姨都這麼說了再待下去也有些無趣,蘭姨拉着不甘心的婉婷快速的離開了。
我閉起眼睛打算睡一覺,程瀟岐一直守在牀邊幫我看着輸液瓶,趙姨自薦要在這守着我,被程瀟岐拒絕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輸完液,一整晚都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入睡狀態。
等第二天睜眼醒來的時候,渾身覺得黏膩不堪,估計是出了一夜的汗,特別想起來衝個澡。
我皺起眉頭披了件外套準備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走到樓下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我的三舅媽
三舅媽站在玄關處,手中拄着一個掃帚,那是一把農村老式的掃帚,乾枯的樹枝編織而成,有一米多高,在農村掃院子裏的灰塵或者院外的樹葉用的,所經之處面積極廣,打起人來殺傷力也很強。
不知道她在哪弄來的武器,曾經我爸沒少挨我三舅媽用掃帚的毒打
三舅媽背後是我媽和季瑋,還有低頭不敢與程瀟岐對視的賈語晨。另一側則是沈大偉一家三口,程瀟岐兩手掐腰站在他們兩方的中間。
他們見我從樓梯上下來,先是停止了爭吵,我媽連忙上前扶住我,關心的問道:“我剛纔聽瀟岐說你發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好奇的問道:“媽,你們怎麼來了”
三舅媽拖着那把掃帚,走到我身邊,激動的說道:“我們能不來嗎要不是語晨回家說漏了嘴,我們都不知道沈大偉這麼不要臉我們再不來你就要被這羣狼喫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三舅媽的嗓門兒十年如一日的大,聽的我的腦瓜子嗡嗡的響
我拉着她們倆個的手,把掃帚接過來遞給季瑋,對她們安撫道:“媽,三舅媽,咱們別在這站着了,有什麼話進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