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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2章毫無意義的抵抗

    美麗的莊園內,花攢錦簇,風景秀麗,水池旁邊搭建了一個涼棚,趙有恭半躺在軟墊上,品嚐着葡萄美酒。基輔城已經安定下來,蕭芷韻的清閒日子也算到頭了,領着人去了弗拉基米爾。雖然弗拉基米爾外圍有着高寵、史文恭這些人在,但是還不夠用。相比之下,還是蕭芷韻坐鎮弗拉基米爾戰場比較好,不僅僅穩妥,更是一種珍重。不管是趙有恭還是蕭芷韻,其實都有個想法,那就是能不打就不打,最好和平拿下弗拉基米爾,這可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比基輔城還要悠遠。蕭芷韻等人早已經將弗拉基米爾當成了自己囊中之物,破壞城池的話,心疼的還是自己,畢竟重建弗拉基米爾,又是一筆巨大的耗費,這筆耗費能省則省。更何況,現在維雅切已經被殺,勸降羅偉德諾夫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蕭芷韻前去弗拉基米爾忙碌,趙殿下的日子卻輕鬆愜意,三娘一身單薄的白色輕紗,有些嬌懶的聞着花香。周遭沒有旁人,冷豔的面孔多了幾分柔美,玉手挑弄着旁邊的果盤,“官人,你的主意可真多,也不知道你怎麼想出來的,竟然能想到賣地皮,原本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老鼠區,居然成了香餑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世人多逐利,那些基輔貴族們全都是聰明人,一旦商貿區建立,以他們的頭腦,不可能看不到商貿區未來的價值。三娘,你平日裏不接觸這裏邊的事情,如果是師師或者玉樓在的話,她們肯定會拼了命的勸本王不要賣地皮”趙有恭心情不錯,放鬆之下,也願意多說些話。三娘聽得很認真,她平日裏不離左右,對經商可謂一竅不通,見趙有恭信誓旦旦,有些心疼的樣子,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還不能賣?”

    “哈”趙有恭抿嘴直樂,歪了歪身子,伸手摸了摸三娘溫熱的臉頰,“反正左右無事,官人我就再給你上一課。在汴梁城,汴河街兩岸寸土寸金,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說是有價無市也不奇怪。爲什麼那裏的地價如此貴,還不是因爲繁華的商業街,越是繁華,越是趨之若鶩。在開封府就有過專門的記載,五十年前擷芳樓所在的地方價值五百兩黃金,現在那個地段,別說五百兩黃金,就是一萬兩黃金人家都不賣。你有錢又如何,就算拿出十萬兩黃金,人家就是不賣,你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有市無價。所以啊,這老鼠區的商貿區也是一個道理,只要建商貿區的消息不是假的,這個時候在老鼠區弄一塊地,不管花多少錢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經過趙有恭一番解釋,三娘這種不擅商務的人也聽明白了,神情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之前還覺得那些基輔貴族有些愚蠢,現在想想,人家可一點都不蠢,“照官人這麼說,老鼠區的地會不斷升值啊,這些基輔貴族,怪不得上趕着來買地,這簡直就是買下一塊會下金蛋的母雞啊,在老鼠區弄塊地,後世子孫都會受用無窮。”

    三娘頓時覺得有些虧了,趙有恭哪還看不出來,攬着三娘,苦笑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急需他們手中的錢糧物資,何須急着賣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基輔貴族們踊躍的捐錢捐物,不僅解決了老鼠區貧民的喫飯問題,還進一步充實了定國軍輜重。海瑟農莊那邊,是由曹源親自押送糧草牛羊過去的,農莊百姓們看到無數牛羊還有大批量糧食,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定國軍這種言而有信的做法,迅速贏得普通百姓的支持,至少在海瑟農莊附近的十幾個村子裏,百姓徹底執行基輔城的決議,開始打壓那些教會成員,紛紛表示不再受教會愚弄。可憐那些教會成員,好多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就捱了一頓胖揍,別提多委屈了。

    老鼠區的事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就在趙有恭以爲基輔城從此無事的時候,卻有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基輔。楊再興清繳西面十幾個領主後就回到了基輔,擔當起親衛統領的重擔,他也知道趙有恭勞累了許久,難得有點清閒日子,所以沒有什麼要事,他不會打擾趙有恭休養的。走過白色大理石圓柱,楊再興腳步匆匆,趙有恭正陪着三娘給克萊爾上課,看到楊再興急匆匆的樣子,起身調侃道,“紹烈,何事如此着急,不會又有基輔貴族找你說親了吧?”

    趙有恭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三娘這種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楊再興聞言一愣,臉上頓時就紅了,這段日子,也不知道基輔貴族們中了什麼邪,老是託人說媒。最後逼得沒辦法了,將一個貴族捆起來抽了二十多鞭子,這場鬧劇纔算收場。因爲這件事,可沒少受到軍中同僚嘲笑,沒想到今日一進門,又聽殿下說起,“殿下,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這件事的麼?末將可是有要緊事兒呢,剛剛拱衛西邊的齊文翰發來消息,說是基普羅斯高加索車臣王國公爵要求見殿下。”

    “什麼?基普羅斯公爵?維雅切不是死了麼?”趙有恭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估計是什麼人代替了維雅切的位置吧。還別說,這個傢伙還真是聰明,只是說高加索車臣公國公爵,卻沒有說基普羅斯大公爵,這是變相的表明態度啊,“來人說是什麼人了麼?總不至於是維雅切死而復生,從棺材裏爬出來了吧。”

    楊再興眼神尷尬,皮笑肉不笑的張嘴道,“這怎麼可能?來人自報姓名,說是什麼維雅切的金光侍衛長沃弗雷,現在已經被齊文翰扣押,殿下到底要不要見見他。如果

    殿下覺得沒必要,末將這就命令齊文翰將這個傢伙送走。”

    楊再興沙場兇徒,對維雅切身邊的人一向沒什麼好印象,所以說話便兇狠了些。趙有恭摸着下巴想了想,纔想起沃弗雷是什麼人,這不是圖羅夫公國最強大的侍衛團指揮官麼,聽說和維雅切私交甚篤,忠心耿耿,怎麼現在維雅切剛死,這個鐵桿黨就跑到基輔城示好了?很快,趙有恭就想通了其中關節,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發出輕微的砰砰聲,就像人們的心跳,“明白了,如果本王所料沒錯,維雅切應該是死在沃弗雷手中的。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人家遠來是客,讓他進來吧。本王有心看看這個沃弗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沃弗雷能當十幾年的金光侍衛長,絕不是浪得虛名,那可是有真本事在的。來基輔城的路上,沃弗雷都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可生怕計劃落空,整個人而被扔在基輔城。聽到東方攝政王同意召見,心情一些字好了許多,沿着中心大街,來到熟悉的捷吉涅茨莊園,一時間感慨萬千,莊園還是那樣盛大優美,主人卻不是原來的主人。當初身爲金光侍衛長,他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現在,卻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什麼錯被衛兵一刀砍掉腦袋。城堡前方的青石路上,兩側離着身材魁梧的銳鋒營士兵,有的人手持雙手大斧,目露兇光,盯着沃弗雷一步步走向城堡。沃弗雷雖然是金光侍衛長,但他很清楚,想要邁過這麼多人,他還真沒這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