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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4章決策大定府

    “你就這麼想知道?告訴你吧,本王姓趙,你猜到了麼?”說罷,就見蕭芷蘊往後一退,趙有恭悍然出手,混元功集於右手,沃特莫爾大驚失色,只能趕緊後退,與此同手一把金輪丟出,趙有恭以擒龍功手法,一引金輪,那金輪隨後倒轉,竟朝着沃特莫爾劃去。變化來得太快了,模特摩爾伸手去接,可這時候趙有恭已經逼了上來,沃特莫爾接住金輪,雙輪交錯,橫擋趙有恭的拳,拳是擋住了,可那份勁道卻直接刺破了胸膛。這就是混元功的霸道之處,一拳爲實,實爲虛招,燃木刀法可以用掌力發出,爲什麼就不能用拳轟出呢?這就是恩師所說的武學之境,當頓悟了,世間一切可爲法。

    沃特莫爾如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牆壁上,他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快將他融化了,嘴角鮮血溢出,胸口起伏,已經是行如死人,艱難的擡起頭,看着那個邁步而來的年輕人,沃特莫爾滿臉苦笑,“你是秦王”

    “不錯,但晚了”趙有恭不想多說廢話,一掌取了沃特莫爾的性命。沃特莫爾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差勁,他貴爲血鎦子第一高手,又豈會如此不堪,否則,他也不可能教導出蕭芷蘊和李秀政這樣的好徒弟,還是沃特莫爾有些輕敵了,如果他? 知道混元功有多霸道、多詭異,一定不會硬接的。自從少室山一戰,趙有恭就吸取了足夠的教訓。與潘龍城交手時。就吃了拘泥於招數的虧。雖然盡力融合全身功力。開創了一種新的混元功,可是招式上還是走了老路,例如掌法多有烈焰掌、般若掌的影子,跟其他人交手還沒什麼問題,能靠着強大的功力以及混元功的霸道死死壓制住,可面對上潘龍城這樣的老妖怪,簡直是處處受制,因爲潘龍城總能以最簡單的手法化解每一次攻勢。

    敗給潘龍城後。經過恩師一番指點,總算明白了自己敗在了什麼地方,論功力並不比潘龍城差,差就差在變通能力不行,總是追求招式,反而忘記了烈焰掌無招勝有招的要義。當然恩師給了一點建議,先不要刻意的去想着抹去以前所學招式,因爲那些東西就存在於腦海之中,抹是不抹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慢慢的適應不用招式的情況,那就是把混元功當成烈焰掌內力。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一個簡單地念頭而已。卻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混元功依舊是混元功,可當成烈焰掌後,趙有恭發現自己出手時少了血多掣肘,行動更加自如,腦子裏再不用想其他的了。

    襲殺沃特莫爾,耗費的時間並不長,可這裏的打鬥終究是瞞不過人的,已經有一批叛軍衝過來,他們聽到裏邊有響動,爭相往這邊跑來,“去浣衣宮,那邊有動靜,耶律大人有令,碰到后妃,抓活的。”

    聽到外邊那些叛軍的叫喊聲,蕭芷蘊就頗爲不樂的皺了皺眉頭,對此,她並不感意外。經過百年,契丹依舊保留着原來的一些傳統,其實也不光契丹人,就是女真人、蒙古人、突厥人其實都有這個傳統,部落征戰,勝利者會佔有失敗者的牛羊與女人,尤其是女人,不管那女人美與醜,老或者小,都會圈在大帳中,因爲這是勝利者的象徵。而對耶律淳來說,將皇后蕭觀音至於帷帳之中,就是最強有力的表現。耶律乙辛一心要成爲耶律淳麾下地位最崇高的人,所以一定要盡心盡力將蕭觀音交給耶律淳的,更何況,蕭觀音貴爲大遼第一美女,就算她不是皇后也是受人喜愛的。

    趙有恭不希望蕭芷蘊露面,因爲有太多的遼兵認識她了,揮揮手,對蕭芷蘊言道,“綽綽,你帶着人從西邊撤出去,到耶律奉喜那邊等着,本王來斷後!”

    “嗯”蕭芷蘊沒有多說什麼,因爲趙有恭的安排就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深深地望了一眼趙有恭,蕭芷蘊扶着蕭觀音朝西邊月門走去,“姑姑,咱們走!”

    蕭觀音雖然久居宮中,卻也知道秦王趙有恭是何人的,這些年關於他的傳說可不少,尤其是當了遙輦氏的金刀駙馬後,今日一見,此人果真是英勇不凡,配綽綽也是很好的。蕭觀音有些羨慕自己的侄女,趙有恭是何等身份,爲了綽綽,竟然願意甘冒奇險,來到這上京城中。

    蕭芷蘊走後,蕭遠山和蕭峯就領着十幾名親兵站到了兩側,趙有恭從旁邊死去的宮女身上抹了點血塗在臉上,冷聲道,“一會兒一個不留,殺乾淨後,立刻撤往耶律奉喜那邊。”

    “喏”蕭遠山可是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所以顯得很興奮,蕭峯卻有點猶豫,畢竟他出身丐幫,整日以俠義自居,這一上來就大開殺戒,哪裏接受得了?

    一幫子叛軍從拱門衝進來,趙有恭領人迎上去,雙方就是一番砍殺,這些叛軍哪裏是趙有恭等人的對手,眨眼的功夫就被殺了個乾乾淨淨。等到其他遼兵趕來的時候,趙有恭等人早就跑得沒影了。另一邊耶律乙辛忙着攻打御書房的時候,也沒忘記遣人去冷宮裏找蕭觀音,本以爲蕭觀音是唾手可得的,誰曾想親兵卻回報蕭觀音不見蹤影,之前趕去的小隊兵馬死的一個不剩,那些躲藏在浣衣宮的宮女太監們也死了個乾乾淨淨。聽到這個消息,耶律乙辛氣的暴跳如雷,指着親兵統領林德海叫道,“還不快去找,一定要找到蕭觀音,要是讓蕭觀音跑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

    “是”林德海嚇得冷汗直流,也不管御書房這邊了,領着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浣衣宮。至於御書房裏的耶律洪基,儼然成了甕中之鱉,雖然外邊還有幾十名親信皮室軍士兵守着。但叛軍衝進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耶律洪基面前掛着一幅畫像。那是先祖耶律阿保機秋獵時候的像,畫上,先祖耶律阿保機手持長弓,棗紅駿馬奔馳着,在前邊有一頭雄獅在逃命,而在紅色駿馬旁邊還跟着一頭灰色草原狼。這幅畫是有深意的,爲什麼打獵時要帶着一頭狼?這頭狼是一種象徵,是一種寓意。寓意耶律家的男兒當如狼一樣兇狠團結。可惜,他耶律洪基沒做到這些,不僅僅沒能團結皇族,連契丹男兒的狼性也丟失了。因爲,面對將要到來的結局,他竟然想到了投降。

    投降,多麼可恥的一件事?堂堂大遼皇帝,要想自己的侄子投降,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終於,門被人踹開了。不過走進來的只有耶律乙辛以及兩名親信。

    看着已經變得頹廢無神的耶律洪基,耶律乙辛翹嘴冷笑。不無譏諷的問道,“陛下,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禍?到了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耶律洪基有很多的疑問,他轉過身,面部扭曲,近乎哀求的問道,“告訴朕,皇后到底有沒有跟趙惟一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