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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2章 十香詞冤案

    看着秦紅棉那副惱怒的樣子,趙有恭心下好笑,你老就不能裝一裝,怎麼說也在感業寺呢。撇撇嘴,低聲問道,“你真的要出家?可要想好了,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你不要再勸了,以後好生對待婉兒就行”秦紅棉也是不想多說,揮着手趕趙有恭走,趙殿下也沒強求,聳聳肩竟真的走了。秦紅棉也是一愣,怎地這傢伙說走就走,不過走了也好,省的擾她清修。來到外邊,木婉清就追了上來,見趙有恭沒把秦紅棉帶出來,眉頭一鎖,就要進偏堂找人,趙有恭挑着眉頭將木婉清拽了回來,“好了,婉兒,你就別去了。”

    “惡賊,你說什麼呢,再怎樣也不能讓孃親在感業寺裏呆着啊”木婉清哪裏曉得秦紅棉心中所想,趙有恭也不好點破,只能苦笑道,“婉兒,你要相信我,她啊,當不了尼姑,就她那性子,你真覺得她可以長久的在感業寺待下去?”

    趙有恭從來不覺得秦紅棉是當尼姑的料,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秦紅棉呢,殺人、喫肉、嗔怒,簡直與出家人格格不入,要她戒掉?如果能戒掉這些毛病,那還是秦紅棉麼?木婉清想了想,也覺得趙有恭說的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強求,只是她沒往深處想過,如果秦紅棉∠▼,真的待不下去了,又會去哪兒?

    宣和五年,五月末,咸陽一段的運河終於挖好。這對關中百姓來說。無異於一陣強心劑了。畢竟之前還是有不少人對關中大運河保佑懷疑態度的,大家都覺得挖這條大河是勞民傷財的事情,搞不好會累的關中百姓無法承擔的。但大運河挖下來,百姓並沒有增加多少負擔,只不過會時常幫忙運送下物資罷了。關中百姓確實每增加多少負擔,可京兆府和秦王宮的負擔可就大了,關中運河並不是一起挖的,限於人力財力的問題。眼下只挖了咸陽、華州一段,可就是這一段,就耗費巨廣,摺合黃金足有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秦王府和京兆府一半的存款被取了出去。開運河可不僅僅挖河那麼簡單,要弄相應的石料加築河堤,這些不都是花費?好在趙有恭想起了弄水泥的辦法,否則浪費的資金還會更多。

    僅僅半年時間,趙有恭就體驗到了當年隋煬帝挖大運河的苦處,這可真是一片好心辦了壞事啊。最近朱大娘子也開始叨叨起來了,讓趙殿下想辦法去弄錢。要是弄不來足夠的材料和錢,這大運河的事就得停一停,理由很簡單,朱娘子手上的錢不能亂花。關中養了近二十萬大軍,其中十餘萬是精銳兵馬,尤其是最近還要組建兩萬騎兵,這兩萬騎兵那可是喫錢大戶,要是真把所有的錢砸到河工上,用於建軍以及流通於商事的錢就少了。反正朱娘子的意思很簡單,只用空餘的錢去做河工之事,其他不夠了,你趙殿下自己想辦法,搶也好,收稅也好,都行。

    趙有恭躺在長椅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阿九乖巧的幫忙揉着太陽穴,還小聲神祕兮兮的笑道,“公子,小九知道王妃把錢藏哪了,要不幫你偷出來?”

    偷?趙有恭聽得直咧嘴,阿九這個死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偷大娘子的錢,不就是偷他趙某人的錢,虧阿九能想得出來。

    阿九甜滋滋的笑着,確實不知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朱娘子忙了半天,也想來長椅上躺一會兒,順便喝點粥,沒成想剛來到院子裏,就聽那死丫頭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對阿九,自然不會真的生氣,要是生阿九的氣,沒病也得氣出大病來,伸手彈了彈阿九的小歪冒,沒好氣的佯怒道,“臭丫頭,又皮癢了,你剛說偷誰的錢?”

    “呀”阿九也沒想到會被抓個現行,本來臉皮奇厚的人兒,也紅着小臉,把肩上的毛巾往趙殿下臉上一扣,貓着腰就往外跑,“王妃稍待,婢子去看看粥熬好了麼!”

    阿九灰溜溜的跑了,可把趙有恭氣得夠嗆,這丫頭長大是長大了,可信性卻沒多少變化,做事還是毛手毛腳的,跑就跑嘛,還把毛巾扣他臉上。讓朱娘子坐在旁邊,攬着美人的柳腰,開心道,“汋雅,水泥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

    “還成,按你的法子還真弄成了,抹在牆角試了試,真的結實的很呢,不怕火不怕水的。官人,你跟奴家說句實話,你是從何得知這水泥一物的,以前奴家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咳咳,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趙有恭擺正臉色,一臉的高深莫測。他可不想解釋,要怎麼解釋,難道告訴朱娘子,他趙某人來自八百年以後?

    “故作玄虛,八成又是從哪琢磨出來的餿主意吧,沒想到還真成了。官人,這石料的事可以緩一緩,但錢財的事你得上心一下才行,不過眼下,增稅是不成的,關中剛安穩了幾年,百姓稍有富裕,,這個時候增稅恐怕會適得其反。”

    “...好娘子,你說了這麼多話,就是要本王去搶嘍,搶就搶嘛,直接說出來便是”趙有恭坐起身,揉着朱娘子的手,眉頭一跳一跳的,這會兒真有點生氣了,要是當初把藏在洛陽的財富保住就好了,平白的便宜了聽雨閣。爲什麼是聽雨閣?除了聽雨閣,還有誰有那麼的能力讓那麼多錢財短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確實如朱娘子所說,眼下的時節增稅不是好事,要是明年還好,可接下來還有大約八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開通大運河的錢從哪來?想來想去,就只剩搶錢這一條路了,問題是搶哪裏呢?

    趙有恭爲了錢財發愁,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斂財的機會。宣和五年六月初。上京臨潢府已經變得有些炎熱。上京地處北方。乾燥異常,在這個夏日炎炎的季節裏,有一場陰謀正在醞釀着,而這場陰謀矛頭直指皇后蕭觀音。而此時蕭觀音還在與趙惟一練習琴藝,對此渾然不知。蕭奉先、耶律乙辛、張琳等人一心要置蕭觀音於死地,到底是爲何,是因爲這個女人太可怕麼?不,當然不是這個原因。蕭觀音雖然貴爲河洛神女,乃大遼第一美人,可她有的也只是高雅脫俗的美麗,她的美不是罪過,只是她不該總是說些讓人生氣的話。

    自從蕭昱死後,耶律乙辛就漸漸佔據了優勢,沒了蕭昱從中支持,耶律餘睹也是獨木難支,好幾次耶律乙辛暗中指示手下攻訐耶律餘睹,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時候。都被蕭觀音毀了。蕭觀音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陛下耳邊吹吹風就可以。天下間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蕭觀音的話呢?連續幾次謀劃都毀爲一旦,漸漸地耶律乙辛就下了決心,要滅耶律餘睹,先除了蕭觀音,可是要打垮蕭觀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整垮龐赫,可以用謀反罪名,可蕭觀音呢?她是個女人,還是個與世無爭的女人,她貴爲遙輦公主,卻不問族中之事,到最後將擔子交給了之女蕭芷蘊,她如此心性,說她造反,有人信麼?受賄?中飽私囊?干涉政務?這些事都沒有用,以陛下寵愛蕭觀音的態度,估計就是這些是真的,也不會怪罪蕭觀音的。